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興高采烈的過去,怒氣衝衝的回來。

姨娘得知此事後也替他委屈,不過他沒著急現在就讓李岩去王爺麵前表現,而是換了一個方式,“我聽說今日上門的貴客是一男一女,兩人看上去關係不一般,你說如果我們幫他們把這個關係挑明……”

“不可。”李岩擔心此舉萬一弄巧成拙,不僅幫不上忙,反而會讓他因此更讓父王厭惡。

“貴客上門,父王肯定會設宴款待,到時候兒子勤快一點,或許可以讓父王開心一些。”

李岩母子躲在屋子想辦法接近貴客的時候,信王說起了他的條件,“留下李大人,對於信王府來說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恕老夫沒辦法像從前那般灑脫恣意,毫不顧忌。這人年紀大了,惦記的東西,人的膽子也就小了。”

信王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看向李箏。

李箏什麼都不知道,父親看他的時候他就樂嗬嗬的笑。陶夭夭和謝瀾則看明白了他的意思。

謝瀾沒說話,陶夭夭原本就打算幫李箏治病的,隻是之前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她沒抽出時間,後來信王帶著全家回了封地。

如今她來了這邊,信王也主動提此事了,她自然沒有再拒絕的理由。

“我先給世子把脈看看情況。”陶夭夭坐到李箏旁邊,拉過他的手開始把脈,上次給他把脈的時候,他中毒的跡象並不深,再加上信王給他安排了大夫,他的身體很不錯。

但是現在她再給他把脈,明顯可以感覺到他體內的毒加深了不少,身體的情況也越發的不好。

“可是他看上去沒什麼不對勁。”信王得知李箏中毒跡象加深後,臉色就沉了下去。

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不用陶夭夭仔細說明就都清楚了。

“他現在的症狀屬於外強中幹。也就是說,他中的這個毒,會先從身體內部開始侵蝕,等你們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人就已經沒救了。”

其實李箏的情況比陶夭夭說的還要嚴重幾分,可以說,如果她來得再晚點,他的身體神仙難救。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有把握治好李箏。所以她就沒有和信王說這些。

畢竟她剛才說完那些,信王的臉色就變的極其難看了。眼下她要是再說其他,隻怕信王要坐立不安了。

“給我七天時間,七日後,世子就可以恢複成從前模樣。”陶夭夭說完,想到什麼,補充,“但前提是,找出府裏下毒之人,否則本姑娘在前麵解毒,那人在後麵下毒……”

信王黑著臉與陶夭夭保證,“此事本王會親自處理的。”

“那就好。”

謝瀾跟著信王去安置李大人時,陶夭夭跟著下人去了客房。路上遇到一個紅衣男子,此人長著一雙桃花眼,看著他的時候眼神帶著幾分輕佻。

在她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更是對著她拋了個媚眼。

如果是尋常女子遇到這樣的事情,定然會氣惱,然後躲起來生悶氣,陶夭夭則麵不改色掏出藥瓶,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撒了一些出去。

“本小姐一路舟車勞頓,有些累了,你們都下去吧。”

下人出去後,陶夭夭算算時間,李岩身上的毒應該要發作了。

此時,李岩覺得渾身瘙癢,一開始他以為自己碰了什麼東西過敏了,找了大夫後,大夫給開了一些藥,可是服用之後,一點用都不管。

症狀甚至越來越嚴重。

李岩最寶貝這張臉,可偏偏臉上的瘙癢最嚴重,最後他忍無可忍,還是去抓了。

所以等到晚上,信王設宴款待謝瀾和陶夭夭的時候,李岩就盯著一張豬頭過來,原本他是想來長臉的,現在隻剩下丟人現眼了。

奈何是父親親自派人去請的他,他也不敢拒絕。

“你這臉是怎麼回事?”信王看到他那腫成豬頭的模樣,頓時黑了臉,“你是不是又出去惹事了。”

他這麼樣,一看就是得罪了人。

“父王,冤枉啊。兒子今日都沒有出過門。”餘光掃過陶夭夭時,瞧見她臉上略帶嘲諷的笑意後,突然想到什麼,頓時恍然大悟道,“是你……是你害本少爺。”

李岩說著就要衝過去找陶夭夭算賬,隻是他剛起身就被信王給叫住了。

“你幹什麼?本王在此你還不消停,你的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