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啊。
這一切,從今往後就真的隻是一場空了。
謝瀾抱著陶夭夭的手微微收緊,察覺到她的心思後,小心翼翼吻了吻她的眼睛,鼻子,一點點安撫她心中的不安。
“別怕,還有我呢。我會一直陪著你。”
這一次,陶夭夭沒說話。晚飯後,她就早早回了房間,等到子夜,她拿著包袱離開了信王府。
謝瀾在她出門那一刻就跟了出去,信王得了消息去送他,“如今,本王放下了這段恩怨,可是她,隻怕不容易放下了。”
“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子,心思也很重。不過我會保護好她的。”謝瀾與信王告辭後,騎馬離開。
信王站在城牆上,看著這對苦命鴛鴦,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真是沒想到,從前對什麼都不在乎的定北王,也有情深不壽的一麵。陶姑娘有福氣了。”
李箏來到城牆之上站在信王旁邊,說了這麼一句。
信王聽到聲音,扭頭看向他,“怎麼,不恨她?楚家費盡心思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給她的母親報仇。”
李箏笑著搖搖頭,“仔細說起來,她也是一個可憐人。明明就是一個身不由己的棋子,卻被親人帶著為他好的名義,做著天下作惡的事情。
而且,我也是她醫治好的,那件事情就一筆勾銷吧。”
李箏扭頭看向漆黑的夜色,頓了頓,又說,“不過父王,他們此行會得償所願嗎?”
“你都說了,楚家隻是把他當作棋子,既然是棋子,又怎麼可能左右的了如今的局勢?”信王搖著頭離開了城樓。
李箏站在城樓上,遲遲沒有動一下。
三年了,他終於又站在了這裏。隻是很多事情已經物是人非。
天亮時分,謝瀾和蕭朔彙合。蕭朔驚訝的看著他一個人下馬而來,“陶姑娘呢?你們不是一起離開的嗎?”
而且最近一段時間他們都沒有分開過,怎麼今日就分開了?
定北王對她的心思和在乎,隻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以他的性子,應該不會讓自己在乎的人離開他的視線才是。
除非……
“你們吵架了?”
謝瀾沒回答這個問題,“後麵的尾巴甩幹淨了嗎?”
“放心吧,這麼多天過去了,如果再甩不幹淨,本官也太沒用了。倒是你,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蕭朔不知道他們給李箏解毒的事情,於是他簡單說了一下。蕭朔很快就猜出他為何形單影隻了。
“她一個人上路,安全嗎?”
謝瀾看著不遠處的客棧,沉聲道,“本王派了人保護她。”
“那就好。”蕭朔也不知道如何勸他,隻希望陶夭夭可以早日想清楚。
“今日還趕路嗎?”蕭朔見今日天色不是很好,擔心等下下雨。所以詢問謝瀾的意思,抬頭看到他的眼神後,立刻就知道這句話是白問了。
他現在的心思都在客棧裏女子身上,這個問題隻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他說,“再等等吧。”
等什麼?自然是等客棧裏的人會不會趕路了。
一個時辰後,客棧門口也沒有出現陶夭夭的身影,於是一行人就住在了客棧。
謝瀾站在二樓最裏麵的房間門口,幾次伸手準備敲門,最後又把手放了下來。對麵屋子裏,蕭朔坐在桌前,一邊喝茶,一邊盯著他瞧。
半響後,他終於看不過眼,起身來到門外,張口想要說什麼,謝瀾立刻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蕭朔隻能閉嘴。但他沒有轉身回屋,而是靠在對麵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眼神像是在說,他要看看他到底什麼時候能敲響這個門。
最後謝瀾也沒有敲門。
“你都到門口了。有什麼話不能當麵說清楚的?”蕭朔就不明白了,男人女人那點事情,還不是人和人之間的事情,怎麼就那麼難解決了。
“你不懂。她現在心情不好,如果見到我,或許又心情不好了。我不想讓她在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謝瀾把玩著酒杯,可是從頭到尾,一口酒也沒喝。
蕭朔納悶,“不喜歡喝?將就一下吧,這裏隻有這種酒,比不得梨花白,但也有另外一種味道。你要仔細品。”
“不必了,她不喜歡。所以我戒了。”
什麼?
蕭朔像是看怪物一般看向他,他剛才說了什麼,隻是因為陶夭夭不喜歡,所以他就戒酒了。
如果陶夭夭不喜歡他這個人怎麼辦,難道他也要……
“不會的,她親口說過喜歡我。我身上所有的不好,我都可以改,隻要她喜歡。”
行吧。
熱戀中的人果然不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