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光下,那輛龜速爬行瞻前顧後的小汽車忽然以熟練的節奏飛速,一路狂奔。
頓時視覺傳達非人的衝擊殺。
車內女人一改上車後散漫悠閑的模樣,眉頭一皺,溫柔似水的眸光不再。
隻餘留下濃濃的懊惱之意。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路鳴澤,沒有錯過高升升在突然加速時臉上出現意外的眸光,像是腳踩錯了油門的詫異。
穩坐在前方觀看高升升高超車技的他,搖頭一笑,怎麼可能?
有如此車技的人,會分不清刹車油門的位置?
後來。
她的眼睛遽然一空,千絲萬縷的神情恍惚一頓,瞬間化作死灰。
他心中一軟,安撫的手搭上了她細膩的手臂,這是他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感覺到有股控製不住的感覺正在入侵他的腦神經。
令他不解的是,當高升升的視線落到他的臉上時,眼底驚喜的神色倏忽不見,逐漸浮現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像是將他當成惡魔,避而遠之。
他深思自己是不是太冷漠了?
惹的她害怕。
但前一秒,她還對他露出了傾慕的神色,路鳴澤自我陷入深思。
可現在高升升哪裏有心思,了解他此刻內心的想法。
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如同剛做完一場噩夢,夢中奮力反抗殺人狂魔伸向她脖子的刀子,猛的驚醒,卻又在現實中遇到同一張麵孔。
她放開手腳,像是在玩命一樣。
很快到達了賽場的第三場次,沒等道上的人,來得及舉起黃色旗幟,警示前方道路有障礙物,請小心慢行。
一道車身瞬間擦身而過,低揚的轟鳴聲,無征兆的傳入耳朵。
引得他轉頭一懵。
不是說還有二十分鍾才到嗎?
他點了點耳朵裏的藍牙耳機,壞了?
觀看席上,男人們眼中猛然一震,不可置信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了。
那錢予洲應該是其中保持的最清醒的人了,與旁人不同,他簡直是想殺了高升升的心都有了。
小祖宗誒!
你要想死就死的幹淨利落點,怎麼還拖家帶口的呢?
很快高升升來到了第四個關卡,惡魔之門。
這裏的車速被死死的控製在60的速度之內,緩慢擺動車身,這裏設的彎道看著有些古怪。
就連前麵那萬裏挑一的藺神,都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被這該死的彎道,卡住了。
在觀眾席望向此處,那場景好像是毛毛蟲在緩慢的爬。
死亡賽道的威力可見有多大,一般人可沒有膽量敢上去,丟人現眼。
也沒有資格,讓幕後老板開啟S賽道。
一雙雙眼睛,都目不轉睛,觀戰。
看著後麵的車追了上來。
“怎麼可能。”藺神看了一眼,左手的表針,不可置信。
才15分鍾不到。
場上的人大多也認為,能追上藺神的車尾已經是極限了。
“你們真以為再出一個笙神呢?白日做夢。”披上一件灰色馬甲外套的男人,斜眼一撇,譏諷之意明顯。
靠近的身邊人搭話,“一個女人而已,再強也就隻能止步到這兒了。”
兩人默契配合拆台。
一直盯緊了賽車生變化的年輕小夥,目不斜視,大喊:“要超車,超了,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