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利爾是頭好狼,雖然它長得怪模怪樣,三條尾巴琥珀右眼。這頭好狼沒有任何怨言,扛著兩個坐在狼背上“打情罵俏”的混蛋,一路狂奔了將近三天了。
條頓銀狼在“輕靈術”和“忍耐加強”的加持下,的確是很適合長途奔襲的苦力,狼王芬利爾的速度幾乎和剛從戈洛摩跑出來的時候沒什麼不同。這一點相當不容易,要知道阿魯卡德這個混球當時生怕威斯坦丁一怒之下拔出那把詭異的佩劍追殺他,一路上是逼著芬利爾用最大速度狂奔的。
盡管無法了解一條變異條頓銀狼對自己的主人抱有怎樣的忠誠和敬畏之心,不過假如芬利爾能聽明白自己背上的混球主人和那個叫瑪蒂爾德的女人之間的對話,估計把這兩個家夥丟下來罷工是絕對有可能的。
“我餓了,把這頭條頓銀狼烤了吧。”瑪蒂爾德平靜的提議。
她的提議沒有得到芬利爾主人的響應,她發現自己正抱著腰的家夥在喃喃自語著什麼。
“哦,哦,好軟……”
“抱緊一點……再抱緊一點……”
“胸肌發達就是好啊……好刺激……”
瑪蒂爾德不是反應遲鈍的笨蛋,她立刻聽明白這個被自己抱著腰的混球說的是什麼了。
不得不讚美給瑪蒂爾德做皮衣的裁縫,瑪蒂爾德那套充滿誘惑的惹火皮衣,有著極為良好的收束身材的效果,該收緊的地方收緊,該突出的地方也絕對突出。因此雖然瑪蒂爾德在皮衣外麵套上了阿魯卡德的鬥篷禦寒,但身上某個讓阿魯卡德流口水的部位,還是很傲然的高挺著。
“好舒服……好舒服啊……”被瑪蒂爾德身上“很傲然的高挺著”部位貼的緊緊的某個混球,繼續自己斷斷續續的呻吟。
“真的舒服嗎?”瑪蒂爾德把嘴伸到阿魯卡德耳朵旁邊,輕聲問道。
“舒服啊,肯定舒服……”陷入半迷醉半昏迷的阿魯卡德下意識回答。
“那我餓了,把這頭狼烤了吃了吧。”瑪蒂爾德溫柔的說。
“好……隨便你……不對,不好!”某個混球終於反應過來了。
正跑得氣喘籲籲的芬利爾發覺頸部的繩子一緊,完全不知道差點淪為烤肉的它,乖乖的停了下來。
“瑪蒂爾德……你餓了又不是我的錯……”阿魯卡德有些無奈的回答。
身為一個偽吸血鬼的阿魯卡德對食物的需求量沒有普通人類那麼大,實際上這個一心早點去和巴哈托他們會合的偽吸血鬼,從城主府出來時隻是順手把餐桌上的水果抄了兩個。
可憐的伊莎貝拉辛辛苦苦給他準備的一大袋白麵包、幹肉還有抗寒用的龍舌蘭酒,被這個家夥認為帶著累贅,偷偷丟回了房間裏。這種行為可以預料阿魯卡德將來返回戈洛摩,將遭遇伊莎貝拉怎樣的風暴,不過阿魯卡德做的還是理直氣壯。
這個家夥聲稱為“應對可預見及不可預見”的去埃森堡冒險之旅的麻煩,神神秘秘給自己準備了一大堆破爛,偷著藏著裝了好幾個大袋子。食物這種東西忍一忍吃巴哈托他們的就好了,幹嘛還要自己再多扛一個袋子?
“沒有空間戒指的世界真落後!”腦子抽風的阿魯卡德扔掉伊莎貝拉的“心意”時,用欠打的口氣自言自語。
阿魯卡德吃兩個水果忍一忍是沒什麼問題,反正他估計和巴托會合也就三四天的事。可是突然強勢加入阿魯卡德埃森堡冒險之旅的瑪蒂爾德畢竟是個正常人類,要求她在食物的需求上,和阿魯卡德這種偽吸血鬼一樣,瑪蒂爾德是完全不會接受的。
兩人從戈洛摩倉皇出逃的第一天,心情低落的瑪蒂爾德很幹脆很不客氣的搶走了兩個水果,在約莫晚飯的時間不顧阿魯卡德的留著口水的“小狗來福要飯式”眼神,自顧自的吃了個幹幹淨淨。
兩人從戈洛摩倉皇出逃的第二天,心情有所好轉的瑪蒂爾德早飯時間是在芬利爾的背上發呆度過,然後午飯時間對阿魯卡德要東西吃。得到阿魯卡德“吃風吧”的回答後,瑪蒂爾德開始叫餓,每隔半個小沙漏時她就很規律的語氣平靜的說“我餓了”。這種折磨阿魯卡德的行為,被心情變好的她一直折騰到晚上,最後抱著阿魯卡德腰昏昏睡去。
今天兩人從戈洛摩倉皇出逃的第三天,被饑餓從“斯拉夫王室宴席”的美夢中折磨醒的瑪蒂爾德,睜開眼睛看到任勞任怨一口氣馱著兩人跑了兩天的好狼芬利爾,她綠色瞳孔當即綠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