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到這裏,就安心養傷吧。”那老者聽完,低頭想了一下,回頭對那女子說道:“古麗,這人就交給你了,你務必把他照顧妥當。”
“請祭祀大人放心。”那叫古麗的女子點頭答道。
那老者回頭對伍正陽點了點頭,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蠻獸部落一處密地。
“祭祀大人打算如何處理那小子?那人真是一個修真者?”下首一個健壯的男子低聲問道。男子身披獸皮,腰間插著一把短刀。
“我又豈會看錯,不過那人修為倒是不高。”那祭祀低頭想了一下,點頭說道。
“祭祀大人,你看要不要我在他的藥裏放一些軟骨散,然後。。。”那男子上前一步,低頭問道。
“先不著急,我看這人頗有禮節,待他把傷養好以後再說吧。”祭祀把手一揮,打斷那男子說道。
“如果這小子像先前那人一樣,那我蠻獸部落豈不是又是一場災難?”男子見祭祀擺手,麵露憂色的低聲道。
“就是為了那人,我才不得不想留下他。你身為族長,難道就不能想長遠一點嗎?”老者抬起頭,眼光一掃那男子,平靜的說道。
“難道祭祀是想對付那人?”那人想了一下,突然大驚。
“現在說些還早了一點,你先下去吧,讓我再想想,不過一定要照顧好這人,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祭祀皺眉揮手道。
那族長應了一聲,轉身退了下去。老者看著那男子走遠,突然自言自語的說道:“但願這次姹血女神能保佑我蠻獸部落度過難關。”
一潭清水邊,伍正陽坐在水邊,看著水麵騰起的淡淡熱霧,心裏卻早已飛回那遙遠的西鄉小鎮。
他到這蠻獸部落也有近小半年了,大山已經開始慢慢的複蘇,在古麗的悉心照料下,身上的瘴毒早已祛除的一幹二淨,可是他幾次向那祭祀問起走出這蠻獸山的道路,那祭祀都左顧而言他,讓他鬱悶不已。
“你怎麼不下來泡泡?”古麗從水下竄出來,嬉笑著將一股溫熱的山泉拂在伍正陽的身上,晶瑩的水珠掛在她微黑的肌膚上,胸前一抹獸皮,伍正陽連忙把眼睛望向別處。
“怎麼?又在想你的家鄉了嗎?”古麗順著頭發把水捋幹,頭一甩,長發披在背上,走上岸來,把獸皮披在肩上,坐在伍正陽的身邊繼續說道:“要不我再去給祭祀長老說說,也不知道祭祀是怎麼了,估計是想著再等上兩月,山上的冰雪完全融化以後,這樣你也安全一點吧。”
這古麗溫柔爽直,在伍正陽的麵前沒有半點的做作,很多時候反倒是讓他感覺羞愧不堪。
“你看。。”未等他開口,古麗突然指著一旁說道。伍正陽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卻看見一個山石的縫隙裏,伸出一隻小小綠色的枝芽,似乎正在努力的想把一個包裹著的花蕾送進陽光的範圍。“大概這花開得漫山遍野的時候,你就會離開了。。”
“是啊。”伍正陽歎了口氣。“離家已經快一年了,我確實想回去看看了。”
“我真想去你的家鄉看看,可是。。可是祭祀是不會讓我離開部落的。”古麗的聲音變得有點落寞起來,可片刻之後,又笑著問道:“你再給我說說你家鄉的事吧,你上次說你家鄉的女孩,喜歡把這些花摘下來插在頭上,可以為什麼呢?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晚,還是覺得這花開在這草地裏才是最美麗的。”
伍正陽看著滿臉笑意的古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許久以後,突然說道:“我一定帶你去我的家鄉看看。”
話一出口卻覺得大大的不妥,急忙問道:“祭祀為什麼不讓你離開部落呢?”
“因為。。因為祭祀說我要守護著這蠻獸山。”古麗臉上突然失去了笑容,遲疑一下,一把拉起伍正陽,朝密林深處跑去。“走,我帶你去看個地方。”
兩人才走不久,一個人影從樹林後麵走了出來,卻是一個輕壯男子,男子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重重的把手裏的弓箭摔在地上。
“班積,你怎麼了?”這時,他身後又有走出一個壯實青年,大聲的問道。“哦,原來又是為了那小子,你怕什麼呢?這小子最多還有兩月,就會離開這裏,到時候,古麗還不是你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