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醜早就對汪直等人心存不滿,但見到諸大臣直諫不行,反而碰一鼻子灰。他於是決定尋機委婉地勸諫憲宗。他費勁心思編排了兩出戲目,一直等著皇上前來觀看。
一天,憲宗正為大臣們上奏彈劾汪直的事情心煩,為了散心就前來看阿醜演戲。阿醜興致勃勃地表演第一出戲,轉眼間他就從一個太監變成了一個酗酒者。這個醉鬼跌跌撞撞地四處走動,指天指地地謾罵。另外一個戲子上台了,他扮演的是一個過路人。隻見過路人慌忙上前,攙扶著醉鬼,說:“某官到了,你還在這兒遊蕩,是大不敬啊!”
醉鬼置若罔聞,依然我行我素。過路人又對他說:“禦駕到了!我們趕快讓道吧!”醉鬼依然謾罵不止,不理不睬。過路人又說:“宮中汪大人到了。”醉鬼立即慌了手腳,酒也醒了大半,緊張地環顧四周。過路人好奇地問:“皇帝你尚且不怕,還怕汪太監?”醉鬼慌忙捂住過路人的嘴巴,低聲說:“不要多嘴!汪太監可不是好惹的,我怕他!”憲宗看到這裏不禁緊鎖眉頭,若有所思。一會兒就離開了。
第二天,皇上又來看戲,並且點明要看阿醜的戲。阿醜按照自己的計劃把排練好的第二出戲搬上了戲台。
這一次,阿醜竟然裝扮成汪直,穿上西廠總管的官服,昂首挺胸。左右各拿一把鋒利的斧頭。隻見“汪直”在路上行走,其態如螃蟹,四處橫行。又有過路人問:“你走個路還拿兩把斧子,不知有何用處?”“汪直”立即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說:“你何以連鉞都不認識,這哪兒是斧!分明是鉞!”過路人又問:“就算是鉞,你持鉞何故?”“汪直”洋洋得意地笑道:“我今日能大行其道全仗著這兩鉞呢,它們可不是一般的鉞!”過路人好奇地問:“不知它們有何特殊之處?您的兩鉞為何名?”“汪直”哈哈大笑道:“你真是孤陋寡聞,連王越、陳鉞都不知道麼?”
憲宗聽後哈哈大笑,心中暗自譏笑自己:你也是孤陋寡聞啊!看罷戲,憲宗立即下達詔書,撤去汪直、王越和陳鉞的官職,謫貶外地。
評析
對於不通情理的遊說對象,有時采用旁敲側擊的方法比直接進言更有效。阿醜在此通過事先排練好的兩出戲觸動了曾經一直親小人、遠賢臣的明憲宗,給了他一個深深的警告,並最終除掉了奸臣。
摩篇第八
用適當的方法探測人心
“摩”篇是“揣”篇的姊妹篇。摩,本意為揉擦,這裏指通過適當的言論刺激對方,以獲知其真實意圖。因此,摩可視為揣的一種具體運用。本篇列舉了不少摩的具體方法,如責以正義、誘以利益、施以威嚇,等等。我方通過“揣情”,明確了對方的意圖之後,幫可擇法而行之,稱為“摩意”。善於摩意者,必具有趣強的思維能力,他們能根據同氣相求的規律,將心比心,將事比事,從而準確察知對方的內心欲求。
達到目的卻不留禍患
《鬼穀子》中說:“摩者,揣之術也。內符者,揣之主也。用之有道,其道必隱。微摩之以其索欲,測而探之,內符必應;其索應也,必有為之。故微而去之,是謂塞窌匿端,隱貌逃情,而人不知,故能成其事而無患。摩之在此,符之在彼。從而用之,事無不可。”其中的意思是,所謂“摩意”,是“揣情”的具體辦法。“內符”是“揣”的對象。“揣情”需要掌握“揣”的規律,必須保密隱藏。輕輕旁敲側擊,探測別人的真實想法,如果與其內情符合,他就會有所反應。內心的感情要表現於外,就必然要做出一些行動。這就是“摩意”的作用。在達到了這個目的之後,要在適當的時候離開對方,把動機隱藏起來,消除痕跡,偽裝外表,加避實情,使人無法知道是誰辦成的這件事。因此,達到了目的,辦成了事,卻不留禍患。“摩”對方是在這個時候,而對方表現自己是在那個時候,隻要我們有辦法讓對方順應我們的安排行事,就沒有什麼事情不可辦成的。
鬼穀子所說的“摩”,就是要通過言語刺激等方式,使對方的真情充分暴露出來。與此同時,要做好隱蔽的工作,盡量不暴露自己的內心。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掌握主動權。正所謂“人在明處,我在暗處”,這是所有的謀略家所追求的境界。
公元前341年,魏國太子申和大將龐涓率軍十萬攻韓,齊國派兵救韓。大將田忌采用軍師孫臏之計,直撲魏國都城大梁。魏軍回兵救大梁,孫臏向田忌建議,采用佯退示弱、誘敵來迫的方針。齊軍每天減少燒飯的灶數,造成齊軍不敵而逃亡大半的假象。龐涓誤認為真,便率部分兵馬追擊。結果在馬陵被孫臏的伏軍萬箭截殺,龐涓兵敗最後被殺。齊軍乘勝追擊,大獲全勝,俘虜了太子申。
孫臏用減灶的方式,故意向龐涓示弱,讓龐涓相信齊軍已逃亡大半而沾沾自喜,從而產生輕敵的心理。實際上,齊軍實力絲毫未損,最終在馬陵之戰中射殺龐涓。
在戰爭理論中,有一條重要的原則就是要注意隱藏自己的實力,故意讓對手認為我不具威脅而產生輕視心理,等到敵人大意而來,所有的弱點均暴露無遺時,我再加以重拳出擊,一舉擊潰對方。
在現代商業領域中,也可以借鑒古人的這些戰術,其有效性已經被很多實例所驗證。
人在明處,我在暗處,說起來簡單,其實很難,它需要有大智慧、大定力,以符合鬼穀子所說的“成其事而無患”的要求。
善摩者如操釣而臨深淵,餌而投之必得魚
《鬼穀子》中說:“古之善摩者,如操釣而臨深淵,餌而投之,必得魚焉。故曰:主事日成而人不知,主兵日勝而人不畏也。”大意是,古代善於運用“摩”術的人,就如同拿著釣鉤到水邊釣魚一樣。隻要把魚餌投下去,就一定可以釣到魚。所以說,他主辦的事情日益成功,而人們仍不知他是如何成功的;他指揮的軍隊日益壓倒敵軍,而人們仍不知戰爭的可怕。
戰國時,齊滑王是一個恃強好戰的君主。他仗著齊國兵力強大,四處征討。三十年的征戰,使齊國鈍兵拙銳,國力日衰,兵弱將寡,將士離心。這時,燕昭王采取了樂毅的建議,統率燕、秦、楚、韓、趙、魏的軍隊一起攻齊,一舉而拔城七十餘座。齊滑王本人死於逃亡途中。齊滑王連年征戰,導致國力衰弱,反勝為敗的史實,正是對戰爭的危害認識不清的惡果。
能真正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真正的雄才大略。這一原則的基礎,就是自己的國家要強大,軍事、經濟實力足以壓倒對方,這樣才能在政治上處於主動地位,通過外交途徑達到不戰而勝的目的。
三國時代,蜀將關羽圍困魏地樊城、襄陽時,曹操想遷都,避開關羽的鋒芒。司馬懿和蔣濟力勸道:“劉備和孫權表麵上是親戚,其實疏遠。關羽得意,是孫權不願意看到的。可以派人勸孫權攻擊關羽的後方,並答應把江南地方分給孫權,則樊城的包圍自然可以解除。”曹操用了他們的計謀,關羽終於兵敗麥城,被東吳俘虜。
同樣的一件事情,有多種多樣的解決方法。有的方法能夠成功,有的方法卻注定會失敗。很多時候,即使多種方法都能夠獲得成功,其中也總有最便捷的一個。比如要想放倒一棵大樹,可以有多種方法。想通過自己的力氣把樹推倒的人是一個愚蠢的人,用斧頭一下一下把樹砍倒的人也能夠達到目的,但耗時費力。而使用電鋸的人最聰明,最快最省力地解決了問題。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是這樣。恰當的方法常常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做事情之前,思考一個最恰當的方法是十分必要的。
公元339年,東晉大將桓溫舉兵討伐燕國。燕王慕容瑋力量不支,於是派使臣到秦國,提出將虎牢關以西地區送給秦國,以此為條件,請求秦國出兵援助。秦王苻堅與群臣商議此事。大多數人都不同意發兵救燕,因為當初桓溫攻打秦國時,燕國隻是袖手旁觀。但是,大臣王猛的意見與眾不同,他分析說:“如果我們不救燕國,桓溫勢必會占領燕國,那他的力量會更加強大,這對秦國極為不利。如果我們與燕國合兵一處攻打桓溫,桓溫必然敗退而去。這樣一來,燕國的力量會在戰爭中大大削弱,那時我們就可占領燕國。”苻堅聽從了王猛的計謀,派兵兩萬去救燕。在燕秦聯軍的頑強抵抗下,桓溫被迫退出燕國。在從燕國撤退之前,秦軍向燕王索要虎牢關以西地區。燕王此時有意抵賴,這正中苻堅的下懷,他以燕王不守信用為由,一舉吞並了燕國。苻堅先救燕後滅燕,雖然不是兵不血刃,但畢竟比直接攻打要省事許多。
謀之於陰,成之於陽
《鬼穀子》中說:“聖人謀之於陰,故日神;成之於陽,故日明。所謂主事日成者,積德也,而民安之,不知其所以利。積善也,而民道之,不知其所以然。而天下比之神明也。主兵日勝者,常戰於不爭不費,而民不知所以服,不知所以畏。而天下比之神明。”大意是,聖人謀劃事情總是在暗地裏進行,人們不知就裏,故稱之為“神”;而他所取得的成功都顯現於眾人眼前,所以人們稱之為“明”。聖人“主事日成”,一是由於他暗中施德澤於民,使老百姓安居樂業,老百姓尚不知是如何得到這些好處的;二是由於他暗中積累善行,老百姓隻知說好,卻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天下人都把這樣的人比之為神明。聖人“主兵日勝”,是由於他不熱衷於爭城奪池,戰爭的消耗很小,老百姓不知道敵國為何拜服,也不知道戰爭有什麼可怕。天下人都把這樣的人比之為神明。
鬼穀子所說的“聖人謀之於陰”,說的是聖人言行謹慎,做事不張揚,隻有如此,才能“主事日成”、“主兵日勝”。中國人最擅長的就是韜光養晦了。因為一個人鋒芒太露,很容易招致他人的嫉恨,並最終為自己帶來禍患。
明朝的時候有個叫沈萬三的人,此人號稱“天下首富”,為人處世高調招搖。當初朱元璋起事的時候,他讚助了大筆的銀子。由於人們搞不清此人是如何做到富可敵國的,於是便傳說他手中有一個聚寶盆,可以源源不斷地生聚財富。據說,明帝國首都南京城的城牆、官府衙門、街道、橋梁有一半是該人捐資修建的。這使皇帝朱元璋的心裏很不舒服,心想:他有如此多的財富,以後萬一反叛誰能製止得了。於是決定除掉他。後來有一次軍隊勝利凱旋,沈萬三為了破財免災,討好朱元璋,便自說自話地提出申請,說是願意再捐一大筆錢,供天子犒賞軍隊。於是朱元璋借題發揮說:一介平民,卻要犒賞天子的部隊,必是貪汙犯上的亂民,其罪當誅。隨即,沈萬三被發配充軍雲南,以後沈家九族也大受株連。
古語有雲:“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太過招搖了,不是什麼好事情。俗話“人怕出名豬怕壯”說的也是這個道理!深藏不露的人,表麵上看來好像他們都是庸才,胸無大誌,實際上隻是他們不肯在言語上露鋒芒,在行動上露鋒芒而已。因為他們有所顧忌,言語露鋒芒,便要得罪旁人。得罪旁人,旁人便成為阻力,成為破壞者;行動露鋒芒,便要惹旁人的妒忌,旁人妒忌,也會成為阻力,成為破壞者。表現本領的機會不怕沒有,隻怕把握不牢,隻怕做出的成績不能使人滿意。
當然,深藏不露的“藏”也是為了“露”,在時機成熟時,要毫不含糊地表現自己。就像當年毛遂向平原君自薦時說的:“吾乃囊中之錐,未曾露鋒芒,今日得出囊中,方能脫穎而出。”
戰國時,秦國大軍攻打趙都邯鄲,趙孝成王命平原君趙勝去楚國求救。平原君打算帶二十名文武兼備的人跟他同行。他手下雖有三千門客,但挑來挑去隻挑中了十九人。這時,坐在末位的門客毛遂站了起來,向平原君自薦同行,他說的就是上述一番話。平原君於是答應他同去。來到楚國,平原君跟楚王談合縱的事,毛遂和其他十九個門客都在台階下等著。從早晨一直到中午,平原君也沒有說服楚王。毛遂於是帶著寶劍快步上了台階,說:“當年楚懷王當了秦國的俘虜,死在秦國,這是楚國最大的恥辱。秦將白起隻帶幾萬人就奪了郢都,逼得大王遷都,這些就連我們趙國人也替你們感到羞恥。今天我主人跟大王來商量合縱抗秦,既是為了趙國,也是為了楚國。”毛遂這一番話像錐子一樣,句句戳在楚王的心上。於是,楚王與平原君當場歃血結盟。隨後,楚王派大軍奔赴趙國救援。平原君回趙後,待毛遂為上賓,很感慨地說:“毛先生一到楚國,楚王就不敢小看趙國了。”
是金子總會發光,但也不能老把金子埋在地裏。把握機遇的能力也很重要,一旦機會來臨,千萬不要錯過。真人不露相,這是千真萬確的。但永遠都不露相的,肯定不是真人。
4利益就是需求
《鬼穀子》中說:“其摩者,有以平,有以正;有以喜,有以怒;有以名,有以行;有以廉,有以信,有以利,有以卑。平者,靜也。正者,直也。喜者,悅也。怒者,動也。名者,發也。行者,成也。廉者,潔也。信者,明也。利者,求也。卑者,諂也。故聖人所獨用者,眾人皆有之;然無成功者,其用之非也。”其大意是,“摩”有多種方式,有的靠平和,有的靠正義,有的靠取悅,有的靠憤怒,有的靠名望,有的靠行為,有的靠廉潔,有的靠信義,有的靠利益,有的靠謙卑。運用不同的方式,有不同的目的:靠平和是使其冷靜思考;靠正義是曉之以理;靠取悅是為了麻痹對方;靠憤怒是為了震動對方;靠名望是為了威嚇對方;靠行為推動是為了成功;靠廉潔是為了清白;靠信義是為了使對方明智;靠利益是為了誘惑對方;靠謙卑是為了滿足對方的虛榮心。總之,聖人所施用的摩術,平常人都可以使用,然而沒有運用成功的,是因為他們運用不當。
要想在競爭中獲得勝利,一定要訴諸一定的手段。根據目標的不同,采取的手段也各不相同。主要的問題在於,你的手段是否有效,是否能打動你想打動的人?鬼穀子在這裏提出了各種不同的策略,或者稱之為“情感攻勢”,對我們頗有借鑒意義。
東漢末年,群雄並起。時年孫策年僅十七歲,他繼承父誌,勢力逐漸強大。公元199年,孫策欲向北推進,準備奪取盧江郡。但占據盧江的軍閥劉勳勢力強大,孫策認為硬攻很難取勝,便派人給劉勳送去一份厚禮,並在信中把劉勳大肆吹捧了一番。孫策以弱者的身份向劉勳求救,說上繚經常派兵侵擾,我們力弱,不能遠征,請求將軍發兵降服上繚。劉勳見孫策極力討好他,萬分得意。上繚一帶十分富庶,劉勳早想奪取,今見孫策軟弱無能,免去了後顧之憂,因此決定發兵上繚。部將劉嘩極力勸阻,劉勳哪裏聽得進去?而孫策則時刻監視著劉勳的行動,見劉勳親率幾萬兵馬去攻上繚,城內空虛,心中大喜,立即率領人馬,水陸並進,襲擊盧江,幾乎沒遇到抵抗,就十分順利地控製了盧江。此時劉勳猛攻上繚,一直不能取勝。突然得報,孫策已取盧江,情知中計,後悔已經來不及,隻得灰溜溜地投奔曹操。
利益就是需求。當利益擺在你麵前的時候,不要盲目地去爭奪,有時候利益也是伴隨著陷阱一起到來的。而掌握好利益的分寸另辟蹊徑的做法,有可能幫助你獲得意想不到的成功。
借勢、造勢、運勢
《鬼穀子》中說:“故謀莫難於周密,說莫難於悉聽,事莫難於必成;此三者,唯聖人然後能任今。故謀必欲周密,必擇其所與通者說也。故曰:或結而無隙也。夫事成必合於數,故曰:道、數與時相偶者也。說者聽必合於情,故曰:情合者聽。”大意是,設計謀略,最難的就是周到縝密;遊說君主,最難的就是使其言聽計從;主持事務,最難的就是確保成功。這三個問題隻有聖人才能解決。凡設計謀略要想周到縝密,一定要選擇與自己情意相通的人共謀,所以說:相互結合,無懈可擊。凡辦事要想取得成功,必須有適當的方法,所以說:方略、方法與天時互相依附。凡遊說的人要想讓人家對自己言聽計從,必須使說辭合乎情理,所以說:合情合理才有人聽。
戰國初年,楚惠王想重新恢複楚國的霸權,準備先攻打宋國。楚惠王請來魯班,請他設計了一種攻城的工具,叫做雲梯。墨子代表宋國去勸說楚惠王。楚惠王自恃有雲梯,認為滅宋很有把握。墨子於是當場解下皮帶,在地下圍著當做城牆,再拿幾塊小木板當做攻城的工具,叫魯班和他一起演習攻城。魯班采用一種方法攻城,墨子就用一種方法守城。一個用雲梯攻城,一個就用火箭燒雲梯;一個用撞車撞城門,一個就用滾石擂木砸撞車;一個用地道,一個就用煙熏。魯班始終贏不了墨子。楚惠王和魯班見墨子守城胸有成竹,認為宋國必然有所準備,隻好放棄了原來的打算。
借勢,就是借自己所不具備的運勢,就如同三國時的諸葛亮草船借箭一樣,自己的能力不能完成,卻憑借自己的智慧,借來了勝利的運勢。造勢,是在已有條件下為自己鼓壯聲勢,叫周圍的人看到自己的實力,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公元207年,郭嘉向曹操建議,乘著北方胡人的力量還很弱小,應該盡快征服,以擴大地盤。曹操采納了他的建議,決定遠征千裏,襲擊烏丸。曹操率領軍隊到達易縣時,郭嘉說:“‘兵貴神速’。今於千裏之外去襲擊敵人,笨重裝備過多,難以取得勝利,況且容易暴露,敵人知道後,必然加強戒備,不如輕裝晝夜兼程,出其不意。”曹操覺得很有道理,就命令部隊放棄笨重物資,輕裝疾進,秘密到達盧龍塞,直搗單於庭。胡人根本沒有想到千裏之外的魏軍會突然殺來,因此毫無準備,一片驚慌,倉皇應戰,不堪一擊,很快被打敗。曹操從此解除了北部後方的威脅,形成了有利的戰略布局,可以全力與孫權、劉表抗爭,為統一天下投下了漂亮的一著伏棋。
有了好的形勢,就要奮起直追,一鼓作氣地取得勝利。“勢”是一個國家、一個人必不可少的,取得成功,就要有勢,而怎麼成就勢,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