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飛機直奔醫院。病房裏隻有主管一個人,坐在病床前我忽然好鼻酸。
忽然門一響,我抬頭瞪著進來的人,瘋了一樣的心跳鼓動得耳膜發痛。沈墨走過來坐在床前,一點驚訝的神色也沒有:“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趕回來了。”
這麼說他早知道我的身份,這些日子他都是故意在耍我。我氣血上湧,有些發暈。
他笑了一聲說:“人事每次要炒你都是老頭壓下來,你的個人資料被他都翻爛了,所以我認識你。他說他想不通,一個能從工科學校畢業的女孩子,怎麼可能這麼差勁,你一定可以更好。”
我忍不住哭了起來。這些,主管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他自言自語一般接著說:“我母親生我難產死了。我父親年輕時是個工作狂,直到發現我有自閉症傾向。他放棄了一切出差的機會,隻為了陪我。他發現我對照相機很感興趣,就自學照相,然後教我。我慢慢好起來,隻是不喜歡說話。你喜歡的照片就是他拍的。”
我轉頭瞪著毫無知覺的主管,心中百味陳雜。沈墨今天說的話比這幾個月加起來都多。
他笑了一聲摸了摸我的頭發:“我認出你來後你總纏著我,想起你讓他那麼苦惱,所以我想要借機報複你。隻是越接近你,越覺得老頭的判斷是正確的。你不是沒有能力,隻是太喜歡找借口。”
我咬牙切齒:我去,他果然在耍我。虧我還在眾目睽睽之下穿著睡衣狂奔然後哭成傻子。一時之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是給他一個爆栗然後揚長而去,還是繼續像個傻子一樣坐在這裏聽他說話?
他忽然托起我的臉與我四目相對說:“做我女朋友吧。我一直沒有跟你說這句話是因為我連真名都沒有告訴你,所以沒有這個勇氣。”
我冷笑一聲:“不敢。你可是我師傅。”
他一臉嚴肅地指著主管說:“他才是你師傅。我是你師兄。”
我沒想到他竟然也會這麼賴皮,憋紅了臉,哆嗦著嘴唇卻說不出話來。他點點頭一把將我摟在懷裏:“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很好。等老頭一好了,我就完成答應你的寫真。”
好吧,這個誘惑太大,我決定不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