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明白了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而發生了,真恨不得一拳朝這個老不死的臉上打過去,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卑鄙齷齪的生命,原來這一切都是超級妖獸布下的局,一副巨大的棋局,他一直用存在的血族生物為武器,牽製著世界上其餘的隱秘勢力和整個人類社會,為的是把各方勢力為己所用,先用血族生物牽製對方,然後再利用對方消滅本來就在他掌握之下的血族生物,騙取根本不屬於自己的尊重,而其餘勢力至今被他們耍得團團轉卻不自知,這個卑鄙的種族真不知道當年是如何說服人類,讓他們繼續存活至今的。
老頭道:“羅歡,其實在聖戰之初,我們兩家根本就是盟友,隻不過後來因為一些小事分裂了,屬於我們家族的秘密,何金本身也是知道的,你說為什麼千百年過去了,他卻沒有吐露過一個字?你應該挖掘這裏深埋的真相。”
我深深吸了口氣道:“據我所知,何金是最早抵抗血族生物的人類,你不用給我們家抹黑。”
老頭第一次放聲大笑,笑得非常放肆,我憤怒道:“你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老頭道:“你應該還記得自己做過的那些古怪的夢吧?或許有人錯誤地指引了你,讓你無法了解真相,現在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那些夢是我賦予你的。”
我驚道:“什麼,那些夢與你有關係?”
老頭道:“沒錯,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一些真相,一些屬於你的真相,陰陽書生的盟友孔雀靈王為什麼會屠龍?那個從巨大裂縫中冒出來的牛頭究竟是什麼東西?隻要你能明白這兩件事,就會知道我說的根本都是真話。”
我有些泄氣了,卻仍不肯服軟大聲道:“那是地龍,是邪惡的龍,還有那個牛頭能說明什麼問題?根本什麼都說明不了,至多是個怪物而已。”
老頭道:“你錯了,地龍就是龍,地龍隻是曾經的稱呼而已,在你所不知的地下世界,龍曾經是很普遍的動物,說白了,痛苦血原曾經被無數地龍所控製,它們曾經是痛苦血原最高等級的生物,直到被人類發現,據說地龍肉可以使人長生不老,而龍鱗、龍須是秘法必須使用的東西,為什麼現在很多法術看來根本不可能實現?並不是法術本身有問題,而是缺少了引子,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這是一個讓人根本無法接受的真相,龍居然會是血族生物,這……這叫人情何以堪?我斷然否定道:“現在你當然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反正事情已經過了幾千年。”
老頭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那麼地書你總該相信吧?這可是你老祖宗親手寫的東西。”
我道:“那又怎樣?這書早就不見了。”
老頭道:“這書當然還在,我一直替何金保存至今。”說罷指了指木塔道,“就在木塔裏,或許你沒想到吧?”
我回頭望了望古塔,忽然想到了團長身上那個奇怪的圖案,難道……
嚴廣力道:“如果你沒有忘記,陳少奇肩膀上曾經有個圖案,那就是屬於地書上的一個字,如果你還不相信,可以把陳少奇的衣物拿過來去問你的老祖宗。”
我憋了半天才道:“難道那也是你安排的?”
嚴廣力道:“沒錯,那兩座木塔本來就是記錄地書的工具,就像你們現在用的筆記本,隻不過這個筆記本大了些而已。”
麵對忽然浮出水麵的種種真相,一時間我有些難以接受,看著我的表情,嚴廣力道:“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瘋狂,羅歡,你應該選擇做一個瘋子,做拯救世界的英雄活得太累,而且對手總是比自己強大,這筆生意不合算。”
我冷冷地道:“我不是英雄,但也不想做瘋子。”
嚴廣力笑道:“這是不可能的,你現在殺了至尊家族的其中兩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
我憤怒地道:“那是你們殺死的,與我沒有關係,這件事情肯定會得到澄清,你們也別太天真了。”
嚴廣力走到我身邊道:“天真的人是你,我們作為至尊家族的一員,為什麼要去殺死自己最強大的盟友?而且憑我們的能力根本無法同時對抗兩位至尊家族的頂級異能人,而你,”說到這,嚴廣力自信地笑了笑道,“你就不同了,你是陰陽書生的後人,全世界調查機構的人都認為隻有你才具備超過至尊家族的能力。”
我道:“這是謊言,我的朋友都知道我的本事。”
嚴廣力道:“那是你的朋友,我說的人沒有一個是你的朋友,羅歡,你能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目前所處的環境嗎?”
我差點沒被氣死,當然不光是因為超級妖獸的卑鄙,還有我自己的愚蠢,這個局雖然我早就知道,但被他們層層下套想躲都沒躲成,為什麼我不能沉住氣靜觀其變?反正局麵已經不是我能控製,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舉地做什麼“最後的努力”,而且他們怎麼可能把死人放進別墅裏,難不成我殺了人還把屍體放在自己住的屋子裏等著人上門抓我?如果我不動,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實施這個卑鄙的計劃。想到這裏,我懊悔得要死,除了害死兩個人,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嚴廣力見我久久不語,道:“你也不用把情況想得過於複雜,我們這麼做的目的隻是給兩者間的合作鋪平道路。其實有一個情況你還不了解,早在幾年前,冰雪皇後就曾與我合謀想聯手統治異能人的世界,隻不過我沒有答應而已,其實我不做這件事,遲早他們也會做。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為強了,而且我選擇你作為我們的搭檔也是因為你我兩家的友誼早在幾千年前就已經結下了,有什麼道理不延續下去呢?”
我道:“那麼你們就是吃定了我隻有與你們合作這一條路了?”
嚴廣力做了個遺憾的表情道:“目前看來,大概隻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