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托接到蓓特拉的報信後,隻帶著奇薩伊和五名條頓銀狼騎兵開始前進,他們的目標是山丘矮人王國境內的駐紮重兵的溫泉關。在溫泉關附近的雪山中他們會躲藏起來,等待阿魯卡德和他們會合。
其它大部分的條頓銀狼騎兵小夥子仍然留在原地,他們勻給巴哈托一行大量幹糧後,所餘的物資足夠他們在原地留守十多天。這足夠等到女王陛下和長老們,帶著大部隊逼近戈洛摩了。
博薩帶著硬幣這個綠皮小東西,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條頓武士部落。阿魯卡德計劃中對於時間的約定卡的很死,他越早回去越能給女王陛下和長老們的行動節約下富裕的時間。
蓓特拉把這些情況向阿魯卡德做了彙報,阿魯卡德並沒多說什麼。在蓓特拉的話說完之後,他拉著蓓特拉出去逛街。
阿魯卡德和蓓特拉逛街的路線看起來隨意又無序,不過阿魯卡德進入戈洛摩第一天所放置那些特殊東西的地方,他都帶著蓓特拉轉了一遍。
阿魯卡德不知道自己的“逛街”行為,已經落在了有心人的眼睛裏。在阿魯卡德和蓓特拉返回旅館之後,一個戈洛摩街頭很常見的獸人壯勞力,走進了城北的一個院子裏。
“步兵營地,騎兵營地,巡防警務所,倉庫和軍械庫,他都轉了一遍?”獸人巨漢漢尼拔大大咧咧的坐在院子裏的石墩上,他摸著自己下巴上稀稀拉拉的短須。
“是的,首領。”獸人勞力臉上那種苦工特有的疲憊和壓抑消失不見,換上了剽悍凶猛的神情。
“他在這些地方做什麼了?”漢尼拔追問道,對自己手下的成果還算滿意。
“什麼都沒有做,”手下表情有些迷惑,“他們都沒有停留,就像是單純的路過。”
“怎麼可能隻是路過……”漢尼拔說,用的是那種既像沉思,又像是跟人討論的口氣。這不代表他一定想是征求自己手下的意見,這隻是一種生活在眾多手下中間的頭領們常有的習慣,仿佛他們是在自言自語,又是在和周圍的手下討論。
他的手下很了解自己頭領的習慣,明智的沒有插嘴打斷頭領的思考。
“你今天確定他背後那柄武器是十字槍了沒?”漢尼拔想起昨天和阿魯卡德一起喝酒的時候,那柄被麻布包裹得嚴嚴實實,放在阿魯卡德身後椅子上的武器外形。
“從外形來看,的確是十字槍。”手下看到頭領的表情不太滿意,趕緊補充道,“槍柄是黑色,槍刃被包住了不能確定,不過符合最近條頓銀狼騎兵匪徒的傳言。”
“到處可見的十字槍不能說明什麼,”漢尼拔看似不以為然的說,但他的眼神卻跳動了一下。
“條頓銀狼騎兵匪徒的身份……還不能確定麼?”漢尼拔問道,“部落那邊有新的消息沒?”
“那幫匪徒的手腳很幹淨,我們得到的消息有限,”手下想了想,說道,“部落那邊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我們的人幹的。規模這麼大的劫掠行動,其它部落的也不可能繞開我們的觀察。”
“條頓人那邊呢?我是說條頓武士部落那邊。”漢尼拔想到一個可能。
“那些條頓蠻子警惕心很強,住的地方太遠太偏僻,我們的獸人探子覆蓋不到那裏。”手下小心的解釋,“不過從往年城裏給海盜們銷贓的那些商販的消息來看,那些條頓蠻子應該和往年一樣忙著準備應付兩個月後的海盜進攻。”
漢尼拔耐心的聽完手下的解釋後,才向手下瞪眼睛:“那些人類叫我們獸人蠻子,你又叫條頓人蠻子!別和人類學那種眼睛長到腦袋頂上的壞毛病!”
漢尼拔沒有理會手下的緊張,他說道:“好吧,既然那位膽大包天賭徒昨天請過我喝酒,我們今天也邀請他好了。去讓那些廚房裏的懶鬼打開酒窖裏年份最久的酒桶,最濃烈的龍舌蘭,最醇厚的杜鬆子,最新鮮的蘋果酒,最香甜肉蔻酒,招待那位賭徒;每種酒都用最大的牛角杯把酒斟得滿滿的。你吩咐好後,立刻讓人去旅館請我們的客人。記住,我不想等太久。”
阿魯卡德沒有讓漢尼拔等太久,他也想再進一步試試這個看起來粗俗不堪的獸人壯漢。因此當漢尼拔的手下來邀請他時,他簡單和蓓特拉交待了幾句就來到了漢尼拔的院子。
“歡迎你,我的賭徒兄弟!又看到你真讓我高興!”漢尼拔給了阿魯卡德一個大力熊抱,獸人身上那種不值得讚美的味道把阿魯卡德尋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