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嘴唇抽動,當他走到南月身邊時給了公孫智扭曲的一瞥。
他並不希望公孫智呆在這兒,他希望自己獨自陪伴著南月。
“你不用擔心。”他對南月說。他的語氣十分柔軟,就像在撫摸一片白雲,“我想秦衛他一定不會再做蠢事的,他回到了那個時空之後,我想他一定會睹物思情,一定會想清楚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李世民卻在心裏祈禱著秦衛會死掉。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是秦衛的出現,南月一定是他的。
憑什麼?他李世民愛慕南月一千多年,而那個小子跟南月認識還不到半年,就把南月的心給完完全全的虜獲了,憑什麼?他很不服氣,但凡是個男人都不會服氣。
說他惡毒也好,說他陰險也罷,反正他現在也已經不是什麼君王,也不必擁有太大的胸懷。
除非有一個很好的理由證明秦衛比他更合適南月。這些話他沒有說出口,但是他自己卻在心裏較真得很。
“是嗎,可是我就怕他觸景傷情,更加想不開。”南月沮喪的說,“秦衛的性格怪異,不是我們能想象的。我也真是不敢想象,他居然在那樣一個地方獨自生活了一千多年。要說孤單,他才是真真正正的孤單。”
南月哽咽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傷痛輕而易舉的穿入她的身體。在她體內徘徊,久久不散。
“為什麼你會這樣在乎秦衛?為什麼?你對他幾乎不了解,絲毫不了解。如果不是後來肖勇的出現。我想你也永遠不會知道他是個巫師。更加不會知道他是塔佳麗的兒子。可是,即使你知道了這些,你依舊那樣深愛著他,為什麼?”快樂?”
“我不知道。”南月迷茫的回答,“但我知道,感情是不能用時間來衡量的,也不是彼此的身份可以禁錮的。我愛他。這樣就夠了。”
她的語氣帶著堅定。
“可是,如果他不能離開那兒呢?或者是萬一他出了什麼狀況呢?”李世民說。“即使他完好無損的回歸真實世界,可是你是他的仇人,你要如何跟他解釋?難道你覺得他會原諒你嗎?”
李世民刻意說起這些。他想擊垮南月的堅定,他想瓦解南月的決心。
南月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會這樣想?難道你希望他出事嗎?”
“當然不是。”李世民慌亂的解釋。“我隻是疑惑而已。”
南月艱難地搖了搖頭,她的黑色眼睛被淚水沾濕了。
“你不明白,”她說。“你永遠也不會明白那種感受,就算我說了,也沒法解除你的疑惑。你以為那是一種可以用語言表述的情感,但是在我這兒,我感覺所有的語言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我沒法說清楚,也沒法告訴你。”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看著李世民:“就像你曾愛著你的長孫皇後一樣,你覺得你這輩子還會遇到比長孫皇後更好的女人嗎?”
李世民驚愕的說不出話來異界悠閑寫手。他沒有想到南月會提起長孫皇後。而長孫皇後的的確確是他心頭的最痛。他怎麼可能忘記她?他又怎麼可能會遇到比長孫皇後更好的女人?可是,他同樣不可忽略自己對南月的感情。那是真實存在的,隻是被他小心翼翼的收藏在心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