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衣在後麵聽到這話,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他竟然能為了一個喬晚笙做到這個地步?
難道前幾日的纏綿,他竟半點都不在意?
而被帶走的喬晚笙正在劇烈反抗,後腦勺被人重擊了下,也死死抓船欄不放手。
巨大的惶恐充斥著心頭。
若是就這麼被他們帶走,不說如何守住清白,就算她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家族也會視她為恥辱!
就在這時,一支銳利的長箭射中了她身後之人。
喬晚笙感覺掐著她脖子的手一鬆,心中一喜,一腳蹬掉對方的控製,連忙往船上爬。
誰料下一刻,臂膀忽的傳來一陣劇痛,她眼前一黑,直朝著波濤洶湧的江河墜落下去。
恍惚間,她好似被人掐住了後脖子朝遠處遊去。
江河另一邊精美的船上,一襲玄色廣袖長袍、白玉金紋帶銙的男人緩緩收回弓箭。
他五官深邃,眉宇淩厲,周身彌漫著一股上位著氣勢,矜貴桀驁,淡淡瞥了一眼偷著人就往這邊遊的暗衛,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自作主張。”
冰冷的聲音讓蘇聞臉色訕訕。
“主子,皇帝一直有意廢您太子之位,捧宸妃之子上位,如今咱們把他心尖之人給擄了回來,就算不能解氣,也能讓他暫時方寸大亂,沒空來給咱們添亂不是?”
裴宴辭睨了他一眼:“若他真在意這位喬家姑娘,就不會拿她換喬振伯之女。
帶著個女人辦事,你也不嫌束手束腳?”
蘇聞:“那……再送回去?”
那姑娘好似被刺了一刀,若不及時處理,隻怕有生命危險。
他家主子從來不是多管閑事之人,如果今日他不曾出手救那位喬二姑娘,他完全相信就算這位京城第一美人兒死在他家主子麵前,主子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果然,下一刻他就聽到自家高高在上,從不讓女子近身的冰山主子丟下一句話。
“讓殷妍給她看傷。”
說罷,裴宴辭居高臨下的睨了一眼被暗探蘇季拖上來的少女,黑眸微垂,不曾有片刻留戀轉身走進了船艙。
*
紅欄菱窗,案台燃香,江船搖晃,精致絲滑的幔帳之下,少女冷白的皮膚如山雪白皙,白色褻衣微敞,露出一抹精致的鎖骨。
“咳咳咳……”
喬晚笙猛的清醒過來,全身疼痛讓她無法動彈,額頭間很快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忽然,她聽到有人推門進來,對方的腳步聲很輕,輕的她幾乎聽不見對方是不是已經來到了她身邊。
“殿下?”
她虛弱的開口,想確定是不是裴玄璟救了她。
過了許久,她聽到對方淡淡應了聲:“嗯。”
聲音很淡,有些清冷,似乎有點不太像裴玄璟的聲音。
但仔細一聽,好似又有點像。
可能是她受了傷,聽不太清,那般洶湧的江河,除了裴玄璟,想來也沒有人會救她。
“我的傷要緊嗎?”
她感覺全身都是傷,疼的她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