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活著看見她,要是先死了,她萬一感動的哭了,我都不能感受到她的眼淚。”
眾人:“……”夢男。
宿行白又笑著道:“不過話雖這麼說,我還是願意為了這件事去動用我的預知能力。”
時間慢慢靜止了。
宿行白撂袍坐在地上,拿出羅盤和銅幣,用靈力催動二者轉動碰撞。羅盤的四周發出璀璨的光芒,眼睛內的血液順著宿行白的臉龐滴落在白袍上。
他不在意地用手抹。
又將抹下來的鮮血蹭在羅盤上。
金光閃爍,他的身後浮現出同樣的虛影,巨大的手像是在撥動每人的命盤,刺得眾人都睜不開雙眼。
“噗——”
鮮血吐出,金光逐漸黯淡,周圍白色的環境好像黯淡了些許。
宿行白沉著麵色,抹去嘴邊流出的鮮血抬眸看向坐在原地的諸位。
“…你沒事吧?”公門菱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剛剛未出聲是怕打擾,如今出聲也是真的在關心。
畢竟就像他所說的。
他身上的預知能力,能在關鍵時刻起到大作用。
宿行白輕‘哈’聲,喉嚨還有被鮮血燎過的沙啞:“沒事,吐點血而已。”他道:“如果隻需要吐點血,就能獲得所有消息,那我倒願意吐。”
謝良青扔給他帕子:“別逞強,有事就說,你做了這樣的事,我不會取笑你。”
宿行白拿過帕子胡亂擦拭,含糊說道:“真沒事。”他咽下喉嚨中的鮮血,強撐著說道:“我剛剛算了許多,算出的結果不知為何,都顯示蒼舒會在那日死去。”
“那日是哪日。”越見安隻聽他關心的。
宿行白道:“妖皇大壽。”
裴含玉沉默。
宿行白:“我起初隻算出她會死,但我不信邪,於是又算了好幾遍,然後發現她每次都會在妖皇大壽那日悲慘死去,以各種方式。”
“…有具體的時間嗎。”謝良青努力平複心情問道。
宿行白搖頭:“我隻能算出大概時間,不能具體到某個時辰。所以現在隻有一種方法——”
眾人發問:“什麼方法?”
宿行白道:“在妖皇大壽那日,用迷藥將她迷倒,讓她錯過她死亡的時機,然後由我們去完成她的任務,在她醒來時,再將她需要的東西交給她。”
聞燼沒看他,點著蛇頭冷笑道:“你想要迷藥將她迷暈,有些荒謬了吧?誰能將她迷暈呢?我們在座的有誰都打過她?”
“……”
公門菱毛遂自薦:“要不我去吧。”她舉手,又補充理由,“蒼舒對我沒有防範,如果我要對她下手,那簡直是輕而易舉。”
“而且我熟知她的習慣,是醫師,掌握她身體的所有情況,知道怎麼樣才不會被她發現。”
眾人垂眸思考。
裴含玉站在身旁沉思——如果、他是說如果。如果按照他們所用的方法,那他就沒有了用武之地,蒼舒被迷暈,他所能幫的,也就隻有他們。
“……”
這怎麼不算是強迫呢。
裴含玉閉上眼,重重地呼出口氣問:“如果你要將她迷暈,你有幾成把握。”
公門菱比著手上的數字說道:“原本隻有五成,但她信任我,這五成將會變成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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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都未有人打擾,這讓她難得賴了會兒床,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從屋內走出,站在台階上伸著懶腰。
天氣好。
心情也不錯。
蒼舒揉著頭發走到石桌前,剛打算擦劍,便發現石桌上的茶具下,被壓了張紙張。
她拿起紙張一看。
上麵寫著幾個字——
‘薑潯和鄔焱在我手上,你若要他們活命,便獨身前往安衣巷子附近。’
“……”
蒼舒看完,默默將紙張揉成團,用靈力燒毀。做完這些後,她朝天空大聲喊道:“都什麼時代了,還拿這種假消息威脅,是不是當人還是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