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圈套》reference_book_ids\":[7116815300640640037]}],\"5\":[{\"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5,\"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416,\"start_container_index\":5,\"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410},\"quote_content\":\"《圈子圈套》reference_book_ids\":[7116815300640640037]}]},\"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寫完全書最後那個“好”字,身心都有一種被徹底掏空的感覺。上一次寫三部曲已經是十幾年前,《圈子圈套》故事情節涵蓋的時間跨度是32個月,而從醞釀到完成恰恰也用了32個月。相比之下,這套三部曲的時間跨度是28年,從寫下第一個字到完稿僅用了一年半。
2018年5月19號我寫完第一部的初稿,第一時間通過視頻告訴父親,父親很高興,麵色紅潤地向我一豎大拇指,說:“真棒!”宛若我幼年時告知父親我新取得某項成績時他的模樣。隻有天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第二天一早我竟接到哥嫂突然發來的消息——“爸走了!心梗!”哀痛欲絕之際我腦子裏總有個聲音說:“真不該寫得這麼快,要是一直寫下去,爸就會一直等下去……”
9月份強打精神開始寫第二部,因為生怕這一冊寫完又會帶來什麼不測,便盤算寫得慢一點,甚至磨磨洋工,但竟像身不由己反而越寫越快,一行行字句不似寫出來卻像是傾倒而出,仿佛刹不住腳。第二部用了三個月,第三部隻用了80天。我想,也許是父親在冥冥之中期盼早日看到我的新書吧。
2018年發生了很多大事、出現了很多變化,這些事件這些變化所帶來的影響將是深刻而久遠的,於我本人如此,於很多人如此,於國家於民族也如此。在這種時刻非常有必要轉頭向後看一看,審視一番自己、同胞和國家所走過的路。看清楚自己從何處來,有助於選擇向何處去。往回看的目的在於朝前走,絕不是為了向後退。
1990——2018,是中國近百年來發展最快、變化最大的時期。如果不考慮大批因國企改製而下崗失業的人群,九十年代是很美好的;如果不考慮大批在金融危機與國進民退中蒙受損失的人群,零零年代是很美好的;如果不考慮大批在生活重壓下喘息掙紮的人群,一十年代是很美好的。但無論美好與無奈、狂歡與落寞、收獲與付出,這都是我們所親身經曆的時代;無論大與小、現實與荒誕,這都是我們的時代。
書中的人物並非在一年半之前忽然憑空出現在我腦海裏,他們一直與我共處於同一個時空,我們的人生軌跡時而並行時而交織,今後也將繼續相伴前行。裴慶華是1983年從山西到北京讀大學,那一年我到位於海澱黃莊的北大附中讀高中,距他的大學校門和我的高中校門不遠便是中關村一條街,我們一起目睹了“兩通兩海”的初起與勃發;蕭闖、謝航和我都是86級大學生,也許我們還曾在同一間教室裏補習過托福或GRE;我畢業後第一份工作是在聯想集團,那時的聯想正和裴慶華所在的華研電腦並肩向海外洋品牌宣戰;後來我跳槽到一家做軟件的外企,也許曾和謝航所在的IEM聯手向客戶提供過軟硬件集成方案;九十年代末我在西門子,望京小區外麵新開的那家網吧幕後老板可能正是蕭闖;非典過後我曾在知春路上的坤訊大廈開公司做網站,西邊不遠便是裴慶華的漢商網,樓下的咖啡館裏謝航可能正與某位創始人談融資,而我的網站恐怕也為蕭闖的廣告聯盟貢獻過一些流量;2007年我在中關村圖書大廈為《圈子圈套》第三部搞簽售,不遠處的漢商大廈裏裴慶華正和團隊慶祝在納斯達克上市,小創遊戲的幾個巨型人偶正在街口推廣剛發布的遊戲;2017年我走訪上地軟件園,也許裴慶華剛和那家聲稱搞無人駕駛汽車的創業團隊談崩,正對著街邊雜亂無章的共享單車憤憤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