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邏輯中,每個因素都是一個線性的東西。比如在卡特爾的測驗中,“冒險敢為一怯懦謹慎”這個因素,每一個人隻能有一個得分。要麼是偏向冒險敢為,要麼是偏向怯懦謹慎。不可能有一個人是同時又是最冒險敢為,又是最謹慎怯懦的。在這個前提下,中庸就隻能是在中間了。邏輯不容許矛盾。
但是,在人性中不是這樣的。因為人不僅僅是邏輯的人,人還是有原始認知的人。在原始認知中,矛盾是可以被包容於一個整體中的。
我記得馬斯洛就提到了這一點,說自我實現的人把矛盾整合。
但是馬斯洛沒有說明自我實現的人是怎麼整合矛盾的。
用意象對話,我們可以很容易地直觀到什麼是“對立統一、兩位一體、矛盾的整合”。因為每一個心理要素可以用一個人,或者一個形象表示出來。兩個相反而又相成的形象,就可以體現兩位一體。
比如,上麵我們說的鳳凰是由鷹和鴿子組成的,鷹和鴿子就是兩位,而鳳凰就是這兩位的一體。
鷹是絕對的冒險敢為,鴿子是絕對的謹慎怯懦,而這兩者可以在一個人身上同時存在。
不健康的心理,就是這兩者之間的衝突。鷹要攻擊,鴿子反對;鴿子要愛,鷹又嘲笑。
健康的心理,就是這兩者之間的互補。需要勇敢的時候,鷹去戰鬥;需要安撫別人的時候,鴿子去安撫。
中庸的中就是在此時此地恰當地應用這兩方中的一方,或者說,這某一個時刻,用40%的鷹,60%的鴿子。
拿破侖說過:“我有時候像獅子,有時候像綿羊。我從政的全部奧秘,就是我知道什麼時候我要像獅子,什麼時候像綿羊。”
這就是中庸之道。
兩位一體提供了一種張力,一種生命力。而林語堂式的“一半”是沒有生機的。中國受儒家影響,但是自宋以來越來越缺少民族的生命力,就是因為很多學子誤解了中庸。
就像自然界,也一樣有兩位一體的原則。造化創造了任何一種動物,都有一種天敵去吃它。兔子盡量地大量繁殖,狼盡量去吃它。這個過程中,自然生態得到了平衡。這個關係是一個有張力的關係。假如兔子決定計劃生育,每對兔子生2隻小兔子,狼決定改吃素食,狼和兔子都會怎麼樣呢?兔子一定會懶得像隻豬,而狼也將不像狼。因為關係中沒有了張力。
還有許多形象可以代表中庸。有一個人做人格主動分裂的時候,人格中有兩個形象“薑太公和人參娃娃”,這就是一對兩位一體。薑太公的智慧老練和人參娃娃的天真純潔互補。還有,中國的“牧童騎牛圖”也是中庸的一個很好的象征。牧童的活潑和牛的沉穩是很好的對立統一。牛的力量補充了牧童的弱小,牧童的靈活又避免了牛的粗笨。
後來我發現,對立統一或者說兩位一體原則,和道家的陰陽相生的原則是一致的。這讓我很沮喪,轉了一圈,竟然又弄出一個“道家心理治療”,或者是什麼“太極心理治療”,實在是俗套。但是沒有辦法,隻好“內舉不避親”了。我很不願意提道家什麼的。因為道家儒家和佛家現在在中國已經做成了夾生飯,大家都知道一點點,卻又不是很懂,反而不容易去認真體會。
第十一節 情緒的基調和色彩
在一個人的意象中,經常出現什麼主題,說明的就是這個人的情緒基調。注意這個很重要。比如,在夢中或者在意象對話中,經常有“被追趕”的主題,被怪物追,被野獸追,被可怕的人追,基調都是恐懼情緒。我想,這是我們的祖先還在當猿的時候的習慣吧——害怕了就逃跑,所以被追趕總是代表恐懼。
在強迫症中的“遇到無妄之災”的主題,情緒基調是焦慮。經常夢見考試也是焦慮的反映。
掉進一個坑的主題,情緒基調是抑鬱、失望和悲哀。
而飛翔、美麗的風景等,自然是快樂的基調了。
一個人像一個曲子,有主旋律也有變調。再悲觀的人也有快樂的時候,再樂觀的人也有沮喪的時候。如果我們分不出主次,心理谘詢和治療過程就會支離破碎。但是,我們識別出了主旋律,也就是情緒基調,谘詢就好做多了。
假如情緒基調是恐懼,那麼心理谘詢和治療的主要任務就是加強他的勇氣。
人有所恐懼,歸根結底是對這個事物不熟悉。就像新兵第一次上戰場,誰都會恐懼,但是,老兵在戰場上卻可以從容不迫,談笑自如。這是因為老兵熟悉了戰場。恐懼的消除,就是要讓一個人置身於這個恐懼的情境中,多適應,多停留,多放鬆。
心理障礙者過去的習慣,是逃避恐懼。結果是越逃避越害怕。我們讓他們做的,就是不逃避,一開始恐懼會增加,但是增加到一定程度後,恐懼必然會自己減弱消失。
一個人恐懼是需要能量的,能量不會無窮無盡,恐懼的能量耗竭,自然就不恐懼了。
假如情緒基調是焦慮,也可以用對待恐懼的方法對待。焦慮也是一種恐懼,是對未來危險的恐懼。
假如患者的情緒基調是抑鬱和悲哀,心理谘詢和治療的原則先是讓他們釋放宣泄,然後是鼓勵和激發他們行動。釋放和宣泄是為了哀悼過去,他們的過去必定是有很多的痛苦和失落,哀悼這些痛苦和失落後,過去就了結了。然後,我們帶他們走向新的生活。
除了常見的主題,常見的意象原型也同樣能反映一個人的情緒基調。我們可以注意,來訪者經常想象出來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形象,這個形象往往是他心目中的自我。
就像我們說過的,魯迅想象中經常出現的人,是一個戰士的形象,所以他的情緒基調就是“憤怒”。
林語堂心中的自我形象,則是一個灑脫自在的中國文人。因此,他的情緒基調就是“閑適”。
林黛玉心中的自我形象,是一個幼小、衰弱的孤兒,寄人籬下,如一朵小花在大風雨中飄搖,因此,她的情緒基調就是“悲哀”。
魯迅、林語堂、林黛玉他們心中肯定也還有其他的側麵。魯迅有很溫和的側麵,“俯首甘為孺子牛”。林黛玉也有很活潑的側麵。惜春要畫大觀園,林黛玉就說“你草蟲上不能”。別人很奇怪:畫大觀園怎麼還需要畫草蟲?林黛玉揭開謎底,說別的可以不畫,不過要畫劉姥姥這個“母蝗蟲”,還煞有介事地為惜春想了一個題目叫“攜蝗大嚼圖”。正當此時的林黛玉和葬花時的林黛玉情緒上判若兩人。
假如來訪者的情緒基調太消極,意象原型不夠好。沒有經驗的心理谘詢師,力量常放在改變這個意象原型上,而且想徹底改變。這不是完全無效,但是很困難。我們想讓林黛玉改變天生弱質的自我形象談何容易。何況,雖然你是在試圖改善她,來訪者也許會有阻抗。林黛玉會說:“這個形象雖然弱,但她是我。你改出一個積極樂觀向上的形象來,那還是我嗎?也許應該說是薛寶釵的克隆版了。”
實際上,我覺得改變來訪者,是要在原情緒基調的基礎上,做一個雖然小但卻是關鍵的改變。比如,林黛玉不可能改為薛寶釵的樣子,但是我們可以把她的意象原型,先改為外表柔弱實際柔韌的小花。我們可以對林黛玉說:“你如此荏弱,但還是堅持著。現在是風刀雨劍苦相逼,感傷憂鬱也是當然的。但是,天沒有下不完的雨。等雨季過去,就是風和日麗。”改變林黛玉憂鬱的情緒基調,必須慢慢地來。
情緒基調漸漸改變了,整個人也就漸漸改變了。
說到情緒基調,還有一個有趣的東西,那就是情緒基調可以從顏色中反映出來。一個人的心靈是有顏色的,這個顏色反映他的情緒基調。當然,我們不可能把一個人的靈魂像道士抓狐狸精一樣抓到,也不可能把人的靈魂放在玻璃瓶子裏看它的顏色。不過,我們有其他方法。記得有一次,我和另外的心理學家一起看一本畫冊,那畫冊都是所謂現代藝術。其中有許多畫根本不知道畫的是什麼,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顏色。我們突然想到,可以假設這些畫畫的就是心靈。一幅畫就是某一個人的心靈的畫像。然後,幾個人一起找,看我的心靈——如果也這樣畫出來——比較像哪一幅畫?結果,大家都選擇了同一幅畫。大家公認那畫的顏色很像我——那是一幅以藍色為主的畫,帶少許的黃色和其他顏色。而且,對這幅畫如何修改可以更像我,大家的意見非常一致——絕不可能是巧合。
我後來就用這個方法理解人,我發現好的心理學家或者直覺比較好的人很容易理解這個方法,也很容易指出“一個人心靈的顏色”。雖然沒有客觀標準,但是對同一個人,不同的心理學家指出的顏色相當一致。而且不一定是心理學家,隻要是直覺比較好的人,都會意見非常統一。
舉例子說,台灣女作家三毛,你認為應該是什麼顏色的心靈?
先不要看我的,自己先想一想。
我曾經問過很多人,三毛的心靈是什麼顏色?結果發現,多數人的回答是接近於同一個顏色的,越是直覺比較好的,所說的顏色和我心中的顏色越相近。
也有一些不同的意見,比如,有的人說三毛的心靈是粉紅色。但是,我發現這些說顏色不準確的人,實際上是對三毛的理解有誤。比如,說三毛的心靈是粉紅色的人,心目中的三毛是一個浪漫的三毛。他們沒有意識到三毛心中的憂鬱、癡情和執著。
我認為三毛的心靈是紫色的,是一種偏藍多一點的紫,是一種較深的紫色。有一次遇到一個直覺很好的女孩,說到三毛的顏色,她告訴我是紫色。剛好旁邊有一個女孩穿了紫色的衣服,我就問她是不是這樣的顏色?她很確定地說:“比這個顏色稍藍一點,稍深一點。”稍藍一點、稍深一點和我心裏出現的顏色就完全一樣了。
我相信,心靈的顏色是一個現實。要不然,怎麼可能我們大家都看得到。
當然,要看清楚心靈的顏色,還要注意一些要點。比如你不要用腦子去想,不要去死記硬背什麼顏色代表什麼情緒基調。用腦子越想越不可靠,你應該用心靈的眼睛直接去看,就會清楚地看到別人的心靈是什麼顏色。
第十二節 關於心理現實
心理現實這個概念,我覺得被弄得一塌糊塗。
因為在人們心中,有一個非常常見的錯誤觀點:客觀的東西是現實,主觀的東西不是現實。
所以一說現實,人們就想到物質世界,想到山河大地、車船飛機。仿佛這是唯一的現實——人們說這叫做唯物主義,而實際上這不過是唯物主義中的機械唯物主義。
一說心理內部的東西,比如意象,人們就說這不是現實。“那都是憑空想出來的。”人們說。
實際上,心理內部的東西也是現實,隻不過是另一種現實——心理現實。
什麼是現實?現實就是有其自己的規律,有其自己的因果法則,不可以隨意改變的規律和法則。物質世界有物質世界的現實,它遵循物理學規律。心理世界有心理世界的現實,它遵循心理學規律,這規律也是不可以隨意改變的。
意象活動有它不可隨意改變的規律,所以它也是一種現實。比如一個人在心理狀態不好的時候,不可能隨意想象出一個極為美好的場景。他沒有辦法,他必須承認和接受這個現實。在他性壓抑的時候,他想象中的水必定是髒的,這就是他的心理現實。三毛的心靈的顏色就是紫色的,因為她的心裏燒著愛的癡情和火焰;也因為她的愛情沒有能夠暢快地燃燒,所以她的火不是鮮紅的,而是紫色的。一個人若理解她的心靈,就不可能想象出一個綠色的三毛——絕對不可能。這個顏色,就表現了意象的規律。
在另一些人那裏,有另一個錯誤,他們承認心理的東西也是現實——他們甚至說想象中的鬼神都是實際存在。而他們說的“實際存在”的意義是,這些東西是存在於這個物質世界的,是物質性的現實,也許在墳墓中就有一個鬼。他們的錯誤是把心理現實和物質世界的現實混淆了。
我們前麵談過這些人,我們說他們是走火入魔了。為什麼他們是錯誤的呢?因為他們的混淆會帶來認識上的錯誤。比如,他們認為自己想象中的鬼是一個物質性的現實,於是他們就會把客觀物質世界的規律強加於這個意象,認為這個鬼具有物質世界的特點。比如,他們認為這個鬼可以被捉走,而不知道實際上沒有人能捉走鬼,鬼是人自己心中的一個消極情緒的象征。一個人心裏的消極情緒,別人怎麼可能捉走?
現實有許多種,有一種不可改變的規律,就有一種現實。所以物質世界有物質世界的現實,心理世界有心理世界的現實。我進入中國的社會,這個社會有社會文化的一個規律,很難改變,這就是這個社會的社會現實。我進入美國社會,就進入了美國的現實。
著名心理學家許又新先生在一次講課中說,“現實就是你身邊的人”。這裏說的就是社會的現實,是由身邊的人組成的現實。
我們說,心理障礙者現實感差,或者說他們不能區分想象和現實,實際上準確地用術語的話,我們應該說他們的問題是:“不能區分客觀的現實(物質世界和社會)和自己的主觀心理現實。”
第十三節 “加密”的心理學
越來越覺得心理學,特別是心理谘詢和治療這個分支應該對一些東西“加密”,不應該把所有的東西都公開出版或發表。
原因之一,是某些有心理問題的人看了有害。
有強迫性人格的人就最愛看心理學書,看了之後往往是弊大於利。因為他們會片麵地理解書中的話,斷章取義,反而越看越糊塗。在做心理治療的時候,反而有了“抗藥性”。你給他做精神分析,他就用行為主義者的論點批評你不科學,用人本主義的論點說你不積極。你如果用行為主義做治療,他又會用精神分析的論點說你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何況,有些方法,比如順勢療法,一旦來訪者知道了底細就很難有效果。
原因之二,就是心理谘詢和治療者看了也可能有害。
有的東西,在心理谘詢和治療者自己的境界不高,或者體會不多的時候就說,也是有害的。害處一是他們可能因為不理解而心生懷疑,從而批判、指責這些東西。害處二是他們也許急於求成,反而曲解了這些東西。
一個心理谘詢師,也許很容易發現來訪者的心理問題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如果一開始就把一切告訴來訪者,結果隻會害了他。比如,一個人掩蓋現實,他本來是害怕和人交往,卻稱自己“清高脫俗”。如果我們一開始就揭穿他,說“你不過是一個懦夫”,他不承認,我們和他就難於繼續心理谘詢過程。他承認了,又可能會灰心喪氣,破罐破摔,對他對心理谘詢都沒有好處。隻有當心理谘詢師加強了這個人的心理力量後,才可以說出這個現實,他也才可能承受。
梁漱溟說中國文化的發展就是出了這個毛病,[27]儒家道家的思想都有極高境界,但是,因為境界高所以人們不容易理解,造成了許多誤解。我很同意梁漱溟的想法,也經常見到人們誤解儒家、道家。比如,把也很積極的道家思想誤解為消極的,把退避怯懦說成是道家的“知足常樂”。道家的真人是最有安全感的,他們理解自己也理解別人,他們知道心的法則,所以可以從容不迫。他們“知足常樂”,是他們領悟到人的很多追求是虛幻的。他們不需要當帝王,因為他們知道,好多想當帝王的人是內心缺少安全感的人,需要靠權力才可以讓自己安心,而他們自己本來就很幸福。但是,誤解者不是這樣,這些偽道家內心深處實際上對權力對名利很熱望,隻是因為他們吃不到這個“葡萄”才隻好說“我知足常樂”,實際上,他們並不是真的知足,也並不快樂。
對這些人,就不應該講道家。
讀者如看懂了這本書,或許會發現,他很容易看明白很多人、很多事。高興之餘,也許什麼都說出來了。我提醒一下,請不要這樣。過去有一個叫楊修的聰明人,就是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說,後來他就一句都不說了,因為曹操把他的腦袋砍下來了。對人有益則說,對人無益的東西也說,那不過是炫耀自己知道的多。炫耀自己沒有好處。
或許可以說,有關自然界的科學,是不應該有什麼“秘密”的。而關於人的科學,比如心理谘詢,是必須有一些“秘密”的。是不是來自自然科學的不保密的原則也應該有所改變,才可以使用於心理科學呢?
有一些東西,我想,不適合在這個公開的出版物中出現。我很願意和同行好友交流。
附:
“觀想本尊”法
據說卓別林在一次聚會中一時興起,唱了一首歌曲,歌聲動聽。人們讚歎說:“想不到你歌唱得這麼好。”卓別林回答說:“我不會唱歌,剛才我不過是在表演一個著名歌手。”
卓別林的話不僅僅是一個笑話,其中大有深意。許多事我們之所以做不好,是因為我們相信我們不會做,而不是我們不具備做這件事的能力。卓別林相信自己不會唱歌,你也許相信自己不會交際,所以卓別林不會唱歌,你也不會交際。就算你有潛在的交際能力,在你不相信它時,它也發揮不出來。
但是卓別林更聰明,他表演歌手,讓自己設想此時此刻是這個歌手在唱,就能唱得好。卓別林還是不會唱,但是他的歌手會唱。
假如卓別林一次次去演歌手,去唱,終有一天,他會發現歌手和自己已結合為一體。那時歌手就是卓別林,卓別林也就會唱歌了。
密宗有一種個人修煉方法叫做觀想本草。修煉者選一尊佛像,想象這尊佛像進入自己的胸膛,越來越大,直到和自己一樣大,充滿了自己的身體,和自己融為一體。他們相信,這樣做可以讓自己得到佛的智慧、佛的慈悲,使自己漸漸接近佛。
這和卓別林的方法實在是異曲同工,都是通過想象自己和別人融合而獲得別人的品質。
這也正是我們要講的心理學技術——在此姑且稱之為“觀想本尊”法吧。
如果你認為自己不會交際,而正在交際時也的確表現得很不好。你可以為自己選一個“本尊”,也就是一個榜樣。
你的“本尊”應該是一個交際能力很強的人。他可以是一個名人,例如某位大政治家,也可以是一個你認識的平常人,例如你所佩服的一個同學或同事。
你的“本尊”和你要有相似性。你是男人,你的“本尊”必須是男人。女人的“本尊”必須是女人。另外,除了性格他比你外向之外,其他方麵你們仍應該有相似或共同之處。你如果是身材纖弱的人,你的“本尊”決不要選一個彪形大漢。你如果是秀美的女孩,你的“本尊”也應是秀美的人。
如果你是男人卻選了奧黛麗·赫本做“本尊”,你想想會多可怕,你會變得如赫本一樣“風姿綽約、楚楚動人”。
你的“本尊”不要選壞人。因為用了“觀想本尊”法後,不僅你的社交行為會和“本尊”相似,你的其他方麵也會向“本尊”靠攏。你不可能隻在社交這一方麵變化,你的變化是整體的。
選好“本尊”後,你可以讀一些他的傳記資料,或者和他多接觸。有可能的話,找一張他的照片多看一看,爭取對他盡可能熟悉。
然後,你隻需每天選一個不受打擾的時間,想象“本尊”和你的身體融為一體,就像佛教密宗修煉者所做的那樣。你想象他的一張照片進入你的胸膛,然後擴大,直到和自己身體一樣大而且融合。
隻須這樣做,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刻意地學習和模仿。
你可以每天練習10~20分鍾。
你的潛意識會在你不知不覺中,全天進行工作,讓你和你的“本尊”相似。你的行為舉止會自動地向“本尊”靠近。
用不了多久,你的社交言行就會有明顯的改觀,你的朋友熟人們將會感到十分驚訝,他們會覺得你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實際上你也的確是換了一個人。
如果你希望見效快,你可以在社交場合有意識地對自己說:“現在我不是我,我是在表演我的‘本尊’”。那麼你的交際能力會好得讓你自己都不敢相信。
練習一個月後,你就不必再練了。你的“本尊”已融入你的心裏,你已經成為一個善於交際的人。你更不必去演別人。
你隻需要享受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