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橫?”那校尉本來也被那漢子的聲音嚇到,卻見他又軟了下來,膽氣又是一壯:“大夥一起把這奸細拿下,回去好好審問。”
那十來個軍士一聽,紛紛拔出腰刀,團團將那漢子圍住,那漢子見事已不能善了,怒目圓睜,右肩晃動之間,已把長槍橫在手裏。動作之快,旁人竟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周圍人見情況不妙,紛紛向四周散去。
“大人,大人,請稍等。”突然旁邊一人大喊道。那校尉回頭望去,卻是一灰衣少年,看樣子是個書生。原來伍正陽看那漢子就要動手,暗呼不好,急忙大聲叫道。
“你是何人,難道和他是一路的?”校尉斜眼看了下他,問道。
“大人,這人確實是一個獵戶,到這北邙郡來參加武舉。還望大人明察。”伍正陽哈腰說道。
“你怎麼知道?”
“在下一路和他結伴同行,如果他是北方的北夷奸細,也不可能花費幾日從南方而來吧?”
“那我可不知道,他沒有路引,先帶回去再說。”那校尉說罷。指了指伍正陽,回頭喝道:“來人。。。把這人一起帶走。”
“有,有,有路引,有路引。”伍正陽一聽,急忙叫道,急忙在懷裏摸了兩下,掏出自己的路引遞了上去。
那校尉疑惑的看了伍正陽一眼,接過路引打開一看,頓時就要發作。“你耍我。。。”話沒說完卻沒了聲音,原來伍正陽的路引下麵卻是一張十兩的銀票。
抬頭見伍正陽正對著他笑著點了點頭,同時大聲說道:“今日他出門得急,忘記帶在身上,這不,我知道這段時間盤查得緊,急忙出來尋他,還好遇見了大人。”
那校尉本來也是騎虎難下,他長年駐守在邊關,如何不知道這漢子的口音,絕不是北夷之人,看那漢子持槍的姿勢,一定是個武藝在身的家夥,衝突起來,傷著自己那可不好。隻是被他在大庭廣眾之下頂撞,不得不做出要拿他的樣子,現在正好有伍正陽出來打圓場,他眼光在四周掃了一下,見圍觀人群已經退開,似乎沒有人能注意到這裏來,於是大聲說道:“以後這路引,要他隨身帶著,也少了這許多的麻煩,不過這些皮貨卻要全部收繳,上峰有命,現在不準在北邙郡和北夷人交易皮貨,也不準私下交易,違者以支敵論處,”
“是是是,我這兄弟也是才來到這裏,不大知曉規矩,大人見諒。”伍正陽連忙拱手笑道。
那校尉把路引還給伍正陽,手一揮。“大夥走吧。”
一群人上前把那漢子的皮貨盡數拿走,那漢子還要上前爭執,被伍正陽死死拉住。
漢子怒目看著一群人走遠,這才對伍正陽說道。“這次多虧了兄弟,不過你為什麼要給他銀票,大不了我轉身回去,不參加這什麼武舉了。”這漢子倒是眼尖,看見了他給那官差的銀票。
“出門在外,這位大哥還是忍點氣吧。”伍正陽說完歎了口氣,搖搖頭轉身就要離開,心裏卻一陣鬱悶,剛才那十兩銀票已經是他身上最後的一點盤纏,可是現在離科舉還有一段時間,難道自己也要露宿街頭?
“兄弟,兄弟,你咋說走就走啊。”那大漢急忙追了上來。“那幾日和兄弟同路而行,今日又多虧兄弟施以援手,還未請教大名?”
“在下伍正陽,這位大哥還是請回吧。”說完也不待那漢子答話,徑直往客棧走去,心裏盤算著這剩下的日子該怎麼辦?
“我叫韋山,兄弟,今日我聽到一個消息,今年的科舉取消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韋山跟在伍正陽身邊,小聲說道。
“哦?”伍正陽一驚,茫然的抬頭看著韋山。
“是真的。”韋山見他不信,接著說道。“今日我一出來就發現有人在議論這事,不過現在告示還沒出來,說是現在北方吃緊,取消今年的科舉,這不,我正打算把帶來的一些山貨賣掉,就去從軍,反正對我來說都差不多,沒想到遇見這幫兔崽子。”
“啊,這消息可是確切?”
兩人一路聊著,不知不覺回到客棧。
“這位客官,得到消息了嗎?”一進客棧,小二就大聲的對著他叫道。“方才官府來人,命全體來北邙郡的參加科舉,武舉的人,明日一早在校場集合,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告示就在門口,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