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Competition·比賽(1 / 2)

“呐呐,你們有沒有聽說最近又一次很盛大的比賽啊!”瞳前麵的女生小圈子中傳出激動的說話聲。

“是啊,聽說是有著名專家指導的畫畫比賽啊!”旁邊的女生一手轉著筆說。

“唉,可惜我不會畫畫啊!”另一個女生無奈地擺擺手,引起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瞳從心裏說是有些心動,她的畫集剛剛寄給出版社,現在也沒有回音,不免想參加這次比賽,可以得到大師的指點可是很誘人的。

瞳放學後走到美術辦公室,有禮地敲過門後,瞳走進辦公室,美術老師是個年輕的女老師,人又漂亮又溫柔,是很多同學心中的偶像。

“餓,名雪同學有什麼事嗎?”美術老師似乎有些意外地看到瞳來這裏。

“花城老師,我想報名那個畫畫比賽。”瞳目光有些飄忽不定。

“名雪同學喜歡畫畫?”花城秋淩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推了推方形的黑框眼睛問。

“嗯。”瞳隻是很淡地說。

花城秋淩緊緊盯著瞳,良久,歎了口氣,拿出一張報名表,遞給瞳,隨即微笑一下,說:“名雪同學加油啊,我曾經,也是這樣,表麵上對這種事很隨意,其實眼眸中也跟你一樣,有那份熾熱。”

瞳看了看秋淩,淡淡地微笑一下,說:“秋淩老師,謝謝。”

◇◇◇◇◇◇◇◇◇◇◇◇◇◇◇◇公寓中◇◇◇◇◇◇◇◇◇◇◇◇◇◇◇◇

瞳安靜地坐在畫架前,手上的彩色鉛筆如彩蝶翩飛,令人眼花繚亂,畫麵上出現了大體的輪廓,是監牢,到處是鐵鏽的監牢,四麵是凹凸不平的牆,灰褐色的石磚上血跡斑斑,就在畫麵的最上方,有一扇正方形的小窗,投下金色的柔光,在漆黑陰森的背景下格外醒目,卻又倍感淒涼,畫麵正中,跪坐著一位少女,長發散落在地,殘破的灰色長裙,被劉海遮住了眼睛,微微抬頭,像是仰望那一絲光線,少女的四肢被鐵鏈拴住,因為常年不見光日,皮膚是病態的白色,青色的血管再加上淡淡的紅色傷口顯得格外醒目,又格外刺眼,整幅畫壓抑凝重又讓人過目不忘,細膩的筆法又體現了畫者纖細的心靈和高超的技術,瞳最後再為畫添上幾筆,隨即將畫包好,放進書包。

看看幾何形的鍾,已經很晚了,東京依然是璀璨的,瞳將已經冷掉的咖啡一口氣喝完,隨即躺在床上,直到眼前一片模糊。

時間總是很快的,轉眼就到了比賽當日,被布置一新的畫廊內,各界名流人士互相阿諛奉承著,發出低低的笑聲,其中最多的,還是本校的學生,這次畫展主要展示的作品是日本的繪畫大師——日下惠子(純屬瞎編),外界一直傳說其性格孤僻古怪,但是畫作總能讓人耳目一新,回味無窮,雖說是畫界不可多得的傳奇女性,但是一直到現在都未嫁,隻是一個人在一棟小別墅中工作,平時不見人的她,這次也是對青少年畫作感興趣才應邀前來,雖說會指點一二,但是誰又能摸清這位畫家的心思呢?

台下鬧哄哄地做了一篇,日下惠子穿著幾何花紋的連衣裙姍姍來遲,雖然已經年過30但依然風姿綽約,咖啡色的頭發隻是稍微打理便垂在腰間。櫻木的網球部正選坐在前麵,目光有些期待。還有很多名流包括參賽者的父母也都坐在專門的位置上

,互相寒暄著,這次比賽不僅是參賽者的競爭,更是豪門貴族們的明爭暗鬥,好好的比賽看似輕鬆隨意,其實暗流湧動。

比賽開始,規則是這樣的,參賽者依次將自己的作品拿到台上供各位裁判查看,還要配有一定的介紹,最後由5位裁判打分,不過不管怎麼樣,最終的決定權的天平也是向日下惠子傾斜的。

比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各種油畫、素描、寫生可謂是實力強勁了,不過日下惠子始終興趣缺缺,緊皺眉頭,最高的給分也沒有超過6分,自然其他評委也隻是專注於技術,適當給了一些分數。

直到名雪優自信滿滿地走上舞台,她今天可謂是精心打扮過了,紫色的及膝連衣裙,紫色的長發配上紫水晶王冠,再加上溫柔可人的微笑,將眾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來,名雪優掀開遮著畫作的紅布,一副令人眼前一亮的畫出現了。

瞳是最後一個出場的,不過已經在後台準備,看到名雪優比賽已經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不過看到她的畫更是讓人出乎意料。

台下評委席,日下惠子眉毛終於舒展了,身體前傾,饒有興趣地看著名雪優的油畫——牢獄,也是牢獄,也是少女,也是鮮血和鎖鏈,不過這幅畫的技巧更出眾,嫻熟的線條,細膩的筆法,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師之手,台下也是讚歎連連,名雪夫婦也露出滿意的微笑,看周圍名流變了色的臉,不禁有些得意。

瞳攥緊拳頭,是什麼時候,估計是那天將鉛筆稿帶去學校的時候被調換的,原來那個撞到自己的同學目的是為了盜取她的創意吧,名雪優,消息真是靈通,她剛報名就派人來抄襲了,估計這幅畫是交給名家細心雕琢的,畫筆中透著的,是幾十年握筆的滄桑,不可能是名雪優親自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