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樣的比賽,我們大學也有,報名已經開始了。很不可思議的一個世界,就展現在眼前,不過那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因為報名的時間已經結束了,我隻有圍觀的份。我住院的時候,報名才開始,我出院的時候,報名正好結束了。正好我下棋還一般,不怎麼能夠贏,還總是輸,別人很喜歡作弊。我的人生啊,一片黑暗。半點光影都沒有,還飛過一隻黑色的鳥類,兩隻翅膀上麵各有一個白色的圓。好稀有的品種,紅色的眼睛,我不認為那是烏鴉。可是很多人都不喜歡那種鳥類。
“你的喜好真的與眾不同,這種生靈不叫烏鴉。”一個不認識的穿著西服的人說,手裏還拿著公文包,上班的人麼?
“啊,你不上班、不會遲到嗎?”我問。
那個人轉身就離開了。
“還少見的人,沒有見過呢?”李雲說。
“我覺得像漫畫。”我說。
我和李雲從公園裏麵回來了,最近我很放鬆呢。可能之前太累了,累倒進醫院呢。還是很擔心自己身體會不會有問題,可是一直很風和日麗地過日子,還是會認為很不錯吧。活著確實很不錯。
我和李雲在寢室看電視,武俠劇。
“長春已經開始下雪了呢。”我站在窗戶那裏,看著天空中的白雪,很沉寂的世界。仿佛天地間隻有我一個人似的。
“你少自戀了,我還在寢室裏麵。”李雲很不合時機地走過來,很破壞我的心情地說。好礙眼呐,那個時候我是那樣認為的。
建築的課很忙很多,很難。我很想轉係,到別的地方去念書。一種厭煩感從心底冒出來,很不習慣的。
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棋賽還在進行中,我忙得快要掉腦袋了。
天天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白雪白的場景。還有就是冷得嚇人,我快受不了了。果然,我不是一個意誌堅強的人。
周一,我和李雲去教室上課時,發現一樓大廳的雕像倒塌了!好幾個學生圍觀在那裏,都是不認識的人,我們報警了。警察來得很快,那幾個圍觀的學生錄口供去了,我和李雲暫時還要上課隻好請假,跟著去了警察局。沒辦法,我們報的警,肯定是要跟去做個筆錄什麼的。
“我們就看見幾個學生站在那裏,不知道在說什麼,可能說的是外語。雕像是石膏弄的,碎掉了,兩米高的雕像是不會那麼容易被推倒的。而且從痕跡來看還少了不少部分,右肩那邊都沒有了。不知道是被誰拿走了,可能有別的用途。槊模的石膏比較貴,可是已經成型的石膏雕像應該沒有那麼貴。”我一口氣說完我看見的事實。
“就這些。”警察說。
“嗯,就這些。那幾個圍觀的人可能是在勘查。”我說。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警察說。
我和李雲就離開了。
我們又成功地曠掉了一天的課,好辛苦。
等我們回到宿舍的時候,整棟樓的人都走空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被傳去錄口供了。好不容易的世界啊,任何事情都這樣複雜,一點簡單的氣息都不給我們留下。這樣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呢。
滿天的大雪,潔白的一切。比煙霧繚繞的樓台還要吸引人們的眼光,在一次降臨在我們麵前的無比真實的人間。我愛著你們,愛著這個無比美麗的天堂和人間。
李雲可能不明白我的感情的來源,“重複的複句很打折扣的。”這麼一句簡單的話,是在提醒我嗎?我不清楚了,不太清楚見過的和沒有見過的事情。
“馬上就要放假了,要怎麼辦呢?”我說。
“不知道,好像忽然之間很多的事情做不完了。”李雲說。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一般這個時候還會敲門的人隻會是周小池。我停頓了一會兒才走過去開門的,“你呀。”李雲的評價。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周小池頗為責怪地說,還很不高興,其實我才不開心吧。
“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晚了不應該還有什麼事情發生才對吧。”我說。
“很多同學都不見了,去了哪裏?”周小池問。沒有著急的語氣,那麼就是還比較樂觀的意思嘍,引起麻煩絕對不是好事。
“沒什麼事情,就是一樓大廳的石膏雕像被砸壞了。”我說。
周小池不屑一顧,眼睛一橫,說,“這是個什麼世道,太沒意思了。”
連周小池都認為是沒有意思那麼應該會更加無趣吧,我放下手裏的杯子,擱到桌子上。“有什麼事情呢?和周嬡有關嗎,還是和西雙版納相關,或者是其他的事情。”我盡量比較柔和地說,希望不要出別的差錯。
“沒有,我找李雲有點事情。”周小池說。
李雲走過來,右手扶著固定床鋪的欄杆說,“什麼是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