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笙忍住笑意,忽然注意她發間有一支銀簪子。
她不由多看了兩眼。
到了正院,方知府與其夫人早已等候許久。
聽到下人來報,方夫人忍不住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一眼就看到了方知意身邊的姑娘。
喬晚笙瞧見那眉宇憂愁,身形瘦弱的夫人,連忙行禮:“晚笙見過姑姑。”
方夫人先是被她容貌所攝,隨即眼含淚水握住她的手:“早知你們會遭遇水寇,姑姑說什麼也不會傳信回京,聽說你被獨孤神醫所救,可是受了傷?”
喬晚笙乖巧笑著:“還好,隻受一點小傷,當日我墜入江河,被河中暗流衝到了下遊,遇到獨孤神醫在山腳采藥,這才被她救了,姑姑別擔心,我傷一好就回來了。”
眾所周知,獨孤神醫是女子,她也不用擔心被人造謠失了清白。
“那就好那就好。”方夫人多日的擔心,總算是能鬆口氣了。
當日她見到哭的撕心裂肺的采露,得知他們在船上遭遇水寇,喬晚笙墜入水中失蹤,差點就暈了過去。
她忍著驚慌讓方知府派了大量官兵去尋找,尋了幾天未曾找到線索,正當她與方知府心生絕望之際,忽然有人來報,說喬晚笙被獨孤神醫所救,還拿出了獨孤神醫獨有的印章,她死寂的心才活了過來。
她的依靠便是誠伯侯府,若是喬晚笙有個萬一,隻怕再無人庇佑她。
方夫人不在乎自己,可她卻不能不在乎唯一的女兒。
尤其是方知府滿心都是那庶子,若是沒有誠伯侯府,她母女二人還不知要如何被欺淩呢。
“好了,母親,表姐一路勞累,讓她坐下喝杯茶吧。”方知意及時出聲。
方夫人這才反應過來,叫起喬南方一同坐下。
喬南方等了許久,終於有機會問話了:“堂姐,你既是被獨孤神醫所救,又怎麼會去了揚州?揚州離你出事之地千裏迢迢,若是來了瓊州,姑姑與姑父也不會擔憂的食不甘味寢不安席了。”
好家夥,她剛來就挑撥她與姑姑一家的關係。
二叔家的人果然討厭。
“自然是獨孤神醫帶我去的,堂弟,我受了傷,昏昏沉沉將近一個月,你不關心我的身體,一出口就指責我,是姐姐哪裏得罪你了嗎?”
喬晚笙眼眶一紅,似染了朝霞般看好。
方夫人倒沒有想那麼多,畢竟喬晚笙墜入湖中,必定受傷極重,她若是有選擇肯定會先來瓊州,大老遠的跑去揚州,對她的傷也不利啊。
喬南方還沒有說話,林嬤嬤就忍不出口了:“南方公子,奴婢敬重二老爺才沒有將喬大姑娘的事說出來,我家姑娘已經被你們欺負的夠苦了,但凡你二房還要點臉,就不應該再對我家姑娘這般咄咄逼人。”
喬南衣心裏咯噔了下,莫不是姐姐的事,連這些老仆都知曉了?
方知府一臉八卦。
方夫人滿臉疑惑:“這是怎麼了?”
林嬤嬤看了一眼身旁低頭啜泣的姑娘,恰到好處的表現出對喬南方一家子厭惡。
“大小姐,我家姑娘實在是苦啊,喬南衣與四皇子在揚州當眾苟合,被揚州所有學子抓了個正著,喬南衣清白已失,糾纏著四皇子回京退了與我家姑娘的婚事,簡直毫無廉恥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