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老何說：“今天人少，我們可以好好做我們的事情。”
老何不以為然道：“那也未必，凡是重要的地方，都有可能安裝有設象頭，我們還是小心為好？”
“那哪裏是重要地方？”
“我哪知道，上山看看吧。”
我和老何向停車場走，準備租個遊覽車上車。中間有一截路正對著上車的山穀，山風從山上一掠而走，拂人臉麵，心曠神怡，猶展翅飛天一般。
這是上車的必經之路，我左右觀望，發現現在的這裏雖青石鋪就，漢白玉圍攏，洪然現代化的人造氣自，但我可以斷定，所以上過山的人必然要走這裏。如果小蘭當年沒有走小路的話，她也一定來過這裏。
我站在路中間，閉上眼晴，想著當年在荒郊野外，一個弱女子站在這裏，感受著山風的吹拂，大自然的陶冶，也許她早已知道幾天後她就要離別人間而去，也許也早已計劃好了一切，也許她早忘記人人世間的煩惱。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被放大了，變得很寬廣，我雖然想不出小蘭當時在想什麼，但我知道小蘭，那個裸照上的女孩，她的心也一定變得很寬廣。
雖然隻有幾秒鍾的時間，我的腦子裏卻電火光般的飛過很多事情。老何已經走出我十米。我追上老何，對他道：“老何，我覺得小蘭其實沒有太多的要求你，其實你隻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老何呆立。
人老了，腦子就轉的慢，有一些事情，我腦子時轉半圈就能想明白。到了老何那裏，他得用十分鍾去想。然而老人總有老人的想法，老何雖然腦子轉的慢一些，想出來的計劃是十分周全的。在一個軍隊裏，我如果是一個連長，那老何一定是指導員，當然，如果我能做了連長，而老何的反應也足夠快，能做了指導員。人老了，不帥了，在社會上就處於一個相處弱勢的群體。雖然國家對這個群做了很多的何障措施，做公車可以免，養老金可以領，但是最饒不過自己的還是自己的身體，人老了以後身體器官萎縮，好飯都吃不下。老何現在就是這樣一個老人，因為他自己的緣故，他在年輕的時候沒有為自己積攢下太多的財富，老了以後必然過得平談無奇。然而，假如當初沒有遇見小蘭呢，老何又會是什麼樣子呢。就算遇到了老何，而又沒有那一句“靠得住”的話呢。也許老何可以做一個真正的自己。一個不是為別人而活著的老何。
老何依舊呆立。
幾分鍾後，老何動了一下腳，走向出租遊覽車的小白房。老何沒有和我說話，一聲也不吭，我正怕老何出了什麼事，這麼多天來，老何一直處在高強度的思考狀態。我還不時沒輕沒重刺激他。我真怕他因我這句話而出什麼問題。其實我並不想刺激老何，每一次說話之前我都是懷著一顆誠懇的心，希望對老何提一點建設性的意見。可是每次都讓老何呆上幾分鍾。
然而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老何在幾個司機中挑了一個長相不錯的女孩，道：“你送我們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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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