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這時候覺得裴夫人有些聒噪,她也不願意再繼續聽下去了,她道:“裴夫人您說的這些我已經明白,隻怕我也愛莫能助。那段失敗的婚姻公主可是差點要了公主的命,她好不容易好過一點,你們就是放過她吧。”
不等裴夫人開口,淩樊氏低聲在芸娘耳邊說:“老人家看著也可憐,你既然能幫就幫他們說說好話,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又不會讓你為難。”
芸娘當時也沒和婆婆過多地交談,她對裴夫人說:“所以請裴夫人回去吧,我也束手無策。”
“淩夫人!”裴夫人見芸娘不肯幫忙,當時就急了。
芸娘當時便端了茶。
等到那裴夫人走後淩樊氏忍不住數落起兒媳來:“人家那麼大年紀了,低聲下氣地來求你,你幫忙說幾句話又怎麼呢,怎麼就那麼心狠?”
芸娘冷笑道:“我心狠?我要是不心狠的話隻怕也走不到今天。您老人家或許還不知道吧,我當初可是差點死在他們裴駙馬的手上。”
淩樊氏吃了一驚忙說:“不至於吧?”
“那次是我命大。我不去惹事,但也會自保,不會讓人來惹我。這會兒來求我有什麼用,那個裴昭是個什麼貨色京城裏的人誰不知道?幸好公主擺脫了,要不然隻怕現在連命都丟了。”
“芸娘,這事我覺得你還可以再好好地考慮一下,與人為善也是為自己圖個方便,這些都是積德的事,將來會有回報的。咱們學佛的都是這樣講。”
“那你們學佛的肯定也講因果報應吧,裴家前麵就是作惡多端,現在報應到自己身上了,我說那是活該!”
淩樊氏覺得兒媳有時候的確是太冷酷了,不說眼前的裴家,就是對徐家也太過無情。血濃於水,有什麼過不去的坎。這也是她和芸娘三觀最不和的地方。
芸娘扭頭便將裴夫人找她的事告訴了公主,事實上在芸娘去見公主時,公主已經知道 了裴夫人去淩家的事,當時她就忍不住發了一通火。後麵芸娘再與她提起時,公主的情緒已經比較平靜了。
“你是希望我幫,還是不幫?”公主看向了她。
芸娘道:“公主您現在做好自己就行,再也用不著去討好誰,迎合誰。”
永康公主喜歡她這句話,聽後也格外地高興,她笑道:“你說得對,我的人生我做主。那裴昭是咎由自取,都和離了,他們還不想放過我,還想利用我,我怎麼可能讓他們那麼輕鬆如願?這時候來哭,早些年幹嘛去呢?我那個姨母說來也可笑,早些年我和裴昭鬧不和的時候,她沒想著來勸和,反而做了不少火上澆油的事,不知她現在心裏可曾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