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二樓。
傅晏霖方才上樓,輪椅轉動的聲音便在身後響了起來。
傅博遠看著那個背影,聲音中滿是怒火,“你把阿悅帶到什麼地方了?”
他從公司回來後,便一直沒有見過江悅。
去她房間裏看,發現她房間中的一些東西全都被收拾走了。
傅博遠問過下人才知道,是傅晏霖把人帶走的。
傅晏霖早就已經猜到了,他會質問自己。
他這趟回來,正是為了通知傅博遠這件事的。
“從今天開始,江悅便是我的人了,不管你對她有什麼想法,最好都從此刻打消。”傅晏霖幽幽開口,語氣中滿是警告,“如果你執意要覬覦小叔的女人,我不介意讓你長個教訓。”
傅博遠聽著他的話,心中同樣是滿腔怒火。
他是想用江悅牽製傅晏霖沒錯。
但這件事的前提是,江悅必須是他的人。
眼下江悅被帶走,他從前所做的那麼多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小叔,江悅是我早就許下的未婚妻!你憑什麼說把她從我身邊帶走,就要把她帶走?”傅博遠憤怒無比。
傅晏霖卻全然沒把他的話當回事,“你的未婚妻?嗬,當初給江家的那些彩禮,都是從我賬上出去的,她早就是我定下的女人了。”
傅博遠聽後,麵上頓時出現了一抹不敢置信。
當初彩禮的事,是傅母去準備的。
傅博遠萬萬沒有想到,那些錢居然是傅晏霖的!
傅母也已經知道了江悅被傅晏霖帶走的事。
她一上樓,便看到傅晏霖和傅博遠叔侄二人在對峙。
傅母頓時便皺起了眉心,上前道:“傅晏霖,你不要太過分,江悅她自始至終都是以少夫人的身份住在傅家的,現在你把她帶走,這算怎麼回事?”
她一邊表達著自己的不悅,一邊在心裏打著算盤。
江悅這個死女人,她早就看不順眼了。
傅晏霖把她帶走,對傅母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此刻說這番話,也不過是認定了傅晏霖不會把人還回來,想趁機敲一筆錢罷了。
傅晏霖自然看穿了她的心思,冷笑道:“彩禮錢是我給的,她要做,也該做二太太,怎麼就成少夫人了?”
提到彩禮錢,傅母頓時便有些心虛。
但她還是硬著頭皮道:“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你的嫂侄,你大哥過世了,我們母子兩個的日子本就艱難,你還要分的這麼清,豈不是不給我們母子活路?既然你執意要帶走,那……”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傅晏霖冷冷的打斷了,“要想把人要回來,就先把我賬上的那筆彩禮錢還回來,否則一切免談。”
說完,他便直接回了自己房間收拾東西,準備搬出去。
傅博遠看著傅晏霖走遠的背影,扶著輪胎把手的雙手頓時就攥緊了。
“媽。”他聲音無比幽冷,“彩禮錢我不是給過你了麼,為什麼你要從傅晏霖賬上走這筆錢?”
傅母本就心虛,一聽他的質問,頓時就更加慌張了。
“我不是想著,這麼大一筆錢,要是能從你小叔賬上走,也能給你省點……”她胡亂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