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衣反手就要給她一巴掌,被采露抓住手狠狠扇了過去。
“南衣姑娘,我家姑娘是為你好,你怎能將氣撒在我們姑娘身上?”
喬晚笙眼眶紅了紅,順勢楚楚可憐的抹了把淚。
旁邊的裴玄璟哪裏受得了這個,趕緊嗬止:“喬南衣,你這是做什麼,阿笙是你妹妹,她哪裏對不住你了?”
喬南衣忍著喉嚨湧上來的鮮血,滿眼都是滔天的恨意:“是不是你給我弟弟下的藥?讓這個賤婢爬上我弟弟的床!
他不過束發之年,你怎能毀他的身子,碾碎他的尊嚴,你若是恨我,你隻管衝著我來啊,我弟弟哪裏惹你了?”
喬晚笙好似被嚇了一跳,難以置信的後退了一步:“堂姐,你怎能如此想我?我對南方的關心不比你少,四殿下與我多年情意,我為了你,也讓了,你還要我怎樣?”
她捏著帕子擦拭眼淚,像是被雨打碎了的芙蓉花,嬌弱無骨,破碎可憐,令人心疼。
裴玄璟心疼的不行:“夠了,喬南衣,阿笙為你付出這麼多,你再怎麼樣也不能隨意冤枉人,你弟弟無辜?他若是無辜,本殿下豈會臨幸那個賤婦?”
他身子這般矜貴,和沒用的女子做那種事就是浪費!
方悅長的不行,又是個庶女,他覺得自己被玷汙了。
喬南衣臉色一僵,隨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若不是她起了歹念,弟弟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她心頭悔意漸生,竟覺得如果她沒有愛上裴玄璟該多好?
這樣她也不會永遠比不過喬晚笙,也不會把自己卑微到如此地步,她的弟弟也不會廢了。
裴玄璟見她真的傷心,歎了口氣,上前好好安慰了她。
喬晚笙極有眼色的離開了。
她可不想看腦子有病的喬南衣和賤皮子裴玄璟恩恩愛愛。
反正該幫的她已經幫了。
孩子是一定能懷上的,就是不知道是誰的種了。
喬南方本來就因為腿腳殘廢深受打擊,這會兒得知自己可能連那方麵也不行了,頓時崩潰慘叫起來。
裴玄璟自來尊貴,哪裏看得了這場景,嫌棄得離開了,就剩下個喬南衣安慰他,可惜並沒有什麼用。
喬南方始終不覺得自己腿廢和被人算計廢了根是意外,他陰狠的眸子若嗜血般猩紅,死死抓著喬南衣的手。
“阿姐,你幫查、查喬晚笙……”
“好、好,阿姐幫你,你現在不能激動,否則傷就要裂開了。”
喬南方哪裏會相信一個蠢的能被裴玄璟耍的團團轉的人能夠幫他查出真凶?
他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幾乎將她的虎口掐出血:“方府的人她支棱不動,你往爬床的賤婢身邊人查,那女子不可能這般膽大爬我的床,必定有人在她耳邊說過什麼!”
喬南衣早就派人去查過了,可查出來的結果卻是那女子臨時起意,家中爹娘要將她嫁給四十歲的鰥寡,她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想爬了他的床。
但她不想將這事告訴喬南方來刺激他。
隻能不停的安慰:“阿姐會去查的,你安心養傷,方府的府醫醫術不行,咱們回京治療,你的腿和那裏的傷,一定能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