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是閉緊了嘴巴,什麼都不說,雖然是不說,那不代表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不代表自己不想家,不代表自己不想爸爸媽媽。
上次安卉去了大陸,她幾次想去找家人,但是,她不敢,她怕失去現在所有的一切。
真像已經揭開,鮑米不著急認爺爺,目前最主要的事情,是要說服安卉,利用親情打動安卉的心,讓她為媽媽捐腎,隻有最直係的親人,排斥的機會才最小。
“媽媽得了絕症,她需要你的幫助。”鮑米狠了狠心,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絕症?什麼絕症,需要錢嗎?我有。”安卉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錢夾,錢她有,要多少有多少。
“錢,目前不需要。”鮑米小心的說著。
“不要錢,那你們需要什麼?”安卉的心一沉,媽媽該不會要自己回到她身邊吧!
鮑米看著安卉紅著的眼睛,心底帶著微微的震動,安卉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壞,她是爸媽的孩子,在她的骨子裏還是善良的。
“媽媽,得了尿毒症,需要換腎。”
“換腎,那換啊!”安卉著急的說著,看著鮑米眸中祈求的目光,她一下閉緊了嘴巴。
她明白了,鮑米找自己,該不會……該不會是……
“不,我不,我不能,我的身體不好。”安卉連連擺手後退著,把自己縮進了沙發之中。
“安卉,你不要害怕,我已經谘詢過了醫生,醫生說捐出一個腎,對捐贈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我已經化驗過了,我跟媽媽的血型不合,如果我真的可以為媽媽捐腎,我就不來找你了。”
鮑米說得真誠,安卉從鮑米的眸中感受得到,剛才的心軟,現在變成了她居然要自己割掉自己的腎。
安卉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剛才對鮑米那麼一點點的好感,一下消失殆盡。
現在讓她的心一下變得冰冷,她恢複了對鮑米的排斥,對家的抵觸,對現有生活的保護。
眼見安卉這樣,鮑米臉上的神情冷了下來,她必須要安卉這麼做,不論用什麼辦法,鮑米不能眼看著媽媽死。
一個媽媽去了,那種心疼,已經叫鮑米苦不堪言。
“安卉,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你必須要那麼做。”
“你威脅我?”安卉眸中冷硬了下來,射出的寒光讓鮑米一愣。
“安卉,你如果認為我威脅你,你那麼理解我也沒有辦法。”鮑米淡淡的語調中帶著強硬。
安卉軟了下來,她在來的時候,想好了千萬種對付鮑米的辦法,她甚至想到了把鮑米拉到無人的山坡上,一刀殺死鮑米。
她想到自己求著鮑米離開這裏,她要多少錢都可以,隻要她不說出事情的真相。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鮑米,你想我怎樣?”安卉不甘心的問著。
“安卉,過來。”鮑米隔著桌子向安卉伸出了手,目光輕輕柔柔的看著她。
安卉被動的直起身子,像是被施了魔法般,雙眸看著鮑米,伸出了她的手。
就在鮑米要握住安卉手的刹那間,安卉猶如被人猛抽了一鞭子,她一下被點醒似的,縮回了手。
“想要我捐腎可以,你得先答應我提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