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道:“他們都死了?”
葉彌道:“不僅自己慘死,他們身後的莊寨也都於數天後相繼被滅,無一幸免。然後呼延就拉過來武林盟主這張椅子,一屁股坐下了,在那幾年裏,江湖就成了他俠義莊的馬場,武者們都是裏麵的馬兒。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味名叫囈鴆的毒。”
葉彌抬頭看了一會兒星空,良久才從恐懼中脫身出來,道:“江湖就這麼在死氣沉沉的世界裏度過了三個年頭,就在第三個年頭要收起尾巴的時候,江湖上出現了兩名少年,武者們得知他倆身上有一件寶貝,這是一件所有武者都夢寐以求的寶貝。江湖一夜之間恢複了生機,所有人都在瘋狂地搜尋這兩個少年,要得到這件寶貝,俠義莊害怕武者們用這件寶貝來反抗它,也派人尋找。接下來的故事就不是一時能說完的了,足足過了兩載寒暑,這兩個少年不僅逃脫了整個江湖的追殺,還從俠義莊裏偷出藥癡,把他抓到西域去了。”
少年道:“抓他幹什麼?他那麼壞。”
葉彌道:“一個月後,藥癡出現在中原,人們見到他一頭青發已然雪白,都在疑惑,柳弑帶著他消失了這麼久,難道就隻是為了幫他染頭發?噢,忘了說,這兩個少年中有一個人叫柳弑,是當年柳莊的少莊主。一場雪席卷了當時幾乎所有的莊寨,隻是這回下的不是雪,而是藥方,藥癡花了一個月,不眠不休才研究出的能抵抗囈鴆的解藥,因為這個解藥,江湖一下子從俠義莊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你猜這時候江湖中人要做什麼了?”
少年道:“去找俠義莊的麻煩。”
葉彌嘴角抿起一絲嘲笑,道:“隻有三個人敢去找呼延仁,而且無一例外,都敗得一塌塗地,雖然俠義莊再沒有使用過囈鴆,但武者們驚訝地發現,俠義莊已經成為了一個無法撼動的龐然巨物。在解藥出現僅僅十天後,俠義莊前掛起了一顆頭顱,不是柳弑的,是那兩個少年中的另外一人的,謝流鉉在頭顱下謗言雖然沒有拿到柳弑的頭顱,但他已經死了。”
說到這裏,少年低頭突然發現葉彌手指的皮膚下泛起一層熒光,耳中又聽他繼續道:“柳弑到底有沒有死呢?可能連謝流鉉都不確定,但是確定的是,藥癡這個毒瘤又研製出了能令解藥無效的新囈鴆。俠義莊得到這個消息後,呼延仁星夜去找他,可是他卻已經消蹤匿跡了。後來我師父告訴我,當時是司馬先找到藥癡,和他商議好,把毒藥的藥方寫在司馬家傳的寫道箋上,那張紙上寫好字後要配合一塊獨一無二的玉玦才能重新顯現出字跡,司馬和藥癡將兩件東西分別放在段寨和龜峰寨的寨主身上。”
少年不解道:“把毒藥毀了不就好了麼?”
葉彌道:“藥癡不願意將藥方再給俠義莊,也舍不得如此偉大的一味藥泯滅於世間,才將藥方交給司馬,請司馬許諾保護好藥方,司馬到底是一個稱職的史倌兒,沒有失信。囈鴆有一個外號,叫做青紙片,知道為什麼麼?”
待少年搖頭,才道:“青紙片所到的地方,不論人畜草木,盡皆青灰一片,再也寸草不生,數個春秋都不一定能恢複生機。謝流鉉得到了青紙片,你說我要不要把東西搶回來?”
少年點點頭,如果是自己,簡直不能想象一夜之間鎮上所有的人都在不知不覺中永遠長眠。葉彌和少年默契地失語半天,隻呆呆看著夜空,一點點聲音都沒有的夜晚一定要兩個人發呆才好,否則你會發現耳畔隻有嗡嗡的聲音。
葉彌不說話後,少年耳朵裏起初什麼都沒有,過了一忽兒,好像從半空中抓到一縷鼻息,鼻息吞吐間,節奏裏竟然有一種清涼的、充滿力量的敲動,僅僅隻是注意它就已經很是享受。少年不禁也跟著這種節奏呼吸,十幾個來回後,腦子“轟”的一聲,仿佛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星辰還是一樣的星辰,草木還是一樣的草木,就單單隻是感覺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少年雖然有些訝異,但這樣吞吐鼻息實在太過舒服,沒有打斷自己,又過了一忽兒,少年清晰地感覺到不僅腦門一響,身子也跟著細微地一震,“轟”地又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這一次太過強烈,再也靜不下來,喘著粗氣睜開眼來,正見葉彌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少年迷糊地回味半晌,問葉彌道:“葉大俠,剛剛怎麼了?”
葉彌道:“這就是修行內力了,你這是初學,不能把持心境很正常,不必驚訝。”
少年道:“內力又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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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君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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