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蘇白絕望得恨不得馬上咬舌自盡死了算了,就在這個緊急的時刻,房間的門猛地被推開了。
秋蘇白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地睜開了眼睛,拿著托盤的馬遠就站在門口,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都驚呆了。
那兩個混蛋也被馬遠的突然到來嚇壞了,停止了動作,回頭看到時候服務生,舒了一口氣,對馬遠說:“快給我滾出去!”
馬遠卻沒有退走,他拿起手上的托盤,砸向了刀疤男,大步朝著秋蘇白走過去,一腳踢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刀疤男的同夥,拉起癱軟無力的秋蘇白,可是,還沒來得及起身,幾個拳頭就粹不及防地落在了馬遠的身上。
馬遠忍住拳頭,對秋蘇白說:“快報警!快!”
秋蘇白發抖地從外套裏拿出手機,撥出了110,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刀疤男奪下了手機,秋蘇白撲過去,咬住了他的手,對著還沒有掛斷的電話,說:“救命!救命啊!強奸!有人要強奸!還想殺人!……”
刀疤男一個巴掌扇在秋蘇白的臉上,她捂著臉往後退,刀疤男狠狠地說:“小心我搞死你!”
說罷,刀疤男將秋蘇白堵在了牆角,秋蘇白朝著正與刀疤男的同伴廝打在一起的馬遠大喊道:“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練過一點武術的馬遠一個飛腿將對手踢到了門口,他奔到刀疤男的身後,一個飛毛腿就將刀疤男踢倒在了地上。
馬遠對秋蘇白說,“你出去!快出去!”
秋蘇白裹著外套站在門口,看著兩個壞蛋聯手打馬遠一個人,慌得直哭,跑去喊人。可大家都好像看慣了這種事,根本就不理睬她,秋蘇白跑回206的時候,馬遠已經體力透支的被刀疤男踩在腳下,他惡狠狠地說:“誰讓你強出頭!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刀疤男的袖口滑出了一把刀,他舉到馬遠的脖子邊,冷笑著說,“試試看?”
秋蘇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馬遠為了自己而受到危險,原本透過門縫看著這一切的她,猛地推開門,說:“住手!”
馬遠扭頭看著秋蘇白,無奈地說:“你白癡啊!為什麼不走!”
“是你救了我,我不能讓你為我冒險!”秋蘇白堅定地朝著馬遠點了點頭,轉頭對刀疤男說:“放了他!請你放了他!”
“嗬嗬,你都那麼說了,我當然放了他。”刀疤男讓自己的同夥把馬遠綁起來,自己先上前一步,抓住了秋蘇白。
“喂!你說了你會放過他!”秋蘇白說。
“哈,你以為我三歲小孩啊,放了他,他會放過我們?”說著刀疤男將秋蘇白又一次推到沙發上,粗暴地扒開了她緊裹著的衣服,色迷迷的眼睛頓時樂開了花。在一旁的馬遠痛苦的目睹著秋蘇白痛苦掙紮,眼看著刀疤男就要進入秋蘇白的身體了。
房間的門又一次被猛烈地撞開,“不許動!”
幾個人迅速的衝進房間,手持著槍的警察用槍指著刀疤男和他的同夥,說:“把褲子穿起來!蹲在地上!手,舉起來!”
在場的人都被帶進了警察局,秋蘇白和馬遠被安置在接待室裏,一個警員走進了請他們填好相關資料,在填寫所在單位的時候,秋蘇白和馬遠同時問警員,說:“還是學生的話,這裏應該填學校嗎……”
警員點了點頭,他們低頭繼續填寫。
看著他們寫字的警員,說:“原來你們是同校的啊!”
秋蘇白和馬遠聽了之後,吃驚的看著對方的表格,發現真的是這樣,馬遠若有所思地說:“難怪怎麼覺得你有些眼熟……應該是在學校見過吧?”
警員讓他們抓緊填了,轉身離開了接待室。
秋蘇白低頭冥想了一下,看著馬遠,說:“你……不會是學校球隊的那個……”
秋蘇白一時間叫不上馬遠的名字,但她頓時覺得這張臉是有些眼熟,馬遠搶先一步說:“我叫馬遠。”
“……嗯,我叫蘇白,秋蘇白。”秋蘇白的臉乍得紅了,她想到自己遭遇的事情,不免感到尷尬,她低下頭,裹著自己被撕破的衣服,沉默了下來。
“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馬遠脫下自己的外套,說:“你穿上吧……衣服……都破了。”
“不用了,夜深了那麼冷,我不能讓你再因為我感冒了。”
“我是男生,沒事的!”馬遠紅著臉,硬是將衣服遞給秋蘇白,然後說:“快穿上吧……”
秋蘇白接過衣服,轉過身去,穿上衣服,輕聲地對馬遠說:“謝謝你……如果今天沒有你……可能我已經被……”
“別那麼說,這是應該的。不過……就算是再難過的事情,也不能這樣在酒吧喝酒,你是女孩子,這樣會被人欺負的,現在壞人那麼多,下次,別再去酒吧了,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不適合你。”馬遠溫柔地說。
秋蘇白低下頭,在紙上陳述了這一晚發生的如噩夢般的經曆,接待室裏的氣氛漸漸沉靜下來,折騰了一個晚上,窗外的天空已經漸漸露白,他們趴在桌子上因為太累而睡著了。
“蘇白!蘇白!”突然間有幾個急迫的聲音越來越迫近秋蘇白,緊接著有人用力地推了推睡得很沉的秋蘇白,秋蘇白揉了揉眼睛,看到父母焦急的麵孔,強忍在肚子裏的淚水又湧出了眼眶。
“老爸!老媽!”秋蘇白正要撲向父母的懷抱,一個意料不到的耳光落在了她的臉上,“啪”地一聲,驚醒了同樣睡著了的馬遠。
“爸……”秋蘇白的眼眶裏滿含著淚水,吃驚地看著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