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辭看她的眼神微變,少女纖長細膩的脖子被白布包裹,弱的他一隻手便能掐斷,偏雙眸微紅仿佛染了胭脂,似那桃花般勾人奪目,叫人心軟的不行。
她好似沒有注意到自己說了什麼,也沒有覺得不妥,看起來無辜又可憐。
“阿笙是怎麼知道,太子殿下要去揚州辦案?”
揚州的科舉舞弊案皇帝在半個月前就定下了結果,他去揚州再次調查科舉舞弊案應該沒有人知道。
莫不是裴玄璟有能力查到他的行蹤?
“我說夢到的,殿下覺得可信嗎?”
裴宴辭輕笑了下,那聲音低沉又溫和,好聽極了。
喬晚笙頓時惱羞成怒:“殿下也知父親請了鍾靈寺的了塵大師為我批命,說我乃是鳳凰命格,還贈我暖玉,我有點奇異之處怎麼了?”
她想的明白,裴玄璟這人對那位置是有野心的,他不可能為了一個毫無價值還眼瞎的自己放棄喬南衣給他帶來的好處。
想要裴玄璟放不下自己,那就隻能展現出自己的價值。
夢裏的事她還有些不確定,但十有八九應該就是未來會發生的事。
即使有偏差,哄騙個沒上過朝的“裴玄璟”,想來問題也不大。
裴宴辭也不知信了沒信,許久沒說話。
喬晚笙不喜歡這般安靜,尤其是失明之後,她心中一直惶恐不安,對“裴玄璟”的依戀越發濃重,若不是對方手心裏傳來的溫熱,她隻怕已經忍不住出聲了。
壓住內心的著急,軟膩纖長的手指勾住他帶著繭子的粗糲指腹,粉嫩的指甲似羽毛般輕柔劃過他的手心,激起陣陣漣漪,勾的人心尖癢意滋生。
房間似傳來一道極輕的笑聲。
喬晚笙頭一次這麼賣力勾人,經驗不足,聽到那笑聲頓時惱羞的收回手。
卻不想,正當她的手收回之際,男人捏住了她香暖細白的指尖,細細揉捏。
“既然你夢見太子殿下去了揚州,那你有沒有夢見他去做了什麼,過程可順利?”
喬晚笙正等著他問話呢。
她沒忍住勾了下唇角:“太子殿下去揚州,是為了查科舉舞弊案對嗎?”
裴宴辭神色不明的盯著她。
“殿下,夢中太子殿下查案並不順利,晚笙願意助殿下一臂之力,但殿下,得帶我一同去揚州。”
裴宴辭收回手,拾起床邊的玉扳指慢條斯理的戴上:“揚州危險重重,你跟去隻怕會有生命危險。”
喬晚笙哪裏管得了危險不危險,她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勾引他,讓他放不下自己,讓他知道自己是有用的。
回了瓊州又有什麼用?
說不定喬南衣會在她失明的時候算計她。
瓊州未必有揚州安全。
她一定要跟著眼前之人去揚州。
剛剛她已經試探了一番,“裴玄璟”對自己還是有情的,加上她表現出的價值,隻要“裴玄璟”在自己身邊,她的安全就有保障。
喬晚笙意識到他要離開,連忙抓住他的衣袖:“殿下,你就不想知道太子殿下這次去揚州會出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