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向眾人道:“巴司空此言不謬,朱侍衛和宋先生上個月才從大宋來到大理,對大宋國內的情況比較了解。如大宋與我大理開戰則可能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
保定帝擔憂道:“即使不會發生大戰,小戰也會令邊疆百姓生靈塗炭!不可不防!”
段正淳道:“不如由臣弟親道洪穀察看軍情,一來弄清大宋虛實,二來…嘿嘿!”
高升泰含笑接道:“二來名鎮大理的保國大將軍也可對宋軍起到鎮攝作用!”
段正淳老臉微紅,指著高升泰笑罵道:“高兄又來耍我!”
眾人見他們兩個如此玩笑,也都不覺大笑起來,一時間朝堂原來凝重的氣氛因問題的解決而輕鬆起來。
保定帝一拍大腿,笑道:“準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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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人人愛種茶花,段譽更是酷愛茶花,清波軒內種有不少名貴品種的茶花。清波湖東岸有一數丈高的假山,假山附近的草叢間茶花三五一簇的隨意分布,頗有一派湖光山色的自然景致。
一身著粉色紗衫的女子半蹲在茶花叢之中。
那粉衣女子右手拿著剪子,左手小心地撥弄著眼前的茶花,頭微微一傾斜,原貼在背上的頭發如黑色瀑布般刷地灑下,在柔風中微微飄動,白皙的麵龐隱現著紅潤的光澤。經過雨水滋潤的茶花在和煦的陽光下,碩大的花瓣大紅如火,花瓣上的白色雲斑更顯別致動人。
那粉衣女子忽見遠處有一男子正呆呆地看著自己,旋即滿臉紅霞,羞得垂下了頭。
早已呆在遠處的段譽暗怪自己為什麼不藏起身來以至於驚擾佳人,旋又認為自己所想不對,若藏身偷看又與登徒子有何區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對於名花佳人之美自是應該大大方方地欣賞。想及此,段譽便舉步朝那女子走去。
粉衣女子見來人是段譽忙起身行禮道:“奴婢若兒見過公子!”
段譽點頭還禮,見她的玉容在火紅茶花地映照下比之剛才更是紅霞滿麵,不禁道:“崔護有詩:人麵桃花相映紅,姐姐卻是人麵茶花相映紅!”
若兒羞道:“公子莫要拿奴婢說笑了!”
段譽認真道:“我段譽句句是由衷之言,萬萬沒有取笑姐姐的意思!”
若兒“撲哧”一笑,道:“奴婢隻是為公子管理花草的下人,公子怎麼可以叫我姐姐呢!公主才是您的姐姐,公子折煞奴婢了!”
段譽欣然道:“好!我不叫你姐姐,你也不可再自稱奴婢了,如何?”
若兒見段譽房中的貼身丫環正朝他們走來,迅即輕聲答道:“公子叫我若兒吧!”
段譽聽她不在自稱奴婢,心中正喜,貼身丫環浣清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公子讓我好找!”
段譽回身笑道:“浣姐姐辛苦啦!”
浣清聞言停住腳步,兩手插腰,佯嗔道:“什麼浣姐姐,壞姐姐的!公子再這麼拿我玩笑,我就再不理你了!”
浣清身著一襲淡紫色紗衫,二十歲左右,在所有侍侯段譽的丫環中年齡最長,總管段譽房中婢仆,他們也都尊她一聲清姐姐。段譽也從眾叫她清姐姐,隻是偶爾玩笑時會叫她浣姐姐,因為“浣”、“壞”音似。
段譽依舊笑道:“清姐姐你先拿我開玩笑,難道就不許我也拿你玩笑一下嗎?”
浣清聞言問道:“我哪裏開公子的玩笑了?”
段譽道:“從清波軒到湖邊是直路,且不過幾十步距離,哪裏需要你好找嘛!清姐姐這不是拿我玩笑嗎?”
浣清其實早就看到段譽從書房出來後繞道湖邊,心以為他一會兒就回去了,沒想到等了半天還沒見到他的人影,便出來尋他,才知他原來是和若兒聊了半天,故開他玩笑。
浣清見段譽說破她的心思,不禁臉一紅,橫他一眼道:“人家等了您半天了,皇後娘娘差人給你送來了一些您愛吃的糕點。宮裏人來的時候您正在跟宋先生在書房讀書就沒打擾您。”
段譽拍拍肚子道:“正好有點餓了!”又扭頭向若兒道:“若兒和我們一塊兒去嚐嚐吧!”
若兒受寵若驚道:“不!不!娘娘給您的東西,奴婢怎麼怎麼能吃呢!”
段譽道:“看你,又自稱奴婢!”
浣如熱情地拉著若兒道:“公子一向是與我們有福同享的!走吧!”
若兒也就半推半就地隨他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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