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點了一下深陷夢魘的葉楚，“該醒醒了小丫頭。”
葉楚的眼淚還掛在睫毛上，“我又死了嗎？”
“向死而生，你不是重生了？”
“上次走的匆忙，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葉楚還在一抽一抽的說話。
“你不是叫我閻羅。”墨染打趣道，“叫我墨染就好。”
“墨染……你的名字真好聽。”葉楚按著心髒的位置，努力平複，“那我怎麼又來你這裏了？”
“你一直不願意醒，我來看看你所為何事。”
“我一直在做夢，分不清哪個是夢境哪個是現實了，”她說的傷感，“我覺得我不屬於這個世界，又動情這裏的一切；我有時候會想起來蘇漓夜和我的曾經，他好像是喜歡我的，可我就是想不起來當初為何對他心動；我總是忘不了……白慕一掌把我打下懸崖；還有閣下看我的眼神明明和我看他時一樣真切，又對我那麼心狠，我知道，蘇墨寒和習遇長得十分相似，有時候我都分不清，我忘不掉的習遇還是蘇墨寒。”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並沒有那麼重要。蘇漓夜中了蠱毒，如今命懸一線，他對你的情意或許他自己都不知究竟如何；白慕的一掌，他比你更釋懷不了，不然你的阿慕又怎麼出現在這裏的？”墨染一條一條給她分析著，“蘇墨寒和習遇，都對你用情頗深，隻不過在國與家上，看二人如何取舍。”
“我知道，習遇是為了國，才選擇的拋棄我，當初他一眼看中我，不過覺得我是同類人，都沒有感情罷了。”
“他是一國之君，要先庇護他的子民。”
“那就……舍得我？”
“丫頭，有些時候就是這樣，世上難得兩全法，或許他沒有放下你呢，蘇墨寒就是替他來愛你的。”
葉楚強忍著眼淚，“你的小狐狸呢？”
玄九從一邊躥出來，蹦到葉楚的懷裏，用頭蹭著她的手掌，隻有這一刻，他才可以這樣無所顧忌的貪戀她的溫柔。
“它的身體好了？”葉楚一下一下順著玄九的毛，“它可真乖。”
“好多了，要是不自己作可能更早都好了。”墨染趁機埋汰玄九兩句。“說它乖可就是你眼拙了，它能作出個天翻地覆來。”
“是嗎？想不到它小小一隻，脾氣這般大。”
“是啊，不僅脾氣大，膽子也大。”
玄九看向墨染，衝他呲個牙。
“看吧，怪我說它了。”墨染笑的寵溺。
葉楚把小狐狸抱進懷裏，轉過它的頭，它就又恢複了乖順的模樣，“我還總夢到一個紅色身影，但是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也想不起來在那裏見過，不過每次我覺得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看我的眼神滿是心疼和不舍。”
墨染望著二人，“想不起來就不要強迫自己，可能是上輩子遇見的人，有什麼未達成的遺憾，但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隻管過好現在。”
葉楚點點頭，“小狐狸，你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啊，我總覺得在哪見過你，對你一見如故，你會不會也是墨染說的，我上輩子的遺憾啊？”
玄九身體一僵，抬頭望向葉楚，四目相對時，一個懵懂，一個打碎了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