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視角裏,小姑娘眼圈紅紅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美眸含淚,滿是惶然。

祁鶴眠輕輕合了合眼,語氣煩躁:

「我剛剛很兇……?」

「好了,我不疼。」

「你別哭了。」

係統:「不讓動嘴,動手總行吧!」

「先不管了,就按原劇情走。」

我乖巧點頭,裝模作樣地掂了掂手中的棒球棍:

「祁鶴眠,你赤手空拳,打不贏的。」

「我就是來幫你****」

說完,我氣勢洶洶舉起棒球棍準備往祁鶴眠頭上砸。

誰知下一秒,祁鶴眠扶著墻,踉蹌著站了起來。

一米八九的少年,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偏了角度的球棍侃侃擦過他的下巴,落空,正正好停在他手邊。

一米六三的我仰起頭,尷尬地僵在原地。

祁鶴眠逆光站著。

我完全被籠罩在他的陰影裏。

撲麵而來的壓迫感讓我止不住腿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祁鶴眠握住球棍的另一端,接過,低聲道了句謝謝。

沒等我反應,他已經撂倒了兩個混混。

係統發出尖銳爆鳴:

「他不會以為你是在給他遞裝備吧。」

「啊啊啊啊,該死的消音,他肯定又誤會了。」

我看著把棍子揮出殘影的祁鶴眠,眼淚撲簌簌往下落:

「統砸,他以後是不是也要這樣打我。」

「我害怕,哇——」

係統無能狂怒:

「快,上去偷襲他。」

「趕緊維持你惡毒女配的人設。」

我被係統吼得打了一個哆嗦,硬生生憋住眼淚。

咬咬牙,一個箭步沖上去。

「祁鶴眠,我****」

為了防止夠不到,我還特地踮腳了。

然後踮腳的結果就是,我不偏不倚吻上了祁鶴眠的唇。

他下意識扶著我的腰,清冷的眸子暗了暗。

下一秒,背後一陣鈍痛。

我大腦空白一瞬,暈了。

2

再睜眼,我躺在醫院的病房。

係統在我腦子裏唉聲嘆氣:

「我都說了是偷襲。」

「你喊個什麼勁兒?」

「這下好了,祁鶴眠剛好轉身跟你親上了。」

我慫慫地低下頭:

「我有點怕。」

「想著喊兩聲壯壯膽。」

「對了,那我怎麼在醫院?」

係統恨鐵不成鋼地大聲道:

「你倆,庫次一下就親上了,跟那個吸鐵石似得。」

「旁邊那倆小混混都看蒙了。」

「本來打向祁鶴眠的棍棒,沒來得及收,打你身上了。」

我嚐試著翻了一個身,立刻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別動。」

祁鶴眠推門進來。

他微涼的大手托在我後腰上,淡淡開口:

「慢慢轉回來,我扶著你。」

我連忙擺手:

「放開。」

「不,不用你照顧。」

祁鶴眠身形一僵,額前的碎發微微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