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皋忽然一顫,顯然是被唬到了,趙擎倒是極為平靜,畢竟趙擎可是被刺殺不下百次的人,
如今依舊能活著,已非一般尋常人,趙擎麵上波瀾不驚,問道:“小兄弟你想到了什麼?我看是有什麼難事,若是我能幫上忙,你盡可叫我去做,”
畢竟拿人家的手短,鄭恒為趙擎花了六七十兩銀子,趙擎受之有愧,心中之氣難平,故想為鄭恒做些事,
沒事,或許是我想多了,趙大哥沒什麼事可以去休息了,鄭恒搖頭道,畢竟鄭恒初識趙擎,有些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
趙擎又非愚笨之人,哪裏看出這是鄭恒將他支走,但他也並不以為意,隻是初次見麵,難訴心事也是人之常情,
既然如此,在下便回了,有事可以大聲叫喊在下,在下力所能及之事必不推遲,趙擎拱手道,說罷便出了房門,
嶽皋嗬嗬一笑,道:“大人你也不相信他?我其實早就覺得他很詭異,圍攻他的那幾人功力並非高強之人,他卻是屢屢不下殺手,隻到我們動了手他才殺了兩個人,卻又放跑了兩個,我覺得他好像是有意接近我們一般,
嶽皋說得並非無理,鄭恒心中自然明白,隻是鄭恒並未想到嶽皋竟能看出來,嶽皋雖有些土氣,卻非愚笨之人,
不要管他了,他是何人對我們並無影響,我明日要你去做件事,鄭恒並不擔心嶽皋會將事告知他人,一則嶽皋自幼便在山裏長大,無什麼相識之人,二則嶽皋乃是極其聰慧之人,知事有輕重緩急。
大人要我去做何事?小的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嶽皋一臉認真,做出要拚命的模樣,
鄭恒嗬嗬笑道:“不用那麼嚴重,我隻是要去購買一些火藥,有多少買多少,”嶽皋不明所以,怎麼鄭恒總是要這些無用之物,但也不加追問,知道鄭恒自有他的道理,
鄭恒又拿出三四十兩黃金給嶽皋,道:“這些錢你來去明日火藥購買,沒別的事你也可以去睡了,別耽擱了明日要辦之事,”
嶽皋拿了錢,再向鄭恒拜別,勁出了房門,鄭恒拿出沈殿成骨灰,放進檀木盒內,擱置床頭,
又拿出《炎帝經》看了第二式,隻見上麵寫著“瞬星”二字,第一行寫著八個大字,“來如閃電,去似流星”,
鄭恒笑道:“原來是逃命的功夫,隻是不知這《炎帝經》是何人所著,知道初學武藝之人最易受傷,更甚者會喪命,故此便要先學保命之法,”
鄭恒依照經中所寫,緩緩將丹氣輸入足下湧泉穴,忽然隻覺得腳心火熱,不由自主動了起來,雙腳全然不受控製,一時不慎,
砰……一聲巨響,
將那牆壁上撞出一個大洞,隻撞的鄭恒全身脹痛,忽然隔壁傳來一陣陣罵聲:“他娘的的,誰大晚上的不睡覺,在此地拆房子,”
嶽皋與趙擎也聞聲趕來,但見鄭恒無恙又回了各自房中,
酒店小二倒是極為客氣,隻因他知道住天字號房的客人都是非官及貴,不是他這種人能得罪的,
鄭恒待眾人散去,又繼續練習《炎帝經》第二式“瞬星”,隻到午夜三更才漸漸掌握第二式,此時鄭恒已是全身乏力,倒在地上便睡了過去,
次晨五更,東邊漸白,朝陽初升,鄭恒起身,隻見嶽皋早已出門,也不管趙擎,自己便到了街上昨日那布店,
隻因鄭恒覺得官兵收走金絲楠木之事極為怪異,若是真如自己猜想的一般,那何真是大事不妙,
那布店老板見了鄭恒,忙笑盈盈上前陪笑道:“小少爺,你還有什麼需要的?小店盡全力為你找貨,”
鄭恒拿出二兩銀子仍給布店老板,道:“我今日來非為買布而來,隻是向你打聽一件事,我來嘉興也有一斷時間了,可是沒個什麼好玩的地方,比如山山水的,”
那老板笑道:“少爺,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我們這裏呀!有個南湖,那可是個好地方,有無數文人墨客都喜歡去,少爺你要去了包你滿意,”
那有什麼山麼?本少爺突然想去山頂,鄭恒故意胡亂說,他心中自有打算,若是官兵收走了所有金絲楠木,那山林中的金絲楠木也必然不會放過,
那老板麵露難色,撓撓頭道:“山倒是有座山,也沒什麼名氣,這山名九龍山,可是最近一個月聽說京裏來了個大官,要在九龍山狩獵,現在已經封山了,外圍有重兵把守,無人能進去,少爺你還是不要去了,免得丟了命可不劃算呀!”
鄭恒不管那布老板,勁出了門,暗想:“這九龍山必是用來製造那個東西的地方,據我所知這九龍山並非什麼名山,莫非九龍山產金絲楠木,這金絲楠木極具韌性,若是用來製作那東西,倒也是上選的材料,誰道這蠻夷之不會用腦的,我看漢人有時也不如蠻夷,”
哎呀!一聲,這一聲輕脆悅耳,
你走路不長眼麼?害得我的藥全灑了,忽然有人罵道,
鄭恒看去,隻見一個約十七八歲的少女正在地上撿藥,鄭恒先前想是一直未看路,不期撞倒人,忙賠笑道:“是在下的過失,我未看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