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往事如刀下(2 / 2)

他頓了下,略微挑起眉:“當然,如果不是你的提醒,大概我們也想不出引他出來的法子,他沒能成功拉朱亞軍下水,但他會選擇下一個目標。”

費遠夕的喉嚨輕輕地動了一下,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眼睛也倏地睜大了。

秦朗:“我很感謝你為聞伊做的,法律會還你一個公道的,犯過錯法律讓你付出代價,但你做過的好事,法律也不會忘記,你好好養傷。”

被討論的當事人仿佛被室外的溫度凍住了,尷尬又無措的坐在椅子上,渾身都像生了刺,簡直讓她坐立難安,她跟費遠夕7月份才在寧遠市偶遇,9月份張青弦才給他送了紫檀人偶,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就已經把反擊的計劃想好了。

如果他謀劃的時間更久一點,未必不能想到一個更完美的反擊辦法。

費遠夕像是被人挑開了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視線完全不敢往聞伊那邊瞄,隻是輕搖了搖頭,試圖再解釋一遍:“她說過,我們永遠是朋友。”

秦朗沒接話茬,費遠夕說完這話,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病房的氣氛頓時凝滯下來。

聞伊隻好起身告辭,然而剛走到門口,又聽費遠夕開口說:“你們是不是還沒有找到楊原平、武學康和王祖軍的屍身?”

“你知道?”聞伊的眼睛立刻亮了。

費遠夕說:“沈小利的第一個襲擊對象應該是楊原平,我知道他們約在土墩兒山見麵,那裏是京郊的一個小鎮,武學康和王祖軍我們計劃是約濕地公園見麵的,你們可以去這兩個地方搜查。”

聞伊二話不說,拉起秦朗和賀文嶠就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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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天後的下午2點左右。

通城分局先在土墩兒山找到了楊原平的屍身,他被半埋在一個土坑裏,小鎮上有很多流浪狗,這些無人喂養的流浪狗也會上山覓食,直接把他的下半身刨了出來,兩條小腿被啃的隻剩下零星碎肉。

武學康和王祖軍的屍身則被沉了湖,身上綁著兩塊石頭,大概是因為石頭滑落,屍體浮出了水麵,被巡邏的保安看見了,這才撥打了110報警。

同天晚上7點多,襲擊費遠夕的凶手在平昌區郊外的深山被人發現,他倒在黃成富失蹤的五菱麵包車裏,根據屍檢結果他是服用大量毒鼠強自殺身亡,屍體的旁邊留有一封遺書,上麵清楚的寫著他的犯罪動機和經過。

他本名騰葉吉,呼市人,數次因為盜竊和搶劫被判入獄,8年前跟隨親戚赴國外打工,結識了在當地混得頗好的中國同胞,隨後被卷入“x”組織,他在美國結婚,生有一個兒子,4年前回國,成為張青弦的隱形殺手。

遺書裏,甚至還有一張他跟張青弦在國外的合影,照片上張青弦穿著白色西裝,外麵披著米白色羊絨大衣,脖子上圍著銀色緞麵圍巾,鼻梁上架著無框眼鏡,笑的溫文爾雅,而騰葉吉站在他身後,兩人隔著小半步的距離,看上去就像老板跟小弟。

照片的背麵寫著一行三個小小的字:送聞伊。

聞伊一邊盯著照片,一麵臉色鐵青的說:“張青弦是越發變態了,現在不但能遠程殺人,還敢公然把凶手的來龍去脈交待的清清楚楚,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就是想嘲諷我們警方查不到對方的底細。”

“知道他是故意的,何必還放在心上?”賀文嶠一把奪過照片,隨手塞進證物袋,還給了痕檢人員,“現在大家已經徹底撕了破臉,他的底子被抄了個幹淨,再藏著掖著也沒什麼意義了,這孫子估計就是在憋個大的。”

“現在全國都在通緝他,裴行和楊揚的身份信息已經被禁用,但他手裏還有其它假身份,但他恐怕來不及再去整容,機場、高鐵和火車站這種大型公共交通工具他肯定不會去了,小城市的汽車站和自駕估計是他的首選。”聞伊撓了撓下巴,問:“不知道他是不是回了雲海市。”

賀文嶠隨口說:“部裏直接下了通知,現在全國都在搜捕他,從省到市、從市至縣,包括鄉鎮農村、大小型汽車站、高速路口都加設了人手,不僅要查身份證,還要核查身份證跟本人,他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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