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能心知此招厲害,腹中吸納,雙掌微微上揚,內勁遊走全身,任督無阻,八脈盡通。
古緣智手掌還沒有觸碰到楊玄能,卻又聽見“當!!”的一聲巨響,古緣智隻覺手掌發痛欲裂,聲浪震麻全身,這次是確確實實的聽到巨響,這到底是?
古緣智收掌顫道:“你這是,這是。。。金鍾罩?”
楊玄能道:“對,五百年前達摩祖師所創金鍾罩神功的十成威力。”
古緣智大喝一聲“荒謬!”,卻又無言可對,怒目相視。
楊玄能道:“五百年前,達摩祖師所創金鍾罩神功,練至最高境界,全身周圍氣勁環繞,密不可破,如被金鍾籠罩。若受到外力衝擊,氣勁排斥外力發出巨響,宛如金鍾鳴叫,達摩祖師故將此神功命名為——金鍾罩。”
瑜飛笑道:“大和尚以為自己是一代宗師,卻原來是自作多情,在這位大叔叔麵前隻能聽課受教,就像老鼠見老虎,蠢蛇遇金龍。天下人都會笑話,怎麼有如此不知羞恥的潑皮禿奴和尚。”
眠兒聽了不禁“嘻”地一聲笑了出來。
古緣智越聽越咬牙切齒,他初入破廟便已看見一個少年站在破牆之下,身材衣著和剛剛向自己扔狗糞的身影極為相似,當下大喊:“黃毛小子你是誰!竟敢向我出言不遜!”聲到掌到,忽而向瑜飛突施毒手。他認定瑜飛便是剛才暗算自己的小子,誓要報一糞之仇。此時,古緣智殺性已起,卻未殺一人,便向瑜飛這個手無搏雞之力的少年痛下殺手,什麼武林道德,什麼武林身份,已全然不顧。
瑜飛見古緣智芭葉一般大的手掌猛擊過來,一時驚得呆在原地,動彈不得。忽而一道清影擋在自己身前,楊玄能伸掌格開古緣智的一掌,兩人瞬間已拆了五十餘招。忽地楊玄能清嘯一聲,雙掌猛開,數段氣勁紛紛點點直衝古緣智全身上下各處要穴。古緣智隻覺身周氣勁環繞,心下大駭:“難道這是氣勁打穴之法?”心念瞬間,立刻運起全身真氣,將內力推至極點,狂喝一聲,正是“吾乃如來”一招,心想道:自悟出“吾乃如來”此招之後,所遇的有形事物皆可被此招反彈,卻從未試過反彈氣勁,今日有此機會可一試究竟。念猶未盡,隻覺全身一陣劇痛,七段氣勁全身打進體內,口中鮮血大噴,倒退七步才強行穩住下盤。突然縱身一躍,飛身出了破廟,道:“今日見識達摩崖主神技,果然名不虛傳,日後有機會貧僧定必再領教高招,後會有期。”叫聲漸行漸遠,隻短短一句話間,古緣智已走出一裏路之外,輕功造詣實屬上乘。
楊玄能心道:“古緣智中了我七道氣勁,還有如此腳力,內功修為當真不弱。”
瑜飛嚷道:“啊!那個惡僧跑了,大叔叔你快去追啊!他打傷了眠兒的爺爺,不可以讓他跑了!”
楊玄能看了瑜飛一眼,笑道:“小兄弟,今日姑且就放他走吧,我和那個惡僧的師兄有些淵源,也不好對他下手。但小兄弟你義薄雲天,將來必成大器。”
瑜飛覺得奇怪了,這叔叔怎麼突然就說自己義薄雲天起來呢?
楊玄能道:“在你出來之前,這位小妹妹已經把你救張烈大將軍的事情告訴我了。”說完,看了看眠兒。
眠兒道:“是啊,剛才我從窟窿裏爬出來,就看見這位大叔叔經過,大叔叔問我現在城裏怎樣了,我就把事情都告訴這位大叔叔了。”
楊玄能向張烈拱手道:“這位想必是張烈大將軍了。”張烈拱手還禮道:“不敢當,我正是張烈,本人無能,使乾州城滿城百姓盡落蒙古人之手,實在愧對大將軍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