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此墓占盡風水之利,可一旦按照一定的方式進行破壞,就會變成大凶之局,反過來庇蔭殉葬者的後人。”
墓門大開,風通水順,可金喜觸碰金筆放下了斷龍石,絕了墓中生氣。
碑謁、編鍾和豎棺拱衛都乃大吉大利的格局,可勾魂謁被讀出來就會驚醒血屍,弄得墓中群凶亂舞。
鯪鯉屍蘿堵在主墓室人口能保墓中皇氣不散,卻被引得脫離了原位……
“難道靈殤子是故意把皇陵中的格局和改變格局的方法留給子孫,讓後人毀掉暴君墓中風水,順便取回《靈殤葬書》,令其重見天日?”
我問道。
“不僅僅是這樣。靈殤子極其自負,認為即便是後人也不可能在青烏風水之術上超越他。
他在墓中設局,既是對暴君的報複,也是考驗後來人的方式。
隻有真正在墓中活下來的人才能得到《靈殤葬書》。”
薑凡繼續說道。
“可我資質平平,在青烏風水之術上一直難有成就。所以我幾年前故意讓你收養,想跟你學些東西,卻依然沒什麼成果,才謀劃了今天這個局,利用你和馬塵他們助我取得《靈殤葬書》。”
“枉我多年來如親兄弟般待你!”
聽薑凡說出真相,我怒不可遏,剛想扣下扳機,就被一股巨力推倒在地。
“我殺了你!”
本來昏厥的馬塵不知何時已經醒轉,舉刀朝我砍來。
他眼中閃爍著恐懼和憤怒,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對於馬塵,你隻說對了一半。”
薑凡慢慢地向後退去,戴上一個特殊的防毒麵具,用刀割開暴君的屍身,一股綠色的氣體頓時在墓室中彌漫開來。
“他不僅是一路上保證我們安全的最強戰鬥力,還是我們一行中陽氣最重的人。
剛才經過主墓室前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裏麵有很多飛蟲?那可不是普通的蟲子,而是專門尋找陽氣極重之人吞食其陽氣的‘噬陽蠅’!”
一般情況下,活人體內的陰陽兩氣處於大致平衡的狀態。
可一旦陰氣過盛,就會擾亂思緒,令人出現幻覺。
噬陽蠅吞食了馬塵的陽氣,使其產生了幻覺,此刻他已經神誌不清,把我當成了幻想中的怪物!
薑凡鑽進對麵的一扇機關門裏,門後就是困死靈殤子的耳室。與此同時,機關門也“哢嚓”一聲轉動了起來。
暴君屍身裏灌注的水銀正在逐漸蒸發,整個墓室裏都彌漫著汞蒸氣。
馬塵一刀砍空,更加憤怒地朝我襲來。
我一邊捂住口鼻,一邊躲避追擊,最終無處可退,抵在了機關門前。
我扭頭一看,才看出那機關門的惡毒之處!
這機關門就像一座風車,人鑽進去就會被扇葉送進去。
可扇葉之間隻容得下一人平躺,長度卻隻到成年人的膝蓋。
而在機關門前麵還有一柄鍘刀,隨著扇葉轉動大開大合。也就是說,一個正常人鑽進去,腿部必然會露在外麵被鍘刀斬斷。
眼下墓室裏毒氣密布,馬塵呐喊著向我衝來,再猶豫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我咬了咬牙,閉眼鑽進了機關門裏。
失去雙腿的劇痛幾乎扯斷了我的神經,我兩眼一黑便昏厥過去。
我醒來時,眼前長明燈光昏昏暗暗,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尊端坐於地、仙風道骨的幹屍,這必是靈殤子無疑!
“真想不到你為了活命,居然有魄力進來。”
薑凡將一本古籍裝進背包,觸動了一個機關,整個耳室都開始震動起來。
“這是墓中的另外一個出口,我會帶著《靈殤葬書》風風光光地離開,你就在這永無天日的墓室裏等死吧!”
可是,牆壁上沒有任何出口出現,隻有地麵上慢慢打開了一個狹小的凹槽。與此同時,耳室的頂部竟以極快的速度向下壓來!
“不可能!”
薑凡瘋狂地叫道,失去理智般到處尋找出口。
我趁機掏出貼身藏著的一柄飛飛刀,用盡力氣擲了出去,正中薑凡膝蓋後的腿窩。
頂部距離地麵已不足一米,我們倆趴在地上,同時注意到了那個凹槽。
薑凡距離較遠,我比他先爬了進去,這時我才明白那扇機關門的用意。
以這凹槽的長度,隻夠容下一個斷腿之人。
也就是說,隻有斷腿之人才能在這不斷向下擠壓的機關中活下來。
頂部徹底與地麵貼合,小墨被壓成了一攤血肉。他的背包散亂,《靈殤葬書》落進了凹槽。
薑凡的鮮血“淅淅瀝瀝”地淌了我一臉,凹槽下麵的機括慢慢轉動,像電梯一樣向下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