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那韋山便來到店裏,叫上伍正陽,兩人一起向校場走去。
校場早已經人滿為患,三三兩兩的都在議論著什麼。
“是啊,怎麼說取消就取消了呢?”
“那該死的北夷人。。”
“這可怎麼辦啊?老夫明年就過了科舉的年紀。”
“也不知道把我們叫到這裏來做什麼?”
日上三竿,“咚咚咚”幾聲軍囉響起,四周頓時靜了下來,一隊騎兵整齊的走了進來,在校台邊排成一行,一個穿著將領甲胄,軍官模樣的人大步登上了校台。
“諸位。”那人神采奕奕,看上去威武不凡,上台就大聲說道:“我是這北邙郡的兵馬都督,想必諸位中有些人已經得到了一些消息,那北夷人突然在這城外頓集了二十萬大軍,所以朝廷臨時決定,取消今年北邙郡的科舉,武舉。”
話音一落,下麵繁雜聲四起,那人等了片刻,兩手舉起向下按了按,示意安靜。“大夥都靜一靜,聽我把話說完。”下麵的聲音逐漸的小了些。
“諸位有的是十年寒窗苦讀,有的是苦練幾十年寒暑,還不是為了報效國家嗎?謀取一個功名嗎?現在雖然取消科舉,武舉,但是依然有一個取得功名的好途徑。”那都督眼光四下掃了一遍,接著說道:“實不相瞞,我北邙郡駐軍隻有八萬餘人,這次北夷人的舉動實在太過突然,現在朝廷已經開始調集大軍趕來這裏,不過,大軍行動需要三個月時間,才能到達,所以現在,本都督在這裏請求大家,有一把力氣者,臨時加入我軍,共禦強敵衛我家園,諸位應該知道,一旦這百邙郡破,即使以後可以把敵人再趕出去,也不知道要死去多少性命。。。如果願意者,請到校場的左邊。”那都督倒也是個血性漢子,說完居然給下麵鞠了一躬。四周場麵一下人聲四起,紛紛議論起來。
“太好了。”韋山握住拳頭一揮,激動的對伍正陽說道:“兄弟,你我一起從軍吧,也好有個照應。”
伍正陽沒有回答,心裏卻在猶豫,自己盤纏也沒了,也不知道怎麼回去,但是要從軍的話,自己又不大懂拳腳功夫。
“伍兄弟,你在想什麼?你怕啥?這戰場正是男兒大展拳腳的地方,說不定還可以混個功名出身。”韋山見伍正陽不語,勸導道。
半晌之後。見伍正陽依然猶豫,那韋山似乎有點不耐,一跺腳說道:“伍兄弟,你難道不願意從軍?也行,我知道你為了我沒有盤纏回去,這樣吧,我馬上去報名,剛才我聽說凡今日臨時從軍者,馬上發三月軍餉,還是雙餉,我領了軍餉,你就有錢回去了。”說罷,大步向校場左邊走去。
“你等等。。”伍正陽怎好意思要那韋山的軍餉,想到他家裏還有兩個小子等著他養家的錢,急忙說道“好吧,我也隨你去吧。”
一個月過去,伍正陽和那韋山因為同時報名,被分在同一個步兵營,那領軍都督不愧是大衛名將,在他的調度之下,軍紀嚴明,雖然兵力遠遜於對方,加上百邙郡地勢易守難攻,那北夷人終究不敢輕舉妄動,雙方就這樣僵持在北邙山兩側。
這倒好了伍正陽,除了每日的操場練兵以外,剩下的時間基本在那兵營河邊的小樹林裏修煉那鍛造身體之法,隻盼著三月以後朝廷大軍到來以後,早日離開這裏。
那韋山對他也多加照顧,兩人幾乎時時都在一起,兩人一文一武,倒也相得益彰,感情甚好。韋山武藝高強,天生就是當兵的料,一月下來,竟然在步兵營裏未遇對手,深受上司的讚賞,早早的當上了伍長。
這日子夜,伍正陽剛結束每日例行的打坐吐納,卻聽樹林後麵傳來吆喝之聲,心中不禁有些奇怪,於是慢慢的潛了過去。
走到近處才發現原是那韋山正在操練槍法,心裏不禁的好奇起來,這韋山雖然時刻身邊都帶著這枚長槍,連睡覺都要放在床邊,但是自己從來沒有見他使用過,即使在兵營進行較量的時候,也未見他使過。沒想到今日在這裏看見,正好見識見識他的槍法到底如何。
那韋山槍法確實了得,紮,撩,挑,攪,刺。那長槍時而快若奔雷,激進飛刺,時而柔若長繩,纏繞身邊。使到快處,月光下幾乎沒有人影,隻見一團銀光,四處滾動。
“這韋山大哥的槍法果然厲害。”伍正陽躲在大樹後看得暗暗心驚。
這時,那韋山的槍法一變,那長槍竟然脫手而出,化為一道銀光,筆直飛射出去,穿過一棵大樹,竟然詭異的在空中拐了一個彎,向韋山自己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