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八大派怎麼商量,結果都是一樣的,除了屈服沒有別的選擇,因為形勢比人強。
如果犧牲一個掌門能換來門派的安寧,幾大派隻怕還真不會屈服,因為沒了這個還可以換另外的做,可人家要的不是幾個掌門,而是想將八大派一起拿下,人家一出手就逼得八大派沒了退路。
總之就一句話,你們不從也得從!
次日上午,獄門大開,八位掌門大人都被放了出來,被一隊士兵帶到了一間圓桌會議室請坐。士兵的態度很客氣,似乎沒有再限製他們自由的意思。
沒多久,張震行大步走了進來,坐在了上座,向眾人打招呼道:“諸位上午好,想必大家想了一晚上都有了答複。”
一夥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吭聲。
張震行朝身邊站立的軍官點了點頭,那位軍官立刻將八支筆和八份正式文件放在了八人麵前。
張震行也不羅嗦,伸手對釋永新和如雲真人請了請道:“少林武當執武林之牛耳,就從兩位先開始吧。”
分坐兩邊的釋永新和如雲真人對視一眼,都微微歎了口氣,兩人先後拿起了筆,翻開了文件,在上麵幾個地方簽下了門派的名字和自己名字,心頭隱隱有種滴血的感覺。
那位軍官又打開了一盒紅色印泥,分別讓兩人在自己簽名的地方摁下了自己的手印。少林武當算是率先屈服了。
張震行拿到兩份簽好的文件看了看後,微微點頭,顯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又對其他人笑道:“諸位如果沒有其它的意見,不妨早點簽字,也好早點離開。”
少林和武當這兩個領頭羊都簽了,其他人還能有什麼意見?普霞師太輕歎一聲,拿起了筆。其他人也陸續提筆。
張震行正微微露出笑意之際,誰知師月華突然‘啪’地拍桌而起,怒視張震行道:“我小弟人在哪裏?你們把他給怎麼樣了?”
你小弟?張震行一愣,隨後反應了過來,笑道:“他沒事,受了點傷,憑他的功夫。經過一夜的調養,恢複得差不多了。已經能活動自如了。”
“口說無憑。我要親眼看到他,才能相信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師月華揚了揚手中的文件厲聲道:“否則這文件我不會簽,大不了我巫教豁出去和你們拚了!”
外麵立刻嘩啦啦跑進一隊真槍實彈的士兵,槍口一致對準了師月華,在座的不由麵麵相覷。
一旁的如雲真人輕輕拉了她袖子一下,低聲道:“師教主,大局為重。不要衝動。”
“我就是一個小女人,沒你們那麼偉大。再虛偽下去,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師月華大袖一揮地甩開了。盯著張震行聲色俱厲道:“你不敢把他叫出來,就說明你心裏有鬼?說!你們到底把他給怎麼樣了?”
張震行無語,實在是服了林子閑那廝,和這位師教主明明是仇人,現在倒折騰成了比親人還親的親人,如此形勢下這位師教主竟然能為了那廝不惜和政府翻臉。
“這裏沒事,都退下吧!”張震行朝那些士兵揮了揮手,隨後又對陪同的軍官說道:“去把凱撒主教給請來。”
中校軍官微微點頭,大步離去了,師月華卻依然不肯坐下,盯著張震行不放。
沒多久,中校軍官便領著一人走來了,大家齊齊看去,師月華也霍然回頭。
隻見林子閑叼著一根煙晃了進來,腦袋上還纏著帶血的紗布,依舊鼻青臉腫未消,不過臉上的血跡已經清洗幹淨了,走路也利索了。
“怎麼了?又怎麼了?”林子閑走進來就嚷嚷道,雖然是受傷模樣,卻依舊瀟灑。
“小弟!”師月華欣喜一聲,眼眶瞬間泛紅,快步走了過去問道:“你傷怎麼樣了?”探手就要幫林子閑給把把脈。
林子閑趕緊擋住,真要讓其把脈,非要露陷不可。他‘咣咣’拍了拍自己胸口道:“小傷而已,照樣好漢一條。”
幾位掌門大人看著他一臉的糗樣,心想這小子也算是遭罪了,這一臉的傷可裝不出來,昨天可是親眼看到他被打得頭破血流的,之後還不知道受了什麼罪,如果僅僅是小傷,昨天能被一捅就倒?顯然是被打出了不輕的內傷……大家感慨之際紛紛跟他打了聲招呼。
張震行對林子閑伸手笑道:“請坐。”
師月華毫無顧忌地拉著林子閑道:“小弟,坐我邊上。”
這麼多人也不注意點影響!林子閑腹誹不已,被這苗女的熱情奔放給鬧得有點尷尬。坐下後又對張震行嚷嚷道:“張震行,我說你還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