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肘托著腮,銀眸含著笑意,嘉拉迪雅側身躺著看著銀發的少女微微顫動著的眼瞼,輕輕地吹著氣。仿佛寧靜的夢被打攪到一般,少女伸手在眼前的空氣中撥了撥,想要將那搔癢她的物體擋開一般。
好吧,其實少女是醒著的,她們隻是在玩而已。新婚的夜晚,不同於少女前世的某種傳統習俗,兩人什麼也沒有做。也許是婚禮上遺留的氣氛的影響,兩人隻是相互擁抱著躺了一夜,無話的一夜――心靈的相通,使得兩人的每一絲微小的思緒都不需要訴諸語言,直接傳達到對方那裏。
抑止不住地微笑著,仿佛填滿了心中滿溢出來了一樣。
“好了,還是起來吧”,最終嘉拉迪雅還是撩了一下少女腮邊的銀絲,輕輕拍了拍少女彈性的臀/部,“再這樣下去,一天就過去了。”
“嗯。”雖然有些不舍,少女還是很明白地點了點頭,起身下床,順手將掀開的毛被展平。走到房間的另一邊用骨釉質的臉盆從儲水缸內盛上一盆水,將毛巾沾濕,遞給了戰士。
嘉拉迪雅安靜地坐在床邊,注視著少女平凡無奇的動作,卻仿佛是在欣賞優美的舞蹈一般。
“好啦,有什麼好看的……”被愛人這樣長時間無言的注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已經洗漱結束了的少女輕聲嘟囔了一句,看著嘉拉迪雅手上仍舊沒有使用的濕毛巾,無奈地接過來,替對方細細地抹了起來。
戰士輕輕笑了笑,閉上眼睛任由少女在臉上動作:“嗯~嗯~,有好妻子的架勢呢!”
擦在臉上的動作稍稍一頓,然而少女最終並沒有反駁什麼:“呐~”
嘉拉迪雅睜眼一看,一隻小手將一杯漱口用的鹽水遞在眼前。
“唔~,不介意的話,克麗絲還是妻子的本分做到底吧!”
“哎?”
戰士一副吃定了的樣子,麵對著站在麵前的少女,就這樣閉上眼睛仰起了臉,“要好好替丈夫清潔哦~!”
“哈……”少女氣息一滯,無奈地吐了一口氣,還是抿了一口鹽水,向那秀美的臉龐湊過去。
一時間,房間內隻剩下兩人微微有些混亂的呼吸聲。
……
“啊――明明是嘉拉迪雅說‘再這樣下去,一天就過去了’!”少女微微抱怨著――原本隻是很平常的洗漱而已,為何最終會變成兩人幾乎脫/光光地倒在了床上?雖然最終還是清醒過來,沒有在進一步下去。
“嗯~嗯~”嘴裏一邊應付著,心裏卻顯然沒有認錯的念頭的嘉拉迪雅,提著兩人的製式大劍看了看――少女的大劍是北戰開始的時候,由泰萊莎交還的,北戰之後並沒有使用,一直隻是個擺設;而嘉拉迪雅的大劍,在此前兩人出去查探消息的時候也留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用少女的骨釉質仿製的大劍。走到牆邊,將兩把光可鑒人的大劍垂直提著並排按在牆壁上:“克麗絲,過來一下!”
“嗯?哦。”少女微微疑惑了一下,便明白了戰士是想要將大劍當作鏡子使用,穿衣服的動作加快了一點,整理了一下衣領便走了過去。沒有需要嘉拉迪雅多說,少女便做了四根釘子,銷在劍鍔下將兩柄劍釘在了牆上。在少女做著這些的時候,戰士卻是搬過來一張石凳擺放在“鏡子”前,等少女完成手頭的工作,便雙手按在少女的肩上,讓她坐了下來。
“?”
“呐,克麗絲”,使得少女正對著新掛好的“鏡子”,嘉拉迪雅輕輕梳理著少女的一頭銀色直發,“記得你的記憶裏,好像有某個時代的習俗,已婚的女子要盤發髻的吧?”
“嘉拉迪雅你是想?”
“嘿嘿!”
少女看著鏡中的影像,身後的嘉拉迪雅舉著梳子跟剪刀。
“不用擔心,雖然沒有專門練習過手藝,不過克麗絲反正可以控製頭發的伸縮,不是麼?”戰士“嚓嚓”開合了兩下剪刀。
“可是,這樣的話,一天就真的要過去了哦,嘉拉迪雅……”,少女有些無力地伸手指了指門口的方向,“人類的午飯已經過去好久了吧?就這樣縮在房間裏一天,真的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