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至極的小月月在床上蹦跳,說她要發財的事。
我腦子裏一百個不明白,要發財了,不會是去搶吧。看小月月的高興程度,應該不是發小財吧,如果是發大財,早發了,還用在哪裏租房子?
我見過多種小月月的樣子,這種發狂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其中更多包含了不解,更多包含了困惑。
小月月見我的樣子,笑嘻嘻拉住我的手,道:“大江哥,你膽子大不大?”
“大啊。”
有哪個男人會說自己膽子小的。
“那是敢不敢去那個院子裏?”
“那個院子?”
“還有哪個,當然是我住過的那個院子!”
我在那個院子呆了一晚上,再加上進去轉了一圈。在這麼短的時間,少的次數裏我就給自己下過定論,已後再也不進去了。
“能不能換個地方?”
“其它地方我不知道有金子呀!”
“金子,那地方有金子?就是有鑽石我也不去。”
那個院子給人的印象太深,再加上我去那裏的時間都是深夜或晚上,恐怖的氣氛象針一樣刺入我的大腦,就是在大白天,我都能感覺到自己被那個院子裏的某種存在吸了精魄,找不到自己。所以小月月一提起那個院子,我就敬而遠之。
“月月你不想要命了啊,那裏麵那個恐怖,你還要去?”
“那裏麵是恐怖了點,不過也沒你想的那麼糟糕,我在裏麵呆了三個月,最後不也完完整整地出來了?剛住到裏麵的時候,我也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景象,也遇到了令人發狂的事情,我也害怕地要死,我也發過誓,第二天就再也不回去了,可是我總不能露宿街頭吧,於是我就想出一些辦法。比如閉上眼睛啦,帶個護身符啦,這些雖然也有成效,讓那裏安靜了幾天,但最有成效的辦法是燒紙。”
“燒?紙?”
也許是聽到院子裏有金子的緣故,也許是小月月講的她離奇的經曆吸引了我,那個下午,她坐在床上,我坐在床下,我聽她講了她整個事情的經過。
前麵講過,小月月帶了很少的錢到了這個城市打拚。在來這個城市之前,她給自己描繪了宏大的藍圖,但腳踏地這個城市的時候,她才知道什麼叫生活,什麼叫生存。口袋裏本來就不多的錢快要用光了,她還沒找到一份工作。她原想找一個包吃包住的地方,哪怕是錢少一點也可以,可是那些招聘單位把價錢開得很低,那點錢連吃飯都不夠,從何談起住宿。
小月月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幹幹再說,至於住處,她隻能找最便宜的那種,可就是這樣她還是住不起。下班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買份報紙,把上麵的房屋出租信息看一遍,而這中間她的生活也越來越緊迫,單位是本分發上月的錢,她還幹夠一個月,單位不可能給她發錢。她在這個城市也沒有同學親友,連個錯的地方也沒有。然而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這時一則出租廣告出現在那天的報紙上。
在很多人來說,都相信一分錢一分貨,如果你想要買的東西和市價有太大的差點,那我一定會想一想這是不是一場騙局,可是對於小月月來說,她雖然了知道報紙上的出租信息和別的相比起來,差別太大,她還是想試一試。在她的心裏,她十分想每個月隻月一百塊錢就解決住宿問題。她心情複雜地聯係了報紙上留的電話,接電話的是個男人,聲音聽起來不親切,也不友好。這種狀況讓小月月更加心理沒底,不過她還是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