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烏雲娜又低頭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巴桑主持哈哈地笑了起來:“算啦,猜不著就別猜啦,反正我們認識就行啦。你現在腦子裏想著的全是一個人,怎麼還能猜得出來呢?”
烏雲娜聽他這麼一說,臉騰地紅了起來,又怕他看見,隻好低著頭用鞋尖搓地,怯生生地說:“也不知他現在是死是活?在什麼地方?”
“這正是我把你帶到這裏來要對你說的。放心吧,有馬甲在,海山他就不會有事的。他現在也正在找你呢。”巴桑主持推心置腹地對烏雲娜說。
“是嗎?真的嗎?這消息太好了,太謝謝你了。”烏雲娜見巴桑主持連海山的名字和馬甲的事都知道,已經完全相信他了,於是高興得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看到烏雲娜按捺不住的高興,巴桑主持的內心也產生了一種難以掩飾的欣慰。他委婉地對烏雲娜說:“雖然這消息很好,但要找到海山並不容易。”
“他在那裏?離這裏很遠嗎?”烏雲娜急切地問道。
“具體在那裏,離這有多遠我也不知道,這消息是我一個雲遊的師弟告訴我的。”
“那怎樣才能找到他嗎?”烏雲娜憂傷地說。
“我那師弟是從南方雲遊來的,我想他應該就在南方吧。至於怎麼能找到,要走多遠,那可就是‘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不過‘有緣千裏能相會’緣到了相會是自然的。”
烏雲娜聽後又是一臉愁雲,真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巴桑主持見烏雲娜愁苦的樣子,便安慰她道:“別急,人世間的事皆自有定數,不是有句話叫做‘有情人終成眷屬’嗎。你倆如此相親相愛,定能結為連理。我佛慈悲,阿彌陀佛。”
“我怎麼總覺得好像很難找到他似的。”烏雲娜仍憂心蔥蔥地說,
“這就是人性的一種自我困擾。你聽說過‘峨眉寶光’的故事嗎?”巴桑主持說。
“‘峨眉寶光’?沒聽說過。”
“說是在四川的峨眉山上,每當天氣風靜日朗之時,下午兩三點鍾以後,人們站在金頂舍身崖上,俯著身子向山下望,便可看到五彩光環浮於雲際,自已的身影便置於那五彩光環之中,而且影隨人移,互不相失。此時無論有多少人並排觀看,人們所能見到的最終也隻有自已一個人的身影。這就是峨眉山所謂的‘佛光’、‘祥光’,所以古人曾有專詠這‘佛光’的詩曰:‘雲成五彩現奇光,形似尼珠不可方。更有一樁奇異事,人人影在舍中藏。’其實呀,這就是人性中的一種自我幻覺。你叫它‘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好,說它是‘不識盧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也成。隻要你站在邊上,遠遠的看去,一切便都清楚明了得很。在你去尋找海山的這件事情也是如此。”巴桑主持侃侃而談,深入淺出,講得是苦口婆心。
烏雲娜被他講得雲裏霧裏的,不知該愁還是該喜,她就像是在聽一個謎,一個須要她慢慢地去思索、去品味才能猜得透的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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