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露做賊似的在她耳邊說:“南方公子在回來的路上被馬車撞了,現在雙腿殘廢,聽府醫說,就算能治好,將來也可能腿腳不便。”

喬晚笙瞬間來了精神,兩隻明眸瞪的大大的:“真的,這可真是報應!”

“可不是嘛,大姑娘傷心欲絕,要不是一直喝著保胎藥,孩子都差點流了,結果就在大姑娘傷心之際,您猜怎麼著,方三姑娘竟然爬上了四皇子的床!”

喬晚笙驚的杯子都差點沒拿穩:“好本事啊!可我記得方三姑娘不是未曾及笄嗎,我那位堂姐就沒說什麼?”

喬南方他不是一直想將庶子記名在姑姑名下?這下好了,對方的妹妹爬上了他姐夫的床,自己又殘廢了,可真成“一家人”了。

“四皇子當時好像是中了藥,才無意幸了方三姑娘,聽說抬出去的時候滿身都是血呢,瞧著就恐怖,大抵是那方三姑娘根本不懂什麼是敦倫就爬了床,大姑娘本來就傷心,一下子就病倒了,後來也不知道四皇子說了什麼,才叫大姑娘身子好了些。

如今大姑娘和四皇子已經打算啟程回京,姑娘,咱們要回去嗎?”

喬晚笙將頭埋進了被窩裏,瞬間躺平。

“跟他們回去我還怕被他們賣了呢,不回。”

因為喬南方出事,方知府原本想將庶子記在嫡妻名下的想法徹底斷了。

本來李姨娘就做了對不住方夫人的事,現在喬南方又在他的地盤上出了事,喬家不問責他就算好了,哪裏會讓他將庶子記名在嫡妻名下?

不過方知故沒了李姨娘和方悅拖後腿,討好方夫人之事倒是做的如魚得水。

喬家二房的人要走,方知府迫不及待的就給他們收拾好了行李。

喬晚笙還想在瓊州繼續待上半個多月。

誰知道京城來信,她爹讓她盡快回京。

喬晚笙飯反反複複將信件看了個遍,發現字跡還真是她父親的,頓時滿頭疑惑。

驛站送信都這麼快嗎?

她才將信送回去幾天啊,這信就回了?

還是有人將揚州發生的事傳回了京城,他爹知道她被人撬走了未婚夫?

喬晚笙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收拾了行李打算與裴玄璟他們錯開船隻回京。

喬南方算計她的事她記著呢。

回去之前,她特意讓采露找了個野心勃勃,家庭惡劣的姑娘爬上喬南衣的床。

不是喜歡下藥嗎?

她就讓他也嚐嚐被下藥的滋味!

下人們最會看人眼色,方夫人對喬晚笙極好,什麼好東西有方知意一份就有她一份。

喬南衣就不一樣了,雖然也不會少了她的,但比起她們倆人的東西就大大不如了。

故而下人對喬南衣姐弟也沒有那麼盡心。

於是當天夜裏,家裏重男輕女,被逼著要嫁四十歲鰥寡的丫鬟,在喬晚笙派去的人慫恿下,直接給喬南方下了牲畜交配的藥。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進來打掃的丫鬟看到那一幕,尖叫之下瞬間將所有人吸引了過來。

喬南方下半身都是血。

府醫一看:“根廢了,人還有救。”

喬南衣聽到這話雙眸通紅,衝上去就要將那丫鬟打死。

喬晚笙立馬阻止:“堂姐,這姑娘萬一能懷孕,就是你們二房唯一的孩子了,你現在要殺了她,那以後你們豈不是要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