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像少年啦飛馳(5)(3 / 3)

◎有一些老家夥骨子裏還是抗戰時的東西,卻要裝出一副思想新銳的模樣,並且反複強調說“時代已經進入了二十一世紀”,仿佛我們都不知道這一點似的,這樣的老家夥口口聲聲說什麼都要交給年輕人處理,其實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廳都改成敬老院。

◎大家吃了一個中飯,互相說了幾句吹捧的話,並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對方一樣,然後在埋單的時候大家爭執半個鍾頭有餘,一凡開車將我送到北京飯店貴賓樓,我們握手依依惜別,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見過麵。

◎所謂的談話節目就是先找一個誰都弄不明白應該是怎麼樣子的話題,最好還能讓談話雙方產生巨大觀點差異,恨不能當著電視鏡頭踹人家一腳。然後一定要有幾個看上去口才出眾的家夥,讓整個節目提高檔次,而這些家夥說出了自己的觀點以後甚是揚揚得意以為世界從此改變。最為主要的是無論什麼節目一定要請幾個此方麵的專家學者,說幾句廢話來延長錄製的時間,要不然你以為每個對話節目事先錄的長達三個多鍾頭的現場版是怎麼折騰出來的。最後在剪輯的時候刪掉幽默的,刪掉涉及政治的,刪掉專家的廢話,刪掉主持人念錯的,最終成為一個三刻鍾的所謂“談話”節目。

而且這樣的節目對人歧視有加,若是嘉賓是金庸鞏利這樣的人,一定安排在一流的酒店,全程機票頭等艙;倘若是農民之類,電視台恨不得這些人能夠在他們的辦公室裏席地而睡,火車票隻能報坐的不報睡的。吃飯的時候客飯裏有塊肉已經屬於很慷慨的了,最為可惡的是此時他們會上前說:我們都是吃客飯的,哪怕金庸來了也隻能提供這個。這是台裏的規矩。

◎在大澳住下,天天懶散在迷宮般的街道裏,一個月後到尖沙嘴看夜景,不料看到個夜警,我因為臨時護照過期而被遣送回內地。

◎當年冬天即將春天,長時間下雨。重新開始寫劇本,並且到了原來的洗頭店,發現那個女孩已經不知去向。收養一隻狗一隻貓,並且常常去花園散步,周末去聽人在我旁邊的教堂中做禮拜,然後去超市買東西,回去睡覺。然後老槍打電話過來問我最近生活,聽了我的介紹以後他大叫道:你丫怎麼過得像是張學良的老年生活。

◎每天去學院裏尋找最後一天看見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長發姑娘,後來我發現就算她出現在我麵前我也未必能夠認出,她可能已經剪過頭發,換過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隻好擴大範圍,去掉條件“黑”、“長發”、“漂亮”,覺得這樣把握大些,不幸發現,去掉了這三個條件以後,我所尋找的僅僅是一個“穿衣服的姑娘”。

◎這可能是尋求一種安慰,或者說在疲憊的時候有兩條大腿可以讓你依靠,並且靠在上麵沉沉睡去,並且述說張學良一樣的生活,並且此人可能此刻認真聽你說話,並且相信。

或者說當遭受種種暗算,我始終不曾想過要靠在老師或者上司的大腿上尋求溫暖,隻是需要一個漂亮如我想象的姑娘,一部車子的後座。這樣的想法十分消極,因為據說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要奮勇前進,然而問題關鍵是當此人不想前進的時候,是否可以讓他安靜。

可能這樣的女孩子幾天以後便會跟其他人跑路,但是這如同車禍一般,不想發生卻難以避免。

至少不要問我問題或者尋求答案。

◎我所尋找的從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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