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詹母在這時候咳嗽了兩聲搖搖晃晃的扶著桌案起身了,爬在桌案上的她想到剛剛這些人的冷漠和惡毒,想到這些人竟然放任這朱家的女兒要給她那種汙穢東西,忍不住的又哇哇哇的大哭,“我這命太苦了,那口子早早的死去,留我一個受這樣的罪啊,我拉扯個孩子容易嗎,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我真是活不下去了啊我。”
她這爬起來的也太突兀了,眾人這還商量著怎麼辦呢,她就爬起哭嚎了,大家相互望了幾眼之後,都離詹母遠了一步。
有婦人們打勸著詹母別哭了,有什麼話好好的說,朱家的大人不在家,這樣哭沒用的。
詹母一聽這話更委屈了,“大人不在家,她一個朱家姑娘不也在嗎?她自始至終的都不理我,這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呢這是,我怎麼這麼命苦啊,給兒子娶個媳婦還這麼難。”
有鄰居就戳了戳明歌,“你和她說兩句吧,你看看她這樣子,這是要賴在你家鋪子這的意思,你和她好好說兩句話趕緊把她打發走,不然多影響你家鋪子的生意啊。”
明歌一點都不覺得這是好話,什麼叫讓她和詹母好好說兩句話,詹母都這樣了還讓她好好說話,簡直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明歌兩眼懵懂的望著這鄰居,然後又瞅著哭天搶地的詹母,委屈道,“我都不認識她我和她說什麼呀,她一來就在這裏哭哭啼啼的,我又不認識她,為啥要和她說好話,我才不呢,我娘說了,現在的人販子可多了,見了不認識的人不能亂說話。”
眾人就一臉憐憫的瞅著明歌,這娃子腦子不開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啊,左鄰右舍們誰家不知道朱家這個傻乎乎的女兒啊,瞧瞧現在,別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竟然還不知道別人是來幹嘛的,這也幸好沒嫁進詹家,要不然瞧這詹母的性子,到了詹家就是被磋磨的份啊。
詹母不知道啊,立馬就伸手顫巍巍的指著明歌對周圍的人說,“你們看看她,你們看看她,哪裏有姑娘這樣對自家未來婆婆說話的,這還沒過門呢就這樣對我,也幸好她沒過門,要不然我可就被她氣死了,這親事明明就是因為他朱家的錯,到頭來卻反潑我們詹家一盆子汙水,這天下怎麼能有這種沒良心的人。”
明歌坐在椅子上繼續吃自己的酸棗,周圍看熱鬧的左鄰右舍們見詹母反反複複的就這樣的話,也沒個熱鬧可看,不過介於身為鄰居的熱心,她們也幫腔著讓詹母別哭了之類的。
詹母卻不甘心啊,她看著明歌那若無其事的樣子,心底的活一竄一竄的,要不是咬著牙,她早一口氣提不上暈過去了,索性繼續指著明歌,“你說,一開始是不是你死皮賴臉的想要嫁進我們詹家的,我家漢秋儀表堂堂滿腹經文,又是秀才出身,是你一開始瞧中了我家漢秋想要嫁給他的吧,你們朱家死皮賴臉的嫁不進詹家就這樣詆毀漢秋,你就不怕遭報應嗎你,你這小小年紀的這麼歹毒,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