第五章 母愛(2 / 2)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天晚上白千山路過千山院,突然想起很久沒有來千山院看看了,突然良心發現決定去看看一直被冷落的娘兩,也沒叫人通報,當他走近看著熟睡的母子,沈清婉的眉心處的靈蛇之魂的印記是那樣的刺眼。他勃然大怒,雖然一直以來他都不怎麼信蛇神,可是種種跡象卻在表明蛇神是真實存在的,尤其在他當上家主以後,接觸的許多神秘之處更是讓他不得不信。

白千山逼問沈清婉倒底是什麼原因靈蛇之魂的印記會跑到她身上去,她起初說不知道什麼原因,也許是她跟兒子在一起時間久了,靈蛇之魂就跑她身上去了。白千山是那麼好忽悠的人,又看到沈清婉驚慌的麵孔,便追問,可是沈清婉死活不說,這讓他更生氣,一劍刺穿白七星的左肩,用白七星的生命相逼迫,才使沈清婉說出了事實。

在沈清婉的苦苦哀求下,白千山答應在白七星十三歲半時靈蛇之魂還是無法塑體成功,就送她和白七星他們去金海城。前提是她不能再讓靈蛇之魂離開白七星的身體,一定要保密,連白七星後來都不能告訴他。對她違背蛇神的意願懲罰她不得踏出千山院一步。

有了白千山的承諾,沈清婉的身體一天好一天。她從來沒想過,要是白千山不信守承諾她要怎麼辦!因為有“虎毒不食子!”這句話。

她愛她的兒子,愛到了心裏,他就是她的命,他就是她的全部。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白七星不漂亮也不帥,也沒有什麼才能和修煉天賦,可是他很健康,強壯,這她就滿足了。

沈清婉沒想到她丈夫比老虎還毒,竟把自己的兒子當作貨物賣掉,對方一定除了高價,足以打動各位長老。對於喜歡種種實驗的藥穀,買一個半廢的靈子用來做什麼不言而喻。

沈清婉臉色蠟黃,頭發淩亂,眼睛微腫,身心疲憊卻難以入眠。她呆呆的看著屋外,仿佛看到窗外雪羅樹下笑嗬嗬向自己招手喊自己媽媽的兒子,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

三天三夜來她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起初她痛苦一場,接著他怨天恨地,恨一切她能見到的事務,向一切她能發脾氣的事物和人發脾氣。後來她陷入深深的自責:自己要不多此一舉的去幫兒子血化靈蛇之卵,也許他自己也可以的,是的,他那麼棒,他一定可以的。現在她腦子開始迷糊不清,隻有思念。

她想念他的模樣,想念他的笑,想念他的一舉一動。有時候還出現幻覺:

她看到他的兒子在藥穀快樂的成長,娶了個漂亮的老婆,生了跟他一樣可愛的孩子。雖說她聽過藥穀的種種傳聞。可是她不願往壞處想,她不敢。她希望那個麵目可憎的侏儒是個善良的老好人,會像父親對待他兒子一樣對待她的兒子。她希望她兒子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是善良友好的。即使她知道一切都是她想象的,不可能的,可是她願意這樣想,盡量讓自己相信自己所想的。

“吱!”門開了,進來一個黃色外套清秀的少女。

“我說過多少次,我不餓,不要來煩我!”沈清婉沉浸在她的幻想世界中。

沈小芝心疼的看著自家的小姐哀求道:“小姐,你就吃點吧!睡一會也行!”

“不要跟我談什麼吃和睡,我的兒子離開我了。作為母親,我要是還能吃得下,睡的著,我還算是人嗎?”

小芝淚水嘩的一下奪眶而出,上前一步,泣聲道:“小姐,這樣有用嗎?這樣少爺就會回來了嗎?小姐,你醒醒吧!隻有保重身體才能等到少爺回來。”

是啊!自己這樣有用嗎?一點都沒用。我不能這樣下去了,我該為我兒子做點什麼。我這條命不能浪費在自怨自艾上,這樣下去我活不了多久,更不要說見到兒子了。我在這裏什麼都做不了,先離開這裏。去金海城找我哥哥,他現在是金海城的城主,他最疼我了,隻要我求他,他會幫我的。她想。

沈清婉一掃剛才的頹廢,一臉的堅定。“我要保重身體,我要吃飯,我要睡覺。”她小聲的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