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麵色緊張的看著劉任重,此刻的劉任重,整個人的臉色都是非常的差,他死死的盯著杜成耕那古井無波的臉上,恨聲的說道。
而杜成耕此刻的臉色,也是如此的淡定,他說道:“將軍,我杜成耕所為之事,乃將軍之宏圖大業,乃我定虜營之輝煌永存,大人,請讓我去,和夷狄人共商滅荊朝大計。
聽到了這句話的劉任重,卻是再也無法忍受自己壓抑著的怒火,罵道:“混賬東西,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你忘記自己的祖宗了麼。”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整個大帳裏麵,隻是能夠聽見呼吸的聲音,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帶著奇特的表情出來,這也是難怪,從事實上來說,和夷狄人聯合,對於定虜營是完成可能的,但是從漢人的驕傲上來講的話,這又是不可以接受的事實。
所以,他們此刻能做的隻能是,沉默。
而很顯然的事,他們的將軍劉任重,是非常的反感,甚至是厭惡和憎恨杜成耕的這個提議的。
不過的同時,杜成耕這些時日的運轉,已經是讓他在定虜營裏麵豎立起來威望,眾人等待的就是這兩個人的辯駁。
但是,當聽完了劉任重的這句話的杜成耕,立刻就是反駁道:“將軍此言卻是說的差了,豈不是聽聞,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與夷狄人一時聯合,並不是代表我們不憎恨夷狄人,隻要將軍能夠成大事之後,自然可以仿效漢武之故事,北伐夷狄,成為萬世不朽之功業萬代功勳,還望將軍知曉啊。”說完,杜成耕竟然就是這麼的跪下去了,旁邊的人們,也是一時之間,有點不知所措,這個時代,對於民族的歸屬,雖然有了模糊的認識,但是對於這些完全沒有任何文化的流民們來講,那完全比不上飽飯的重要性。、
所以,他們現在,都是等待著劉任重的回答。
隻是見到劉任重也是不多說,他站立起來,侃侃而談,說道:“軍師,你所之言,大謬也,想我中華,五千年之禮儀人倫,怎麼可能去和這些夷狄人聯合,我是一個漢人,一個驕傲的漢人,怎麼可能去和夷狄人聯合,害自己的族人,與大荊朝之爭奪,是為王朝之爭奪,是為我等榮華富貴之爭奪,是為我們能夠驕傲而爭奪,和夷狄人,是為非我族類之爭奪,是為你死我活,是為天下大義之爭奪,我劉任重不算是什麼大人物英雄,但是,我有一顆驕傲的漢族心,記住了,這種事情,以後休要再提,你們不打,我打,遇到夷狄人,盡斬不饒,這次,夷狄人要是膽敢入寇京師,不讓我們碰到還好,要是被我們噴到,那就是沒有說的,直接就是和他進行戰鬥看看是我們的刀鋒利,還是夷狄人的箭更強。”
說完這句話之後的劉任重就是氣呼呼的走了出去,隻是剩下了一屋子的人。
旁邊的時候,過了好半晌,王橫才是說道:“幹了,我不知道什麼民族大義,但是我知道,將軍說要幹什麼就幹什麼,夷狄人打就打他個底朝天,誰會怕誰啊。”緊接著,宋大貴也是連忙的說出了自己的讚同的意思,其他的人們,也是紛紛的說著,畢竟,這是劉任重的定虜營,杜成耕此刻,也是慢慢的七裏,眼神當中,卻是露出了那麼些許的莫名的含義在裏麵。
而此刻這些人在這裏亂哄哄的表態的時候,劉任重已經是漫步再外麵,此刻已經是半夜了,外麵的大營隻有燈火點點,不時有著巡邏走路的定虜營士兵來到,看到是劉任重之後,露出了崇敬的目光,而劉任重也是微笑著和他們聊上幾句,但是,他的心裏麵,卻是有著很多難以說出來的事情,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確實有點心寒,他偶然間發現,自己再這個時代還真的會是,有那麼一點的孤獨之感。
他知道打夷狄人是一定會再這個推動之下,打的,但是這不是出於這些定虜營軍官們的認識,僅僅隻是,劉任重個人的推動,也就是說的意思,這些人,對夷狄人,並沒那麼的仇恨,他們願意和夷狄人進行殺戮,也僅僅遵從劉任重個人的命令,想到這裏時候的瞬間,劉任重突然就是發現,需要給這些人來好好的上一課了。
是的,要告訴他們自己的民族,是一個多麼偉大的民族。
況且我來到了這裏,就不會讓那另一個時空,那個悲慘的故事再次發生。
想到了這裏的劉任重,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那裏麵,是那麼的用力,是那麼的充滿著那麼巨大的力量。
就在這個時候,就是感覺到旁邊,走出來了一個人。