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著他,說:“每次看到你,我都沒有什麼好事,所以,我不想知道。”我推著車繼續往前走,他用力的抓著,不管我怎麼用力都無濟於事。
這下我徹底的冒火了,大聲喊道:“放手啦。”
他並沒有放開,反而也有些怒火似的瞪著我。我的喊聲引來了小磊,他飛快的跑過來,站在僵持不下的我們麵前,愣了兩秒鍾,說:“你們在幹什麼?”
我們依舊互不相讓的對視了一會,他宛然一笑,看不明白是什麼笑意,怒火的眼神也收了回去,慢慢放開手。我心裏一股陰冷從腳底而起,雖然對他不按套路出牌的招數猜不透,可還是推著車頭也沒回,喊了一聲:“小磊,我們回家。”離開。
小磊哦了一聲跟在我身後。
我坐在房間裏,用手小心的碰著膝蓋上的傷,雖然沒有流血,但是已經青了一大塊,看樣子好長一段時間不能穿裙子了。一麵看著傷,一麵更生氣,那個怪人,他到底是誰,為什麼總跟我過不去。
屋外一陣汽車喇叭聲讓我從床上跳了下來,膝蓋的疼痛從神經杵傳遞到了但熬,本能地‘嗯’了一聲,瘸著腿就往外跑,應該是顧叔回來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剛跑到前院,媽已經接過了顧叔手裏的公文包,他一身的酒味老遠就能聞到,走路也晃晃悠悠的。看著他的樣子,真的難以想象為了我應酬的場麵,心裏卻莫名地開始擔心他喝成這樣,這漆黑的夜晚那麼長的路他是怎麼把車開會來的,還好您沒事,還好您平安的站在我麵前了,不然,我的心又該怎麼去麵對呢?他醉意朦朧卻帶著凱旋歸來的酒笑看到我,說:“依依,成功了。”
我懸著的心徹底的放了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站在原地傻傻地笑著。媽臉上也撩過一絲欣慰的笑容,看著我又收了回去,衝著我嚷道:“還愣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快去給顧叔倒杯水。”
我才反應過來,控製住心裏的歡喜,馬上轉身衝進了客廳裏,端著水又跑了出來,顧叔和媽已經坐在了台階上,我把水杯遞給他,心裏很感激的說:“顧叔,謝謝!喝水。”
他端詳了那杯水半天,笑著接過,一飲而盡,仿佛那杯水就是他們結婚那天,我改口喊人的那杯改口茶一樣,他滿心歡喜的笑看著我,說:“依依,也坐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坐在他身邊,這次挨得很近,近到能直接聞到他呼出來濃烈的酒精味道。他說:“教育局說隻要開學會考,你能主科四門全是A,就可以直接入學就讀,如果你能7門課都拿到A,還可以申請學校助學基金。這是轉學證明,你先收好。”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一張紙,手有些抖,那張紙好像有千斤重一樣,讓我拿不起來。我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裏除了感激就是感激。
媽在一旁,看了看我,說道:“還不快謝謝你顧叔,你看他為了你是事,累成什麼樣子了。”
我看著他,而他卻伸手拉了拉媽的手,製止道:“都是一家人,什麼謝不謝的,說這些就見外了。我也說不上累,就請吃個飯能累到哪裏去,我沒什麼本事,依依的事隻能辦成這樣,後麵隻能看依依的本事了。其實我也沒做什麼,這件事,我們還要謝謝夏大哥,要不是他小舅子幫忙,也不會這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