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我起來的時候,顧叔已經開車去了城裏,我知道,他在為我的讀書的事忙碌著,可突然心裏又有些擔心,如果批不下來,我要怎麼辦,雖然他很有把握的樣子,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沒有確切的聽到答案之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平靜了一晚的心又開始懸了起來。
小磊突然走到我後麵,喊了一聲,我身體一抖嚇了一跳,有絲怒氣的回頭看著他,忙問:“你幹什麼?進屋不會先敲門嗎?”
他愣了一下,眼神中透著驚詫,一怔一怔的說:“我敲了,隻是你沒有聽見。”他有些委屈。
我恍惚著,才想起來,剛才自己愣神了,看著無辜被責罵的他,心裏自責地內疚,不好意思的說:“那個……小磊,我剛才不是故意要吼得,你不會怪我吧,剛剛我真的不是有意吼你的,我隻是……隻是……”
小磊雖然恢複了平時的表情,看著我吱吱嗚嗚地又說不出什麼東西來,忙打斷了我,語氣中還是很小心很懂事地回道:“哦,姐,我明白的,你剛來很不多地方不習慣,肯定要花時間想明白,沒關係啦。哦,對了,飛哥哥讓我來問你,要不要出去玩,我們去遊泳。”
聽著他大人般體諒的話語,心裏的愧疚更多了幾分,也多了幾分對他的刮目,小小年紀心胸如此豁達也如此能懂事,真是難得,果真又幾分顧叔的氣魄,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句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想到這裏,我心寬了些,疑問道:“飛哥哥,誰是飛哥哥?”說完我突然想到,這個名字好像小磊提起過。
他說:“就是爸爸昨晚說的前院夏叔的兒子,你不記得了嗎?他讓我來叫你,想說一起去。”
誰啊,我又不認識他,幹嘛要去,還讓我穿上泳衣,出現在陌生男人的麵前,還不如讓我去死,還有可能一些。我腦海裏第一時間反應出來的就是這些自我的男生不懷好意的想法,也習慣加本能地開始保護自己起來。我說:“你去告訴他,我不會去的,我也不會遊泳,還有我要看書,準備會考,你跟他去玩吧。”
他臉色微微一暗,神情中帶著些不快,但又不能太強求,低頭想了想,終於又笑著說:“那我留下來陪姐姐看書,正好我要溫習功課。”
我心裏一暖,看著這個小大人,他的笑莫名地牽引了我,嘴角不由自主的翹起,弧度中透著絲絲天意。玩意正濃的年紀怎麼能讓他被我影響,我已經失去了本來的性格,不能再看著他被我感染。忙說:“不用了,姐姐喜歡一個人安靜讀書啊,你在這裏的話,姐姐會沒辦法專心的。嗯……你好好的去玩吧,不過,不要玩得太瘋哦,還有,你隻能在沙灘邊上玩,海水很深的,小心會把你衝跑。”
他笑容更加燦爛了,口氣中帶著有些得意的說:“不會的,我很會遊泳。”
我忽略了,他們從小在海邊長大,應該說會走就會遊泳吧,但是我的關心他還是很開心的,笑得很燦爛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