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1 / 3)

她一點都沒有被景瑛貝勒的威脅給嚇唬住。“那麼我告訴你,我就是她,隻不過……是重生了,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我。”

景瑛眼底閃過一抹戾色。“看來妳是不打算說實話了。”

“我說的就是實話,信不信由你。”毓齡嬌哼地說。

看著麵前的女人半晌,他露出邪氣的笑臉。“如果以前的妳是像現在這副樣子,我絕對會想盡辦法早一步把妳娶進門,也不會等到皇上指婚再來後悔。”

“就算是那樣,我也不會嫁給你。”即使早個幾年和琳寧格格交換,她也不會喜歡上這位貝勒爺。

“妳就這麼確定?”景瑛對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

“那是當然。”她很想用哼來回應。

看著眼前可以說脫胎換骨的表妹半晌,景瑛眼神慢慢地變了,少了城府,多了認真。“這些年來,無法與怡親王府親上加親,讓我一直到現在還相當惋惜,那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失算。”

是跟怡親王府?而不是說跟“妳”?

毓齡抬眼看著他。“這麼說來,你也從來沒喜歡過……我?”

原來這個男人也不過是看上琳寧格格是怡親王的寶貝女兒,才想娶她為妻,她真替琳寧格格感到不值,到了最後隻是被當成利用的工具。

“若是現在的妳,應該就會不同了。”他從來隻把感情當成得到權勢的手段,是因為他從沒動心過。

聽了,毓齡一臉沒好氣。“現在說這些都沒用,我隻有一句話要送給你,你再怎麼會算,也算不過老天爺,做人還是要實在,少利用別人,免得到最後,那些報應都會回到你身上。”

見景瑛貝勒還在思索她的話,毓齡也懶得再說下去。

“我讓奴才送你出去。”要是琳寧格格親耳聽到這個男人根本對她無心,也會氣得直跺腳,說自己的眼睛被蛤蜊肉給糊到。

景瑛貝勒究竟想談什麼?

在往書齋的路上,納爾圖不止一次這麼想,不是因為不相信毓齡,而是最好不要跟那個男人太過接近。

就因為景瑛貝勒是四阿哥身邊的人,皇帝近來似乎也留意到了,發現他與不少朝臣交好,和其他皇子也十分親近,曾經有過“此人算計太多”的評價,跟他的祖先,也就是開國元勛弘毅公相比,太過權謀,少了忠心正直。

依皇帝的性子,又怎麼能由著這樣的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作怪,尤其是留在四阿哥的身邊,雖然繼位人選是采用秘密立儲的方式,不過納爾圖也看得出四阿哥是可能性最大的,所以皇帝絕對會找機會除去景瑛貝勒,不會留下此人,納爾圖可不希望無端受到波及,那下場難以設想。

納爾圖歎了口氣,不禁有種功名利祿轉頭空的感慨,若是當年沒有被冊封為多羅郡王,或許就不必為這些事輾轉反側,可是若沒有將怡親王的女兒指給他為嫡福晉,那麼他和毓齡就不可能相遇。

既然冥冥之中早已注定,那麼又何須煩惱?

這一刻,他領悟到這個道理,心也安了。

“……玉蘭給郡王爺請安。”一個柔細的女聲將納爾圖的心思拉回。

認出玉蘭,他微微頷首。“有事?”

雖然待府裏的奴仆向來仁慈寬容,除非犯下大錯,否則不會嚴懲,不過身為主子該有的威嚴,他可不曾忘了。

納爾圖的冷淡讓她一怔,不過依舊照計劃進行。“那天要不是郡王爺及時救了玉蘭,玉蘭或許已經不在人世。”

“以後別再做那種傻事了。”他嗓音這才多了些關切。

她淚光瑩瑩地點頭。“玉蘭知道,絕不會再做傻事了,不過玉蘭無以為報,所以親手縫了一隻荷包……”說著,兩手呈上繡著吉祥圖案的藍色荷包,女紅可是她最擅長的。“請您收下。”

他深幽的目光望向那隻荷包,莫名地想到善於女紅的額娘,也經常繡荷包送給阿瑪,納爾圖不由得又憶起這名婢女前幾日意圖尋短的舉動,都與額娘做過的事有著幾分巧合。

或許自己曾經迷惑過,因為這名婢女和額娘的境遇相似,所以才會讓府裏的嬤嬤們多多照顧,並不表示他會將感情放在她身上,看著婢女含羞帶怯的臉蛋,他這才察覺到她並沒有想象中的單純。

納爾圖也不是個完全沒有城府和心機的人,隻是做事坦蕩光明,若非必要,不想讓自己變成謀略深沈的人,可是遭人算計,卻不可能無知無覺。

“不用了,往後認真做事就好。”納爾圖直接拒絕了,看來還是找個理由讓內務府將她調去其他王公府邸,此女留不得。他話一說完,立即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