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伍正陽看到這一幕大吃一驚,不由的叫出聲來。
“誰?”韋山猛地一回頭,正待接住長槍的手向伍正陽藏身之處一指,那長槍居然又是一拐,向著伍正陽的位置飛射而來。
“韋。。。”大哥兩字還未出口,卻見一道銀光對著自己而來,嚇得連忙伏在地上。
那韋山似乎也聽出是他的聲音,手指向上一抬,那長槍,微微上偏,擦著伍正陽的後背飛了過去,“噌”插在一旁的大樹的樹幹上,槍尾宛自顫抖不已,發出嗡嗡之聲。
“是兄弟麼?”韋山急忙跑了過來,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你來了怎麼也不吱個聲,我練槍的時候,太過專注,幸好沒有傷到你。”
伍正陽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站起身,抬頭看了下一旁樹上的長槍,心有餘悸的說道:“我。。我沒想到韋大哥的槍法竟然如此匪夷所思,一時情不自禁,驚擾了大哥練槍。”
“哈哈,兄弟說哪裏話呢?沒傷到你就好,我每日看見你在旁邊的小樹林裏打坐,也不敢打擾你,又怕這山郊野外,有什麼不測,所以每日也來這裏練槍,也好有個照應。”韋山大笑道。
伍正陽心裏一陣感動,不過竟然自己以前一點也沒察覺,不禁有些尷尬起來。
“韋大哥剛才最後的一招是何槍法?”伍正陽突然想起一事,他在那修真秘聞中得知,修真之人,可以運用神念,控製飛劍之類的法寶,脫手攻敵,甚至取人首級千裏之外。但是據他看來,這韋山絕對不是修真之人,怎麼也會控製這長槍在空中來去穿梭。
“哦,這就是我祖傳的馭槍決,兄弟覺得怎麼樣?”韋山聽他問起,有些興奮的說道,接著高高躍起,將那樹上的長槍摘了下來。
“厲害之極,以前從沒見大哥使過這長槍,今日可算是開了眼界。”伍正陽大聲讚道。
“哎。”沒想到韋山聽了卻是有點喪氣,一把把槍插在地上,拉住伍正陽坐在大樹下,接著說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我韋家這槍決據祖上說,是大有來曆,一共有十三層,可是傳到我手裏也隻有前九層的練法,不怕兄弟笑話,我從七歲起開始練這槍法,到今年三十四歲,直到現在也才練到了第二層。”
“這麼難練?那大哥祖上可有人練成過九層?”伍正陽好奇的問道。
“九層?”韋山歎了口氣,苦笑道:“我的父親,我的爺爺,我爺爺的爺爺,據我所知道的,就從來沒有人突破過二層,在上麵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嗎?兄弟,我畢生的願望就是把這槍決突破到第三層。”
伍正陽聽了,心裏卻隱隱的想到了什麼。接下來,韋山問起他打坐修煉的是什麼,伍正陽推說從小身體不好,是一種調理身體的法門,韋山聽了也未多問,兩人又閑聊了一會,便一起回到了軍營。
第二天夜裏,兩人既然知道各自的秘密,也不在回避,相約一起到這樹林,伍正陽修煉那鍛造身體之法,韋山自到遠處練習槍法。
看著韋山走遠,伍正陽掏出那本清風訣,昨日夜裏韋山的那槍法對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他幾乎可以肯定,韋山祖上絕對是修真之人,今日他想了一天,決定試著修煉的這清風訣,這兩年來,他的身體越來越強壯,那夜裏不寧的毛病從來沒有複發過,加上兩年前的夢境和玉佩之謎一直沒有解開,修真秘聞裏說神識可以探查人體和一些物體的內部,所以他決定修煉一點神識,看能不能探查那玉佩裏到底是什麼。
打定主意,伍正陽試著按照那清風訣的方法吐納起來,本來以為,這修真很難,沒想到他剛一入定,心裏才想著這清風訣的吐納路線,身體裏立即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流,按照自己引導的路線運行了起來。
“這也不是很難啊,為什麼那玄火總說修煉起來艱難無比?”伍正陽暗暗奇怪,他卻不知道,他所修煉的所謂鍛造身體之法的天魔真身,實在是大有來曆,雖說前兩層隻是鍛體之術,但是他每日打坐吐納,早在身體裏打下了不小的基礎,加上這清風訣隻是修真者剛剛開始修煉的時候,用來感應調動天地靈氣的最基礎的功法,就像是把水倒進已經形成的溝渠,水自然而然的就會隨著溝渠流動的道理一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