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章。”
“吉昭表姐。”
吉昭臉色不甚好,看戲也看不出滋味。
幼章不能說些什麼,拉她的手,輕拍了一下。
樓底一陣喝彩,正演到精彩處,幼章看,是葛錚樓下喊她,她轉身,提者裙子下樓。
走了兩步,腳還未踩實,身後有力,幼章頓覺心驚。
前方樓上的事,葛瓊怎麼沒有注意到,看著她摔落,他左手按住,正要起身,前頭忽有人來話。
是裕親王親侍,側耳對他言話。
裕親王聽罷,疑惑,“這好端端的人怎就病了。”
侍從便說,“聽說是昨夜起的寒,這會子已不能下榻,太子聽後,連夜服侍,氣血不足,今早榻前昏睡了去。”
“不是親兒子,敬什麼孝,正經兒子都沒有他有心思。”
十一王聽罷,喜笑,“病一病也好,這汀貴妃向來會來事,安歇一時最好。”
裕親王點頭,“正是。”
轉頭與葛瓊說話,卻見著他直盯桌麵不語,問,“溪川君?”
葛瓊衣袖裏的手攥了勁,聽見轟動,盡量不去看。
裕親王便也聽到,看了一眼,“什麼動靜?”
“許是樓上摔了人,小事而已。”十一王看罷這樣說。
餘光見著人去,葛瓊這才站起來,臉色陰鬱,嚇到了正說話的十一王。
裕親王便收了臉色,“有何不妥?”
葛瓊沉臉,“汀貴妃此病,恐怕沒那麼簡單,需得打探一番,怕是有大事了。”
一番話,徹底嚇到裕親王,“溪川君——”
幼章踩空了腳,從樓上摔下,滾到半路,有人攔住。
此時心裏清楚,腦袋卻昏疼,隻記得聞見了淡淡檀香,是三叔麼?
幼章初初摔下樓,便有人驚呼。
少勤豈是驚嚇,趕到樓道口,看見她被人接住,懸起的心落了一半。
轉頭再三平複了心跳,目光直指那頭受驚不言語的一眾姑娘,上前就是一巴掌,打懵了吉昭。
“你拜佛祈禱最好,若是我寧姐兒無事,你便無事,若是有分毫之差,我便抽你的筋,剝你的皮。”
吉昭捂著臉,顧不得旁人的言語與指責,心裏是樂意的,低頭看,不負她所願,葛琳來了。
從三千手裏接過幼章,她已昏了過去,他打橫抱起,不等少勤說話,抱起就走。
上頭袁大太太等人本是驚嚇,看到這裏,就不是簡單驚嚇,找她家二大奶奶不行,轉頭問戴二太太,神色淩厲,“這是什麼情況?”
幼章昏睡,不知外麵究竟,素來穩重的二大奶奶亂了腳,直接驚動到了老公房處。
大夫來話,“隻是皮外傷,這會子昏睡,是嗑到了腦袋,醒來休養幾天便無事了。”
萬幸,少勤思索舊事,看來是這樣,這個妹妹在不得人前,回回都有事。
聽到無事,老祖宗的心也放下,囑咐少勤去前頭宴客,“你隻管去,這裏我來照料,沒有人可傷得了寧丫頭。”
少勤抹帕子去了,門前看到了葛琳,已指責不出,“小妹無事,二叔弟還是盡快回前頭罷。”
他點頭,“一起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