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恒忽聽到一個男子道:“四爺,小的前些日子便發覺此處詭異,一座小山竟然不下千人看守,是不是有什麼機密?”
那四爺道:“我看也是,這官兵突然封山,必有密謀,若是對我們不利的就毀了它,免得日後受難,隻是我想不通這小山坡能做什麼哩!”
但凡是官兵做的事,那有什麼好事?不是害百姓的便是害我們的,第一個人道,
等天一黑我便上山去看看,你們在山下等我,不要隨便走動,免得引起官兵的注意,那四爺道,
這可不行,要是四爺有個萬一,我等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還是小的上去,四爺在山下等我,那第一個人聲音有些緊張,顯然是怕那四爺遇害,
鄭恒聽到此處,不禁狐疑,暗道:“這四爺聲音怎麼有些耳熟,好似在哪裏聽過,莫非是我識得之人,不如去看看也罷!”
鄭恒提氣使出“瞬星”一個健步便到了那些人五丈外,斂息藏在半從中,這瞬星隻一點好處,便是速度極快,可謂踏雪無痕,
隻見幾個人身著黑衣,一個身著白衣,相貌堂堂,負手而立,約有二十七八,那鄭恒自然識得,那白衣人不是別人,正是方國珍之弟方國瑛,
他怎麼會在此處,想必是來刺探元兵軍情的,如今元兵壓境,也不得不使他們注意了,鄭恒歎道,
鄭恒起身,叫道:“方四叔如何會在此處?也是來刺探元兵軍軍情的?”
方國瑛見了鄭恒,劍眉丹豎,眉頭緊鎖,道:“你是何人?如何識得我?”方國瑛自然不識得鄭恒,比之兩年前,鄭恒高不過五尺,體型纖瘦,麵色蒼白,
而如今鄭恒高有七尺,身強體健,又兼鄭恒右眼處被老虎爪了三道印,比之兩年前鄭恒頗有些像個女兒家,如今卻是個七尺男子漢,右眼三道爪痕倒是添了一絲霸氣,方國瑛不識得也不怪了,
當日全仗令師伯才將我病痛治愈,我便是浦江鄭濂之子鄭恒呀!方四叔不識得我麼?鄭恒述著當年之事,
方國瑛見鄭恒如此說,細看之下果然與兩年前鄭恒有些相似,遂放下疑慮,
方國瑛走向鄭恒,見鄭恒比之兩年前強壯不少,與自己平肩,笑道:“不錯,長高了不少,你爹正是處找你呢!你如何會在此處?”
鄭恒將買金絲楠木發現詭異,與買火藥之事說了一遍,
想不到你心思如此縝密,僅憑這一點小事便能看出大局,得子如此,夫複何求啊!方國瑛歎道,
你說官兵收繳金絲楠木和火藥作什麼呢?方國瑛緊鎖眉頭問道,
鄭恒笑道:“我也不知想得對不對,若是說錯了還往方四叔不要見笑,”
我哪裏會笑你,我看我們這一行人都不如你哩!我們來此一個月有餘了,什麼消息都沒探聽到,你初入此地便能查到如此重要信息,方國瑛歎道,
我初時買金絲楠木之時,得知朝廷收繳了金絲楠木,金絲楠木極具韌性,又抗腐蝕,朝廷要來做什麼哩!
我判斷極有可能是用來做弩機,後來我又叫人假意去買火藥,果然發現火藥也被收繳,這才斷定必是要做弩機無疑,我追查之下便來了此處,鄭恒若有所思道,
我也聽說過這弩機可怕之處,據說這弩機比之拋石機更為小巧,輕便易拿,不像拋石機太過笨重,若有山路便寸步難行,況朝廷又收繳了火藥,若是以弩機打出這火藥包,恐怕我們全無反抗之力了,方國瑛滿麵憂色,
不錯,這弩機確實厲害,不過我們今夜就將它毀了,看它又能如何?鄭恒笑道,
方國瑛長歎一聲,眉目深鎖,一臉愁容,道:“如此重要之物,必有重兵看守要毀掉談何容易,這弩機又叫“殺敵子”此機打出火藥包,便會將地麵化做一片火海,任你功力高強也難逃厄運,”
你何故隻看到了難處,卻看不見毀掉弩機的益處,若是我們能毀掉弩機,即便死於此處有何不可?鄭恒慷慨直言,
方國大笑道:“說得也是,我倒是不如你了,我們今夜便毀了這元兵殺器,即便喪身於此處,也無愧來世上走一遭,”
夜幕降臨,鄭恒與方國瑛各自換上夜行衣,徑往山上而去,鄭恒使出瞬星,遠趕在方國瑛之前,鄭恒見方國瑛趕不上又放慢腳步,越過元兵重重哨卡,
方四叔,你功力精進了不少呀!比之我初見你之時可謂天差地別,鄭恒見方國瑛腳步輕盈,步法平穩,不由問道,
這倒是你爹指點了我三日,我才有此進步,可是必之你倒是差得遠了,方國瑛麵懷感激,
鄭恒笑道:“方四叔說的哪裏話,我隻是對武道有緣,故比方四叔悟出得多,我又不像四叔你日裏萬機,哪有時間修煉,而我卻隻是********修煉,別的事我一概不理,”
說到日裏萬機,這倒是比不上你爹,你爹又要找你,還抽出時間來助我們破元兵,現在人都瘦了,方國瑛道,
鄭恒見方國瑛如此說,心中一酸,想來也是,自母親過世之後,父親便一直鬱鬱寡歡,如今自己又下落不明,不知父親這兩年來是如何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