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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發的少女,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空掠過。
不知為何,那個少年的身形一直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往複重現,揮之不去。
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注目的地方,在與他過招時也沒有看出他的什麼過人之處;啊對了,如果硬是要說的話,他在躲閃自己的“幽炎流星雨”時的反射神經和行動速度確實還不賴。
實際上,在對陣——更準確的說是“處決”——了這麼多名對手之後,這種事情應該並不會引起她特別的反應才對;一般而言,自己應該會迅速清除掉這些雜碎的記憶,而為必須背下的更高深複雜的法術留下空間。
但這一次並不一樣,無論她怎樣的努力,她都無法忘記兩人對視的那一瞬!
是的,那一次對視,僅僅持續了不到一毫秒;但是少女已經看清了少年的眼睛——略微隱藏在與自己一樣亮麗的金色頭發下、也是與自己一樣漆黑的雙瞳,因為生命的流失而變得無力和昏暗。
然而,絕對沒錯的,她敢以自己的“狙擊手的視力”打賭:有那麼一縷異樣的閃光,就從那漆黑的雙瞳之中一閃而過;但似乎有一種直覺,在她的靈魂之中不停地呼喚著,似乎想要覺醒她那已經被無數的咒文壓製住的記憶的碎片……
那直覺,在少女所在的世界中,被稱作“歸屬感”。
——就像家一般熟悉的感覺如夢如幻,讓那個少年差點忘卻了生命即將流逝的事實,倒像是在那絕望的時刻看到了親人一般的欣慰。
“為……為什麼……”少女喃喃自語道。“這個陌生人……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眼前?”
她隱約感覺,那個少年曾經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並且似乎是一個對自己非常重要的人。
可有關於他的一切,卻都隻有一個模模糊糊的虛幻的殘影,而具體細節則根本無法回憶。
她似乎想起,自己那唯一的、至親的人曾三番五次地與自己提到的“那個人”。
而眼瞎,“那個人”卻仿佛與剛剛這位少年的形象,漸漸地融合在一起,不辨彼此——
“難道說?!”
頓時驚異的少女猛然一個轉身,向著兩人剛剛交戰的那條小路疾馳而去。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正在告訴她,就在那裏她便能取到,能夠解答她心中疑慮的暗示……
“果然是這樣……嗎?”少女輕輕地說道。
眼前的街道,轉眼之間已經完好如初。“幽炎流星雨”的爆炸所留下的坑窪,也不知在什麼原理的作用下無影無蹤。那塊被第一支火焰箭擊碎的磚塊,此時也完好無損地停留在當初少年將它撿起的那個角落。而當少女再一次走進了那條最後的小巷時,她發現少年的身體、甚至那幾乎無法清除的飛濺而出形成的血跡,都正如同自己所猜測的那般不翼而飛了。
就好像時光倒流——不,就好像少年的存在從來沒有在她所屬的世界之中出現過一般!
“——感覺應該就像,你又一次從夢中醒來一樣吧。”少女下意識地念出了她送走少年時所說的那句話。
此時的她,就好像真的進入了一場夢一般,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或許,什麼是“醒”、什麼為“夢”,自己都已經分辨不清了吧。
——又或者,自己從來都沒有能分清過?
***
“噠噠噠。”敲門的聲音很輕,但是卻似乎可以聽出一種莫名的煩躁。
沒等裏麵的人答應,金發的少女就自行推開了房門。
“我回來了。”她輕聲說道,語氣也是一如既往地毫無波動。
這是個類似於單人辦公室一樣的房間,並不算大,也並沒有什麼奢華的裝飾。一張長長的方桌,占據了這裏大部分的空間;然後就是書架和檔案櫃,整齊地貼著牆擺放著。房間內並沒有窗戶,照明也更是差勁,除了那張桌上亮著兩支蠟燭外就別無其他光源;但似乎這正是這個房間的使用者所期望的效果。而最奪人眼球的,是長桌後方的牆壁上所懸掛的巨型圖畫;它似乎並沒有什麼美感,奇異的色彩交錯而扭曲著,似乎構成了一棵巨樹一般的模樣。
坐在長桌前的是一個蓄著淡紫色短發的女孩子;她手中的筆微微晃動著,在推開在桌麵那張巨大的紙上摩擦發出“唦唦”的聲響。從外表上看來,似乎和少女年齡相仿、甚至好像還要年輕一些;然而在那劉海的間隙中,泛著莫名的白色光澤的雙眼卻有一種隻有閱曆豐厚的老者所特有的平靜和深邃。
女孩注意到了金發少女的出現,抬起頭來。
“喲,你終於回來了。這次怎麼好像比平時要久一些呢?”她微笑著問道。“是因為對手特別難纏麼?”
“我說過很多次,我並不認為在這個世界、乃至附近的幾個世界之中,有能夠在我的‘萊瓦汀’下堅持一分鍾的存在了。”少女繼續麵不改色道。“這並不是戰鬥力的問題……”
“那麼你為什麼不用它呢?”女孩將筆放在桌麵上,“在執行‘排異’任務時是應該不留任何餘地地使用你的力量的。”
“或許,這是我所碰到的所有對手之中最弱的一個了。”少女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她的語速都因此而稍稍急促了些。“他根本沒有魔法。”
“你難道沒有注意到,你的‘星焰矢’甚至一發也沒有正麵命中過那個少年?”女孩的眉頭稍微皺了皺,“就我對你的招式了解而言,‘沒有魔法’的人就算擁有再快的反應能力,也還是根本不可能躲過這種地毯式轟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